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地位带给他们已经太多了。只说平时的生活，你认为会有几十位博士可能随时帮他们辅导吗？他们混在研究院的食堂里，抽空就去找人帮着辅导，别人可能吗？当然，这还没有提到钱。”
    “还有，一个普通的考生，在入学前。会有人特意打给对方大学校长一个电话，明里暗里告诉对方，这个考生不普通，照顾一下？别以为，他们信中没有写，我就不知道。所以，比起其他人而信，这就是不公平。”
    “当然，公平是相对的。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东园工院今年招生，会有五十多名低于标准分数线的新生，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的父辈，祖辈为夏国付出过生命。在其他考生眼中，这就是不公平。”
    白昊的语气变的严厉起来：“但，你问问那些新生，他们是否愿意用他们加出来的分数，换取他们的家中的长辈平安归来？”
    “许多事情，没有亲临其中，没办法作评价。许多事情，很难用公平、对错、好与坏去评价的。”
    白昊说的情绪都有些轻微的激动了。
    坐在远处的紫赮突然喊了一声：“厂长，前面有气流。”
    前方有气流吗？
    没有。
    紫赮只是在提醒白昊，你动情绪了。
    至于气流，陈振林让飞机抖两下。以他的技术，不是什么难题。
    白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白纸，刷刷的写了半页：“很久没写厂长建议书了，落地前联系厂内，告诉厂办公室，这是我的建议，请厂办公室联系一下，看是否可行。”
    “是。”姜诗媛赶紧拿着白昊写的那页纸去发传真。
    白昊讲的话，她记下了。
    但暂时理解不了。
    紫赮却懂。
    与大漂亮的良好关系期快到头了，不说正面刚，只是白昊开始对抗大漂亮许多的公司之后，很难说大漂亮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身为白昊的弟弟，未必是一件好事，一定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
    另一边，姜诗媛发了传真。
    付强正在品茶，他已经开始转向半退休的生活了，毕竟年龄大了，身体不比之前。
    陆桥在负责日常事务。
    有工作人员接到传真交给陆桥，陆桥感觉这事自己作不了主，拿去给付强看，付强瞄过后说道：“这事，我也要去问问。”
    付强接手。
    跑到严老的办公室，严老看过之后，给姜富樟打了一个电话。
    第一四七一节 韦杜猜想
    严格意义上，姜富樟算是没有职务，却是的上的九厂书记，这事肯定要和他商量的。
    白昊的那半页纸上，只写了两句话，外加十三个名字。
    两句话是：九厂与十三所大学共同成长项目工程，解决一切卡脖子的科学难题之学府。
    严老在传真是写了一行字：
    九，一，三，工程。
    然后，安排九厂第一批大四毕业生，前往这十三所大学去读研究生，也算是交流学习。
    巧合的是，第一批大四毕业生，也是十三人。
    “办。”姜富樟正在开会，和农部开会。他就回复了一个字，然后就跑去学部，这事他拿脸扛，或是直接拍桌子，也要在开学前给办成。
    九厂，这次在倭岛割韭菜，割的可爽了。
    当下学部一年全夏国的所有学校的经费，才五百多个亿。
    而九厂，去年仅给许多大学的支援，就已经高达三百亿个夏国币，还不算伙食与食品的实物补贴。
    今年，这个钱数一定会增加。
    搞个项目，也是有必要的。
    肯定要分重点支持，与次重点，还有普通。
    白昊可以提名单，白昊也说是了建议。
    不过，严老却没立即把白昊这份名单拿出来，而是先观察一下所有人的反应。
    结果，没反应。
    学部没有。
    往上的总办公大院也没反应。
    就是简单签了个字，然后传了回来。
    严老呢，拿到最切实的授权，他虽然退休的，却是这个工程项目的代办总负责人。
    叫代办，因为名义上白昊这个厂长是管事的。
    可厂长那有那么多时间管，所以严老就是实质的总负责人。
    严老开始打电话了：“这个，接到通知了吧，来开个会。理论上，一家一百亿夏国币的经费补贴。但话说到前面，派任务，能扛住的拿下，能完成更多任务的可以加。扛不住的，自然要减了。活干的不好的，扣点正常。”
    开会。
    十三所大学的校长，副校长，书记，有学老资格的，备选学老……
    每家至少都是二十人的规模来京兆开会。
    不是因为钱。
    而是所有人都意识到，九厂要再次发力了，肯定有什么超大规模的研究项目。
    京兆的交大、工大、军电三所大学，是最早与白昊那小破厂开始一起研究的，那怕开始只是几位教授出面，并不是学校出面，却也是一路陪着九厂走到现在的。
    京兆交大的贺秋丰，现在也是九厂材料研究院的院长。
    他还是交大的人。
    接到通知之后，找到了伍千野：“老伍，你接到通知了吗？”
    “恩。”伍千野应了一声：“我看过名单呢，感觉，可能漏掉了几个。还有没有那两个学部的宝贝，会不会有人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