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语声声的叫器声,凛五眼中煞气忽而消散。
对一个将死之人,浪费情绪,大动肝火没必要。
王妃对王爷,眼里没,心里也没。这一点儿不用去猜疑,因为是事实。可是,那又如何?她就是湛王府的王妃,是他们打从心里愿意承认,愿意去护,无需主子交代,不遗余力去护着的主母。
一个丢失了所有情绪,却仍会本能的护着主子的人。他们早已不怀疑其他。
王妃在乎湛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诠释。
“说完了吗?”
看湛王那愈发寡淡的表情,凌语抿嘴,看来她是白说了。苦口婆心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着了那个女人的魔了。
“王爷不是想知道她在哪里吗?答案就在我身上,王爷来寻吧!”
凌语话出,凛五手中长剑鸣动,他要砍了她。
凌语话落,湛王手动,长袖划过,真气蔓延,风起如刀!
“啊……”
风至身,寒意随来,满身刺痛,血色飞溅,衣服成碎片!
满身血红,肌肤龟裂,痛,痛入心,痛的眼前发黑!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看此,凛五看着凌语,如看死人。
湛王面无表情,“高高在上,她既喜欢,本王就成全她。凛五!”
“属下在!”
“吊起来!”
“是!”
就这样……
万丈高崖之上,一人悬空高挂,高高在上,俯览众生,让每个人都仰望着她,真的没有人再敢小看她。
赤身**,吊挂在树枝之上,每日享受日月抚照,得日月精华。这样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另外一边……
容倾被刘风从高出丢落,那高度,心惊肉跳的感觉找到了。在容倾以为她定会一命呜呼,小命将休时。一人接住了她。
高空坠落,压下想吐的感觉,待眼前恢复清明,看着眼前人。容倾神色不定!
第246章 要命
“小九儿,我们真是有缘呐!”温和的声音,透着几分异样的低哑,神色有些复杂,无奈中又夹杂着几多难耐。
这种情况之下,出现在他眼前的为何偏偏是她!
云珟在做什么,竟然让钟离谨得逞了。
钟离隐!钟离隐?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容倾自然怀疑,不假思索伸手在他耳根,下巴,额头几处,开始搓揉,探究。
这动作出,钟离隐抱着她的手,不觉紧了几分,喉结滚动,声音暗哑,“我是真的钟离隐。”
“这样呀!”容倾这样说,盯着他的脸却是看的认真。
钟离隐看此,好脾气解释,并建议道,“有些易容术,眼看手摸是探查不出的。所以,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我的胸口,你给我包扎过的伤口,那道伤疤现在还很清晰。”
容倾听言,扬眉,看来这个是真的钟离隐。也就他,把流氓文化搞得如此文艺。
确定是本尊,容倾神经依然紧绷,因情况不明,“仁王爷,真巧呀!”
“是呀!真巧。”钟离隐回答已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容倾,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眸色渐暗。
那眼神……
容倾皮一紧,拉开钟离隐圈住她腰身的手。刚才光顾着辩解真伪了,探究其他,忘了有距离才是真的美。
容倾退开,钟离隐也顺势收回手,摸摸鼻子,掩饰那一抹不适,还有不自在,轻咳一声,压下身心躁动,含蓄却又直白道,“我有些不太舒服。”
“这样呀……”容倾回应一句废话,不言其他。男人的不舒服,知道就好,关心还是免了的好。就如钟离隐,他的不适,她帮不了。
移开视线,环顾四周,最先入目的是……死人!
横七竖八,或仰或趴,还有在树上挂着的,各种死态,妖娆的触目。
“这些都是……?”
“钟离谨的人。”
“他们是……”
“想杀我,又被我杀的。”
钟离隐回答的干脆,容倾赞叹,“仁王爷武艺如此高超,我就放心了。”说完,仰头看看天,转头看着他,“王爷,我们什么时候飞。”
钟离隐摇头。
“仁王爷,我真的不重的!所以,带我一程吧!”
“不是你重,而是我已飞不动了。不然,我早已离开了。”
容倾听了,垂眸。果然是被困了,不是杀人累了在稍作歇息。
“被下药了吗?”
“嗯!”
算计接二连三,一出接着一出,本以为在那些人死后,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没想到……
看着容倾,钟离隐抬手按按眉心。没想到最大的危机不是截杀,而是女色。
钟离谨这一次玩儿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也是服了!
“王爷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
“拿到解药的时候。”
容倾听言,眸色微暗。
恢复,若只是时间问题,那还可以等等。可若是必须解药才能缓解。那等待,就成了坐以待毙了。
“云珟应该很快就能找来吧!”容倾开口,希望。
钟离隐开口,直接让容倾希望破灭,“他就算知道我们在里面,怕是也进不来。”
“什么意思?”
钟离隐抬眸,看四周,望高处,“钟离谨舍去了近百名护卫,在这周围,寸尺之间都撒了药,药性不尽相同。触及,后果难料。云珟要进来,不止是冒险。”
容倾听了,心口发沉,眉头打结。
钟离隐看着那些已死的护卫,淡淡道,“那些死了的护卫就是例子。他们大多数都是中了某种药物,自毙命,并非都是死于我手。”
以一敌百,他武功造诣还没到那种程度!
钟离隐看着容倾如实道,“所以,眼下的情况是,云珟难进来,我们更难出去。纵然是武功再好的人,也做不到一下都不停顿,一口气穿过这几十里的密林来到这里。”
“刚才刘风……”
“他一下子飞跃了几十里吗?”
容倾摇头,“他没飞那么远,还停了不止一次。但他却无恙。”
“小九儿,你这话问的有点儿多余了。”钟离隐放松身体靠在大树上,悠悠道。
容倾听了,不说话了。是呀,是多余了点儿。看刘风带她来时,飞跃的路线跟走八卦图一样。显然,这片密林并不是所有都沾染了药物。只可惜……那路线她没记住。
不过,就是记住了,也没卵用,她又飞不起来。最重要的是,来时无事,可谁知道刘风回去的时候,有没有顺手又撒了点儿什么下去。
吐出一口浊气。看来,钟离谨来大元带的最多的不是其他,而是毒药呀!
在现代,人们用飞机喷洒干冰。
在这里,钟离谨用人力喷洒毒药。真是长见识了。
这作,作出高逼格。作死别人,作死自己。遇到这拿命来作的变态,无言以对,只能自认倒霉。
千方百计的算计,挖空心思的去封死他们的路。
抬手抹一把额头,容倾忽而感到躁的慌。烦躁,急躁的热。
“仁王爷有什么打算?”
钟离谨听了,没回答,只是看着容倾那逐渐潮红的小脸儿,反问,“钟离谨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
“没有
?”
“没有呀!”
回忆,确实没有。可是……
“在你身上留下点儿什么,让你活着膈应云珟……”
想到这句话,容倾那不好的预感加重。
钟离谨把她和钟离隐同时困在这里,不用深究,肯定不是让他们叙叙旧,聊聊天,再畅想一下未来这么简单。
对她说的这一句话,再看钟离隐现在的状态,还有他刚才那一句身体不舒服……
钟离谨在搞什么幺蛾子,答案已呼之欲出。答案揭晓,想骂娘!
“过来!”
钟离隐这话出,容倾瞬时后退了一步。
钟离隐看此,失笑,“我只是想给你探探脉。”
容倾听了,反问道,“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