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晕死在地的容琪,顺子莫名的放心了。
跟皇上做了亲家,还被三皇子喊了一声公爹。不晕过去,简直是对皇上不敬。容琪现在昏倒可谓是恰到好处。
而且,这么大的事儿,晕倒一次都是轻的。最起码要晕死,晕死再晕死才正常!不过……
看着一嗓子把容琪喊晕,既大摇大摆离开三皇子。顺子长叹一口气,感:三皇子再叫几声,红事白事怕是要一起办了。
***
三皇子要嫁容逸柏,去皇宫请旨赐婚!皇上二话没说,直接责令御林军对三皇子亮剑。
三皇子最初还颇有一股宁死也要嫁的气势。可是,眼见皇上是真的要把他往死里打,三皇子识时务者为俊杰麻溜的开溜了。
之后,或许是觉得自己开溜的架势,实在是有损自己的男子气概。然后就去了容家。半路遇到容琪,一嗓子把人吼晕,感觉场子找回来了,瞬感自己顶天立地了。现,开开心心的回去准备嫁妆去了。
三皇子壮举流入市井!
一时激起万层浪!
百官:……
过去一直觉得三皇子是随了湛王,现在方才知,他这分明是随了已逝的老皇妃呀!蹿天猴一个。
百姓:……
不由臆想,若是不小心三皇子称了帝。那……他不会责令天下人,男嫁男,女娶女吧!
百官凌乱,百姓不安!
只有刘家因三皇子,陡然变得分外和谐。
刘正看刘栋的眼神,瞬时又慈爱了。能正常娶女人回来做媳妇儿的儿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孝顺。
“栋儿呀!你说八月初六这日子是不是太晚了些呀!以为父之见,咱们也许应该再把日子往前提一提,毕竟你跟明玉都不小了。”
看着温柔又慈和的父亲,刘栋小心肝颤颤,“爹呀!儿子觉得八月挺好,不用前提……呜……”话未说完,屁股上挨了一脚,刘正突然变脸。
从刚才的温柔慈爱,陡变横眉冷目。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一直嚷着叫娶的是你,现在让你娶了,你又跟老子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
刘栋:……
成天冷着脸,嚷着有了媳妇儿就没了爹的,不正是他爹么?现在,让他提前娶,怎么想都是试探才是呀!怎么……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捉摸。可对刘栋来说,他爹的心才是最摸索的。
“看什么看?怎么?难道你反悔了?又不想娶了……”刘正说着,看刘栋的那个眼神,杀气腾腾的。
刘栋咽口水,他若敢点头,他爹就敢剥了他。
“没有,没有!儿子都听爹的。”
刘栋话出,刘正马上阴转晴,笑了,“好儿子!那我现在就去见见你岳父,看看最近有什么好日子,我们尽快给你们把事儿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要是刘栋效仿三皇子。那……
刘正想着,感觉容琪只是晕过去,没有吐血都是极难得了。
湛王府
“王爷,王妃,容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湛王话还未落,就见容倾已起身走了出去。
湛王看着容倾背影,转动手中茶杯,眸色幽幽。最近为何总感被冷落呢?
看着湛王几近幽怨的表情,凛五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属下有一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湛王听了,看凛五一眼,“你在跟本王卖关子?”这话一听,既知心气不顺。
凛五忙摇头,随着弯腰,微靠近湛王,嘀嘀咕咕。
随着凛五的话,湛王眸色几经变幻。
凛一站门外,静静看着。虽听不到凛五在说什么。不过,无需探究既知,凛五绝对在出什么馊主意。这一点从凛五进言的姿态既可看出,偷偷摸摸的。
趁着王妃走开,对主子吹耳边风,不干好事儿。而看湛王舒缓的表情,凛一眸色微闪。
主仆狼狈为奸,只希望结果不是适得其反才好。
“哥!”
看到疾步走来的容倾,容逸柏脚步停下。
容倾走向他,又一次,默记!
“哥,三公子要嫁的事,你知道了吧!”
容逸柏点头,“知道了!”
“那,陌皇爷怎么说?”
容逸柏:……
这个时候,首先要问的不应该是他的心情吗?
“让三皇子嫁容家,就是陌皇爷的高见。”所以,他能说什么,完全乐观其成。
容倾听言,瘪嘴,果然是陌皇爷搞出来的。
“我嫂子真是大度!”
容逸柏颔首,“我真有福气!”
“所以,你打算……娶了?”
其实,容逸柏还没真没所谓。反正不过一闹剧。只是,他愿意,就怕皇上不愿意。
纵然只是闹腾。可这皇子‘嫁’,绝对有辱皇家威盛事儿,皇上也绝不准许。所以……
“比起娶,我觉得逃婚应该更好些。”
容倾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继续闹腾下去,吃亏的一定是她哥。
除去身份,关键是武力不敌。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见容倾神色凝重附和,容逸柏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温和开口,“倾儿以为逃到哪里合适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湛王府呀!”
有湛大王爷在,谁来都能给打出去。想强嫁,没门!
容逸柏点头,随着伸手拿过祥子手里的包袱,“那我就叨扰了。”
看着容逸柏手里的包袱,容倾白他一眼,明明早有准备,还明知故问。
伸手拿过容逸柏手里的包袱,容倾嘴角随着弯成月牙状,“希望陌皇爷和三皇子闹腾的久一些才好。”这样容逸柏就能在湛王府多住些日子。
容逸柏听了,浅浅一笑,没说话。
他住下,湛王就不会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他们闹腾的的态度了。必定马上出手把该收拾的人收拾了,随着把他丢出湛王府。
知晓容逸柏要住下,当着容倾的面儿,湛王微微一笑,绅士无比,“刚本王欲派人接你入府,没曾想你倒是先来了。如此甚好!”
派人接他!
这话,莫说容逸柏不信,容倾更不信。她相公是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不过,随他口是心非。
“相公真好!”容倾乐呵着拍马屁。
湛王轻笑,“那还不是应该的。”话说的一本正经,手指挠挠容倾手心,抓住任何机会为自己谋福利。
容倾嘴角微抽,手从那湛王大手中抽出,看着容逸柏道,“哥,走,我送你回院子。一会儿再去厨房看看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天凉了,可以吃暖锅了。”
暖锅两字出,容倾眼睛都亮了。
“暖锅好,暖锅好……”
“暖锅要人多才热闹,要不把云陌和云榛也叫来!”
湛王话入耳,容倾转头瞪他一眼,这男人,风度就不能多维持一会儿。
容逸柏却是笑了,“王爷这提议倒是极好。”
湛王听了,看容逸柏一眼,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觉得好吗?本王可不觉得!”
容逸柏听言,微笑不语。
湛王这一会儿一个口气,一会儿一张脸的样子,容逸柏看着,还真是一点儿不感奇怪。
湛王府来他一个,已够让湛王不愉快了,绝不会再主动召来两个。
毕竟,陌皇爷凭长辈的身份,跟容倾亲近有加的姿态,和三皇子那自持晚辈对容倾撒娇的样子,并不讨人喜欢!
“哥,王爷最喜欢吃菌类,一会儿让厨房多准备些。”
“妹妹真体贴!”
“那是自然的!”
兄妹两个一唱一和,有说有笑的走远。
湛王听着,看着容倾背影,眼里溢出嗔怒。胡说,他明明最讨厌吃菌类!
这女人现在也越发的小心眼了。
皇宫
“皇上,该喝药了!”
皇上躺着没动,直直望着房梁!
胡公公看此,不敢上前打搅,静静退下,站在一旁。思绪游晃!
每一代,云氏好似都要出一个极作的人。而现在……
云陌,云珟,云榛——三代人,三个最作的人,齐齐的聚在了一起。
胡公公心里无声叹息:这段日子,皇上过的真是很不容易呀!简直可称的上煎熬。
何止是煎熬!
看看他们最近做的那些事儿!皇上心火翻涌。
首先是云珟,他想做好男人,想宠媳妇儿就宠他的吧!可他……还总是在皇上跟前不停的炫耀,不住的显摆。看的皇上那个堵心!茶杯不知道摔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