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抚摸上她柔顺的秀发,语调闲散,耐心劝慰。
“我知道你的想法,那么我也来想你坦白一下我的观点。”
“我完全尊重你的想法。想生孩子,我们就把造人这件事提上日程,不想生孩子,我们就舒舒服服地享受二人世界。”
虞栀夏微微蹙起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趁他停下时,问:“如果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这个想法,或者说根本就不想要小孩子呢?”
“那就不要了。”宋亦延慢条斯理地扔下一句。在他心中,这是件比一餐没吃还要小的事情。
手上动作未被谈话打断,他用指腹慢慢描摹着怀中人的脸部轮廓,目光未曾从她身上移开,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可是你很喜欢小孩子呀,不是吗?”虞栀夏沉吟片刻,不自觉地提高声音,将心中最大的顾虑宣泄。
描摹动作一顿,宋亦延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手掌微微朝中间合拢。虞栀夏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形似花瓣的嘴唇被迫嘟起,娇俏嫣红。
宋亦延竭力压下心间翻涌的欲.望,克制住直接按头亲上去的念头。
“是。”
“虽然我喜爱小孩,但我更喜欢你。”
“当你和世界上任何一样事物同时出现在选项中时,那它就不再是选择题。”
“你永远都是我第一且唯一的选择。”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宋亦延微微倾身,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很轻,轻到虞栀夏还没能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她唇上离去。
宋亦延声线带着些慵懒的沙哑,很有磁性,让人沉溺。
“我们不要纠结了好不好?”
“这么美好的夜晚,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热气烘在她耳畔,虞栀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垂,然后垮着小脸为自己辩解。
“我哪儿纠结了,只是怕你听了我妈的话以后太想要小孩儿而已。不过现在我们两个人的想法达成一致,更加皆大欢喜。”
“小延子,我困了,快来伺候本小姐睡觉。”低颓情绪尽数散去,尾音上扬,染上些少女的轻快。
小延子。
她从哪儿学来的称呼。
宋亦延眸色微沉,犹如墨汁悉数泼洒在眸底,期待和紧张感被掩埋。
开口语调带着些危险,慢条斯理道。
“太监可没有办法伺候你。”
“叫老公。”
听到他的要求,虞栀夏不动神色地扬了扬眉。双腿盘在他腰间,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侧脸毫无间隙地贴在他胸膛,安静聆听从这副身体内发出的强烈心跳。
虞栀夏知道只要她叫出这个称呼,宋亦延情绪肯定会变得异常激动和兴奋。
当然不能让他轻易得逞,这可是她手中最大的杀手锏。
既然这样,那就由她主动,主动‘伺候’他。
没有人能拒绝送上门的吻。
虞栀夏高仰脑袋,舒展白皙优雅的天鹅颈。双手不自觉攀上眼前人身体,唇瓣与他的不断贴近。
即便是她主动,即便在身高上不占优势,可她身周温婉矜贵的大小姐气质,仍没有减淡分毫。
直到阵阵带着比体温还要炙热的呼吸打在两颊,虞栀夏眸中浮上得逞的笑容。
粉嘟嘟的唇瓣越过他的薄唇,径直来到高挺的鼻梁。
虞栀夏如愿听见宋亦延轻轻“啧”了一声。
表达他此时心情的极度不满。
虞栀夏却充耳未闻,自顾自地照心里想法进行这场由她主动的情\\事。
鼻梁、眼睛、额间……
最后是宋亦延微微涨红的耳垂。
虞栀夏毫不犹豫地将它含.入唇内,而后被潮湿唾液层层包裹。
一番举动勾得面前人蠢蠢欲动。
眼前白到反光的肌肤刺得宋亦延半阖着眼睛。神情恍惚间,空中飘来几缕淡淡的栀子花香,萦绕在他鼻腔边,久久未能消散。
仿佛一道强烈的催化剂,宋亦延浑身肌肉紧绷,不自觉朝那片白晃晃的肌肤咬去。
正专心含着他耳垂的虞栀夏身形一颤,冷不丁地被人咬了一口后,立刻结束了唇间动作。
脑袋从宋亦延挺阔的肩上离开,表情委屈地揉着自己被咬的颈窝,转过头观察“伤势”。
白皙的颈窝正透着点儿红色,肌肤上还整齐排列着两排牙印。如同冬季大雪纷飞后,树林山野被染成皎洁的白,而有人在软绵绵的雪地中留下不深不浅的踪迹。
“宋亦延,你还真是属狗的啊。”
总喜欢在接吻时,亲着亲着就咬她一口。虽然咬得很轻,但总能将她吓一跳。
“你‘伺候’得很舒服,我没忍住。”说着,宋亦延伸长脖子,递到虞栀夏嘴前,“给你咬回来,用力咬。”
虞栀夏看都没有看一眼,一把将他的脖子推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看到她这副姿势,宋亦延以为自己玩过火,惹她不开心了。
默默垂下脑袋,心中有些不知所措,活像一只被主人扔在角落,失去宠爱的巨型犬。
低颓情绪仅持续了几秒,而后骤然抬头,眼中迸发着不可置信的光亮,迫不及待将虞栀夏揽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