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看刘正家小子不错,还想着结个儿女亲家的。现在看来,还是再思量思量吧!
儿子随爹,女婿若是刘正一般尿性。那他这老丈人当的也费劲。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的男人,千回百转的想着自己靠谱,不靠谱的小心思。
皇宫
“禀皇上,官员都到了现,在殿内候驾。”
“让他们等着。”庄家谋反,百官的作为,皇上知晓的清楚。也因全部看在眼里,因此,对他们格外不满意。
“是!”宫人应,还未退下,一人走进来。
“皇上,容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是!”
皇上态度的不同,见证了容逸柏在皇上面前的与众不同。
看来,经过这次宫变,大元朝堂也将会又是一番新景象了。
以前的官员能继续留在这里的,怕是不会太多。
宫人思索着走出,少时,一身白袍,尽显温润雅致的容逸柏走进来,“小民叩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坐吧!”
“是!”
皇上开口,容逸柏谢恩,随着在皇上下首坐下,抬眸,“皇上身体可好些了?”
这时探问皇上的身体状况,是一种禁忌。只是,当有些事在他们之间已不是秘密,甚至需配合才能完成时。容逸柏这问话,也就变得纯粹了许多。
皇上颔首,“比前一阵好多了。”话如此,但状态却并不好,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晰可见的虚弱之态。
不过,虽身虚的厉害,可是最起码能坐了,也有力气说话了。不像前几日,整个人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一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那极致的无力之感,让皇上分外焦躁,却又莫可奈何。
“湛王现在怎么样?可还好吗?”
比起庄家谋反,现在皇上更为关心的是这个。毕竟,要惩治恶贼,也要先稳住自己的命再说。
朝堂之上,一片沉寂。
静立,垂首,无声。每个人都提着一颗心,静静等候皇上的到来。
心里七上八下,眼睛时扫一眼前后左右,看看谁没来。而后清晰发现,凡是跟庄家走的近的均未到。
这些没来的,是因庄家落败不敢来呢?还是已被诛杀,想来为自己辩驳一下,都已没那个机会了呢?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最后结果,都已定。
未死的,很快就会死。已死的,九族等着灭。
一次宫变,皑皑白骨!
湛王府
“之前,主子昏迷着,可人却还有意识。王妃在主子耳边说的话,主子虽不能回应,但多数都听得到。”
所以,湛王才会流泪。因为知道容倾为护他做了什么,又承受了什么。落泪是心急却无力,更是心疼。
“所以,齐瑄挟持我离开,他都听到了?”
“是!主子听到了。在王妃被带走之后,主子既睁开了眼睛,只是……”凛五说着,停下。
容倾抬眸,“只是什么?”
凛五静默,少时开口,“主子也许并不想王妃知道。”
“凡是不好的,他总是不想我知道。”
知晓自己身体要撑不住快要倒下,料定京城将大乱,他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说把她托付给了陌皇爷。现在,还是这样。他总是习惯性的隐藏一切。就连那句我爱你,也只会那样隐匿的告诉她。
容倾想着,扯了扯嘴角,眼里满是苦涩,心里酸溜溜的。谁能想到凶狠到不可一世的湛王爷。其实是个口舌笨拙,又闷又傻的人。
“凛五,他藏着的已够多。你若再替他隐瞒着。那……”容倾苦笑,“看着他出事儿,我恐怕只能靠猜的了。猜他到底怎么了?猜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凛五听了,垂眸。
“凛五,真的不能说吗?”
凛五沉默,少顷开口,“主子醒来,意识恢复,人却难以行走。”
“难以行走?那他……”容倾问话未完,眼眸紧缩。
“主子是吃了猛药强行追了出去。主子说,有些疼痛他正遭受着,绝不能让王妃也同样遭遇到。所以,有些人,王妃绝对不能独自去见。”
容倾听言,心口抽搐。
有些人!指的是谁,容倾想得到。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吃了猛药的原因吗?”
“是吃猛药被反噬的原因,也是因为本身太过虚弱,积存在体内的毒太过霸道的原因。”在身体那样衰败的情况下,再吃猛药,完全是自残!
容倾听了,垂眸,长久沉默。
凛五亦不再多言,心发沉。就湛王现在的身体情况,纵然那个人回来,也依然难测。
***
“容逸柏!”
刚走出宫门口,容逸柏既被人叫住,转头,顺着声音看去。
看清人,眼帘微动,“三殿下!”
三皇子骑着马,行至容逸柏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要回湛王府吗?”
“是……”话未落,胳膊一紧,脚下一空,随着被拽到马背上。护卫欲阻止被容逸柏制止。
“先去喝一杯,再回去吧!”三皇子开口。
容逸柏点头,“好!”
三皇子这不容拒绝的态度都已经做出了,他在拒绝,两相不好看。
“驾!”
一声喝,策马前行,不过少时,两人相对而坐酒楼内。
“三爷,我不会喝酒。”
“你就是想喝,我也没想过给你买。”三皇子一脸‘你少想美事儿的表情。’
容逸柏温和一笑,拿起茶壶,给三皇子和自己倒一杯。
“容逸柏!”
“三爷请说。”
“在城外,皇叔倒下时好像曾跟容倾说:允她再嫁,可是真的?”
容逸柏听言,抬眸,眸色变幻,声音淡淡,“湛王爷好像是这么说过。”
“如此,你告诉容倾,再嫁一事,让她想都不要想。”三皇子强硬道。
闻言,容逸柏眼帘微动,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异色,沉默。
三皇子凉凉淡淡道,“既做了湛王妃,那么,她这一生都只会是湛王妃。除了皇叔之外,这辈子她别想再嫁第二个人。”
哪怕是湛王不在了,她这辈子也得守着。
容逸柏听了,依旧沉默。三皇子这话,这态度,出乎他意料之外,一时不明三皇子心里所想。
“为什么不说话?”
“我会遵从倾儿的意思。”三皇子的警告,跟容倾的所愿,两者之间很好选。
三皇子听言,直直盯着容逸柏,“你真是不讨喜。”
“三爷恕罪。”
遵从容倾的意愿,一切以她为重,这已是一种习惯,渗入骨血很难再改变。其实,若是可以,容逸柏也想试着去改变一下。奈何,心却不容。
“你这还是做兄长的,连一句话都不敢应。”
“这个……好像是这样。”容逸柏承认的干脆,一点儿不觉得哪里不对。
只要容倾不应的,他绝不应。这是坚持,不是怂!
三皇子横了他一眼,满眼的嫌弃,随着摆手,“你可以走了。”
“小民告退。”麻溜起身,走人。
三皇子看他嫌弃。其实,容逸柏也同样不太想看到三皇子。别问理由,本能的排斥。
容逸柏离开,三皇子一杯茶灌下去,仍感心里堵得慌。
“石头!”
“小的在。”
“你说,爷这是怎么了?”三皇子瘫坐在椅子上,不懂他这般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
湛王若是没了,容倾若是要改嫁,这就意味着他的机会来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
他心里为何一点儿都不觉的痛快,反而感到十分憋闷呢?
“爷,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对湛王妃另眼相待呢?”石头问。
三皇子微微一怔,为什么?他还真没想过,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她忽然就顺眼起来了。
“是因为湛王妃姿色特别好吗?”
三皇子果断摇头。姿色比容倾好的多了。可是,他看着一点儿没觉得那娇媚的脸蛋有多顺眼。
“那,是因为湛王妃特别有价值吗?”
“她确实很有价值。可惜……”他也得拿捏的了呀。碰一下都不敢,她再有价值,他也利用不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