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看着有些暴躁的男人,容倾小手给他顺着胸口,笑的眉眼弯弯。
男人抿嘴,不是说夫妻心有灵犀吗?狗屁!
门外,凛五听着自己主子粗声粗气的声音,还有王妃那温柔小意的绵软……
论音量,论气势,主子好像都胜过了王妃。可是……为何他却感觉主子妥妥的输了呢?
刑部
看着眼前的两个妇人,刘正神色肃穆,眼神灼灼,一派威严,“大胆妇人,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还不速速招来?难道非要等到本官大刑伺候才肯说不成?”
“大人,民妇冤枉呀!”胡屠夫的娘,抹泪高呼。冤呐!
“大……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崔稳婆听到大刑伺候几个字,本能的大户饶命。
听着这嚎叫声,刘正一脸刚正,“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速速招来。”
“我招,我招……”我招什么呀?胡老娘苦着,流着泪道,“大人,小民……小民没做过什么呀,要怎么招才算是招了?”求教呀。
刘正听了,冷她一眼转头看向崔稳婆,“你招一个给她听听。”
“我……我……”在牢里关了两天,崔婆子的泪已经流干了,只是红着眼睛,满脸畏惧道,“不敢欺瞒大人,小民……小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呀!”
啪!
“看来本官说的话,你们是完全没听进去!既然如此,来人……”
“大人,大人,小民交代,交代……”
刘正脸一沉,衙役一上前,眼见就要大刑伺候,胡老娘瞬时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道,“大人,小民我守寡十多年,确实是有过不安分的时候。”
刘正眼直了一下……哪个要听她这个。
胡老娘却分外紧张道,“不过,我也就是偷偷的多看了那打铁的李老头几眼呐。其他出格的事儿,我可是一点儿都没做过,真的一点儿都没做过……”
所以,浸猪笼什么的,她还真不够那个资格呀!
刘正心里翻白眼,脸色却是沉沉道,“你好好想想,真的在无其他了吗?”
胡老娘听了,眼神闪了闪,结结巴巴道,“还有一点儿,就是……就是棺材铺的老孙头,偷偷给我递过信儿,说对我……”
话没说完,又赶忙澄清道,“不过,我没应他,真的完全没应过他,我现在走道都绕着他走呀!”
刘正:……好嘛!没想到这老妇还是个风流人物。如此……
“除了他们之外,可还有别人?”
刘正这问话出,一边的杨虎不由抬了抬眼帘,偷偷看一眼刘大人。
他家大人问案的态度,总是这么严谨。
“没了,真的没了,小民可以对天发誓!”胡老娘伸手三个指头指着天,急眼。
再有也不能说有了。两个已是极限了,再说下去,就是什么都没有,也够得上游街了。所以,哪怕是大刑伺候也不能再说了。
刘正听了,转头看向崔婆子,“你……”
刚开口,就见崔婆子连连摆手,急声道,“禀大人,我有相公,我没有姘头,大人明察,小民真的没有。”
崔婆子说着,心里七上八下,本以为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为昨日崔家媳妇儿难产的事儿,没曾想……竟是为了追问过去有没有出墙过么?
衙门现在连这种事儿,也一一审查吗?
“真的没有吗?”
“回大人,真的没有。”崔婆子看着刘正,手指天,“小民这些年来,除了自家相公之外。对别的男人,那是正眼都没看过一眼,所以……”
“没正眼看过男人?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刘正沉声道,“本官在你眼中是婆娘吗?”
呃……
崔婆子抖了抖,忙低下头,磕头,“是小民不会说话,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杨虎低头,肩头轻颤。
刘正冷哼一声,起身,“本官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还犯了什么事儿都再给我想想,明日一并给本官交代了。”说完,大步走出。
胡老娘和崔婆子瘫坐在地上,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把她们浸猪笼是誓不罢休么?
呜呜呜……心好苦!
刘正走出,吐出一口浊气,随着站定,看向杨虎,“如何?”
“禀大人,已仔细查探过,已完全能确定,胡家媳妇儿会难产,完全是自身的原因,跟里面那两个人完全无碍。”
刘正听了,什么都没说。
既然她们什么都没做,湛王为何把她们丢到这里来呢?不对……
她们就是对胡家媳妇儿做了什么,湛王爷他也理当视而不见才对呀!
为民做主,这不是湛王爷的性子呀?
因为胡家媳妇儿难产,湛王发那么大火的原因是什么呢?
刘正想着,不觉开口问,“那胡家媳妇儿样貌如何?”
“她……”
“不用回答,这问题你也当本官没问过。”刘正说完,抬步走开。
胡婆娘的风流事,他挖出来也就挖出来的。至于湛王的……那还是算了。少知道为好呀!
湛王府
“王爷,容公子来了,在外求见。”
第370章 钟离隐到
容逸柏来了!
就湛王当下的心情,是完全不想见他。然……
“让他进来!”
“是!”
在容倾心里他偏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很多事,容倾都不瞒着容逸柏。除非有些个不开心的事儿,比如他说不要孩子这事,容倾可能不会告诉他之外。但凡喜庆之事,特别这等‘有喜’的大事,容倾十有**定会告诉他。
既然瞒不住,索性……
让容倾看到他对容逸柏的来之不拒,热情好客。说不定,孩子的事儿还能有所转机。
低热刚退,心在骚动的湛大王爷,依旧不死心的打着算盘。
“容公子,请!”
“有劳!”
“不敢。”
声音落,护卫离去,容逸柏身影映入眼帘。
看到人,湛王眼皮耷拉了一下。热情好客什么的,想想还可以,真让他做……
湛大王悠悠升起一股,屈身为妾之感。如此,热情不起来。大概是因为看到容逸柏依旧本能醋发之故。
对容倾,容逸柏就似老皇妃对陌皇爷?他感情很纯粹?
这话容逸柏就算是说了,可湛王却是一点儿不信。不过,也不欲揭穿就是了。因为无益。
既你不信,那我就如你所愿,理所应当的不纯粹好了。不能给容逸柏豁出去的台阶。
很多事,心照不宣就好,没必要揭露出来。
“王爷!”
“嗯!坐吧!”
容逸柏刚坐下,湛王声音既传来,“过来做甚?”声音淡淡,不甚欢迎,不加掩饰。
对此,容逸柏早已习惯,也已感觉这分外正常。如此,是不是该说,幸而刚才湛王没有热情四溢呢?不然,容逸柏怕是反而不适应了。
看着神色寡淡的湛王,容逸柏开口,不疾不徐道,“听说王爷在外又多了一个知心人?”
湛王听言,看着容逸柏,眸色染上一丝凉淡,声音沉沉,“不知所谓!”
容逸柏这是生怕容倾看自己太顺眼是不?
容逸柏一开口,湛王小心眼既发作。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事儿,本能发作。
容逸柏听了,微微一笑,继续道,“听说,王爷不止是对胡家姑娘上了心。对胡屠夫的媳妇儿也是格外的用心。”
闻言,湛王眼底划过什么,随着转眸看向凛一。
接收到湛王的视线,凛一上前一步,神色肃穆,禀报道,“主子路遇屠家媳妇儿难产,本着为王妃积福,做下的善举,似被人偏解了。”
容逸柏听言,挑眉,为倾儿积福?善举?这话似说的通。
湛王非善人,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做善事。在他心情为谜时,他也会。若为容倾,他亦会。只是……
这做善事的时间,是否太抽象了些呢?
还有,这做善时的火气,是否太大了些呢?
凛一说什么,容逸柏听什么,可却不会尽数相信。而这半真半假,明显有异的说词,落在容逸柏耳中,就一个感觉……欲盖弥彰,在意图遮掩什么!
“偏解?”湛王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看着凛一淡淡道,“说说,他们都是怎么理解的?”
凛一眼神闪了闪,不敢隐瞒,绷着面皮如实道,“回主子,有声音传出,说……说您养了外室!”
外室?!
容逸柏听了,看凛一一眼,这用词倒是够含蓄的。
湛王听到,静了一会儿,开口,声音轻慢悠长,“你说,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