“说来听听。”
湛王开口,容倾不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一遍。
湛王听完,脸上神色波澜不起,不见一丝起伏,只看着容倾道,“你怎么看?”
“表面看舒姨娘错不小,凌姑娘伤的不轻。”
“表面看?若往深处看呢?”
“现在难说。”
“是吗?”
“嗯!”容倾点头,心清明。其实这件事,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一点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湛王他的喜好和他的评判。
湛王看着容倾,漫不经心道,“你挺喜欢舒月!”
若非是看舒月顺眼,就这表面的错处,都足够打发了她。还何来深处查看?
容倾听了,没说话,似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不清楚,只是,在听说出事儿时,我没多想先去了她那院儿。”
湛王听言,扬眉。
容倾若有所思,轻喃,“按说,但凡你的女人,我是没道理喜欢的。如此,为何当时会去看她呢?难道说……我过去潜意识真的喜欢她么?”
寻觅过去感觉,容倾呢喃,随口一说。但……
说着无意,听着却是有心。
容倾这话出,湛王脸色瞬时就不难么好看了。
“容九!”
“嗯!”
“本王杯子空了没看到吗?不知道蓄水吗?”
“哦!”
倒茶,茶壶还未放下,男人声音又响起,“都这个时辰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去铺床吗?”
容倾听言,睫毛眨眨,果然不是她的错觉。男人果然又变脸儿了。
“看本王作甚?”
“真是可爱的让人移不开眼。”
“容九……”湛王这悠长,轻缓的略带警告的声音出。
容倾双手捧心,星星眼,赞叹,“我一直觉得我名字挺一般的。可是不知为何,这名字从王爷口中喊出,总是那么让人惊艳,心跳不稳……”
话未落,胸口随之多了一个手掌,神色微顿,抬眸,入眼的是男人那一张矜贵,风轻云淡的脸。
“心跳不稳吗?”说着,手收紧,轻揉,按压,检查的认真。
容倾垂眸,看一眼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抬眸,看着湛王,随着抬手,落于他嘴角擦拭,“擦擦口水吧!虽然这口水是对我的美,莫大的赞美,可是看着还是不怎么雅观。”
对于容倾的调侃,湛王面色如常,淡淡放下手,丢给她一句,“越来越小了。”
这话出,容倾瞪眼,湛王垂眸,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杯中水,掩住上扬的嘴角。
男人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这个时候,湛王也理解了容倾为何喜欢调侃他。因为,确实有一番情趣在其中呀!
凌语和舒姨娘的事儿,容倾跟湛王说了。可齐瑄作为管家,禀报也是必须。
禀报过程,还有查探的结果。
“凌姑娘咽喉处有一抹清晰的痕迹,青苏言:应该是指痕。对此,属下询问了一下当时下水的护卫,让他们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凌姑娘和舒姨娘厮缠在一起的情况,一人言:好像确有看到舒姨娘的手从凌姑娘娘脖颈上掠过!”
湛王听言,什么都没说。
翌日
早起,容倾用完饭,小麻雀看着她,轻声道,“小姐,舒姨娘昨日夜被王爷赶离王府了。”
容倾听言,瞬时抬头,“被赶离王府了?”
“是!”
“理由?”
“扰乱府中安宁,打了十大板,抬去了舒家。”
“是吗?”轻言,说完,问,“凌语呢?可醒了?”
“听说刚刚才醒……”小麻雀话未落,一道声音传来。
“奴婢凌语求见王妃。”
声音入耳,透着虚弱。小麻雀听言,眉头皱起。
容倾神色淡淡,起身,抬脚走出。
门外,脸色苍白,很是虚弱的凌语跪在地上,看到她,磕头,行大礼,“奴婢叩见王妃。”
“起来吧!”
“是!”颤颤巍巍的站起。
容倾淡淡道,“身体还未好,就急着见我所谓何事?”
“王妃,关于这次落水之事,奴婢有一句话要说。”凌语看着容倾,正色道,“这次我会落水,并非是舒姨娘拉我下去的。而是我见舒姨娘要倒下,伸手拉了她一下,不小心被带了下去。”
“原本是这样。”
“是!所以,这次的事儿并不是舒姨娘的错。”
容倾听了,没多言,转而问,“我听医女说,你脖颈受伤了?是怎么回事儿,还记得吗?”
“那个是舒姨娘看我不识水性想就救我,心切之下,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闻言,容倾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问,“我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容倾话出,凌语却是站着未动,“奴婢身体不适,留在府中已是不宜。所以,请王妃准许奴婢出府前往庄上。”
“等能走稳路了再说吧!”
“王妃……”
“扶凌姑娘回去歇息。”
“是!”
容倾开口,丫头领命,凌语也不再开口。由丫头扶着默默离开。
直到她走远,容倾看向青安,“去叫齐瑄过来。”
“是!”
少时,齐瑄随同青安来到正院。
“王妃!”
“你派几个人看好凌语。”
齐瑄听言,抬头,不太确定容倾这个看好是什么意思?
“监视她,也看好她。是去,是留,在王爷开口之前,都别让她出事儿了。”
对于容倾的交代,齐瑄还是无法完全透彻其意。
看好她,好理解。监视她,已是不太明白。而别让她出事儿了,是完全不明白。
在这王府中,一众婢女守着,还有她现在走动都艰难的情况下,凌语能出什么事儿?
“去忙吧!”
“是!”看容倾并无解释的意思,齐瑄也没再多问。
半晌十分
“王妃,仁王来了,在外求见。”
第235章 多余
湛王府
钟离隐看着容倾,神色温和,笑意浅浅,“倾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远道而来算是客。只是……倾儿?这种略显亲密的称呼,钟离隐不应该叫。他该叫她湛王妃才合适。
不过,容倾听了,淡淡一笑,却没纠正什么,只道,“是好久不见了。”
关于称呼,过去纠正过。看来,某人继续无视着。
许久不见,某人厚脸皮依然。
山崖之上遇险,毫不犹豫伸手把她拉下。害的她小命差点呜呼之后,看着她歉疚全无,依旧亲和有加,这就是钟离隐。
过去事,不再提。
眼前男人,温润如玉的外在,钢铁冰窟一样的内心。
“仁王爷,请坐!”
“好!”
相比容倾的客套,钟离隐显得过于自在。
钟离隐坐下,小麻雀把茶水送上。
“身体如何,可还好?”钟离隐分外自然的关心道。
“挺好!”
“看起来是不错。”
白皙透亮,粉嫩红润,唇红齿白,眸色黑亮,一娇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