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啥？"
    女孩子在萌物面前会不自觉点放低声音，语气变得温和。
    小孩拍开捏他脸的手："我不是个啥！我是类！！！"
    剑尖抵在小孩脖颈，宋染棠面色冷淡："异兽？"
    她憎恶异兽。
    类一下子双眼蓄满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可怜极了。
    "幻化出你的原型，给我看看。"宋染棠面无表情，手有些控制不住的抖。
    类依言，变出原本的样子。
    原型像普通的狸花猫，头部的毛发却很长，像人头发一样。
    宋染棠看完，与记忆中的对比，没有类似的特征。
    "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她收回剑，走入屋里。
    柳青青第一时间跟着宋染棠进去，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面无表情落眼泪。
    她现在不敢说话，摸着宋染棠的肩。
    宋染棠哭够了对着柳青青道："我没事。"
    "有什么难过的可以对我说，我很乐意做倾听者，更不会对外说的。"
    宋染棠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崩不住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助道："我……我……"
    柳青青抱住她："没事，没事，没事的。"
    她紧紧回抱着，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发出呜咽的声音，演变成嚎啕大哭。
    她需要的是释放。
    那是秋天，红果挂了漫山遍野。
    小染棠在外玩耍，笑容满面，一蹦一跳的走着。因为她刚刚还摘了好些红果，正用衣服兜着，回去给爹娘吃。
    一进门。
    院子里一个黑衣人眼里漆黑，脸上还有鳞片，死死抓着男人。不远处还躺着一个女人，女人一动不动，脖颈处可以看见血管，不远处还有一摊鲜红。
    男人见女儿回来了，大喊："棠棠！跑！！"
    这一声让黑衣人有了机会，一口咬了下去，鲜血呲的飞出。
    "爹！"
    兜着的红果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小染棠撒腿就跑。
    黑衣人满脸是血，立即去追，小孩怎么跑过大人，没几步摔倒了。黑衣人快触及女孩衣角，一阵金光，弹飞了黑衣人。
    黑衣人变成了一条大黑蛇
    黑蛇身高百尺，通体漆黑，头部却是青色。蛇想吞下小染棠，每当近小染棠的身，却总有一阵金光弹飞它。
    黑蛇见没办法，只得离开。
    女孩被吓到坐在地上很久，才起来。
    院子里
    小染棠将两人拖在一起，她想起自己摘的红果，一颗颗捡起来，洗干净。
    "爹，娘，这个是棠棠摘来的红果，很甜的。"
    "爹，娘，你们尝尝好不好。"
    她掰开女人的嘴，塞了进去：
    "娘，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种果子吗？"
    男人的嘴大张着，那副叫小染棠跑的样子，红果放不进去，落在地上。
    小染棠哭喊。
    不知是不是时间的原因，男人女人伤口处惹来了苍蝇，苍蝇嗡嗡嗡的小染棠耳边叫着，惹人心烦。
    苍蝇停在伤口处，吸食着腐肉，小染棠拍开，哭道：
    "不要，不要吃我爹！不要吃我娘！！"
    女孩拿着锄头，低头挖着坑，她挖了整整两天，手磨出了血泡。
    铺了一层布在里面，拖着尸体，埋了进去。
    一遍填土一边碎碎念。
    "蚂蚁虫虫不要吃我爹娘，我给你们送吃的。"
    填完后，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学着找了根木棍，插在前面，写上了爹娘之墓。
    又去摘了些红果，摆在前面。
    做完这些，又哭了好久。
    ……
    小染棠不知道怎么熬过冬天了，只记得很冷。
    然后小草发芽了，土堆上长了些芽儿。
    父母的友人来了。
    ……
    柳青青抱着宋染棠，一直道：
    "过去了，都过去了。"
    猫这时走了进来，蹭了蹭宋染棠腿脚。
    好像在安慰。
    宋染棠抱起猫，柳青青抱着她。
    许久
    宋染棠情绪好了，类也变成小孩的模样
    “你叫什么？”宋染棠问。
    “叫我有灵吧。”类道。
    “那有灵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柳青青问，她记得没事看《山海经》看到过，印象深是因为看到一身有雌雄两种器官。
    “我……”有灵一下哽住了，他是男孩子还应该是女孩子？
    22.内卷第九天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雅室内，先生着一身藏青色长袍，一手执手，一手负于身后。
    这个世界也有诗，不止有诗圣，更有诗仙。
    柳青青表示，逃不掉跑不脱。
    窃喜的是，还好喜欢摆烂，要不然学其他小说里的那些到处装，要不然到她这儿就是盗窃贼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柳青青穿着一身冬装，袖口周边一圈毛绒绒，看着很暖和
    捻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再悄悄捻缕宋染棠的。后者只是看了她一眼。
    被发现了贱兮兮的笑着。
    “结发受长生！”
    两缕青丝交缠在一起。
    宋染棠解开：“别闹。”
    因为在边云牧身边学习处理事物，着两月课程只是粗略看了下，她要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