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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其实这个叫阎都的男人说的不无道理,祝弃霜也发现了,这个所谓的恋综,从这个诡异到不行的场地,到参与人数,甚至是性别的比例,统统都充满着违和的恶意,完全不像奈良嘴上说的那样平等温馨。
    被选中的嘉宾有七个人,男女不等,性取向未知,在淘汰制下,意味着他们之间必然会产生矛盾,即使他们刻意去配平,也必须有一个人被挤出去。
    “请进行自我介绍。”
    屏幕里无机质的声音和a1很像,再次屏幕中传来,带着催促的意味。
    “请进行自我介绍。”
    “请进行自我介绍。”
    男人一手托着脸,眉眼带着笑意,却透出一股不耐烦的味道:“不都写在上面了吗,我的名字,阎都。”
    空气凝固了几秒。
    眼镜男推了下自己的镜托,打破沉默:“没了?”
    阎都没有回话,大屏幕闪了一下,跳到了下一个名字。
    ——祝弃霜。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轮到,祝弃霜还在想a1的事,一点准备都没有,前一位阎都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可以参考的模板。
    祝弃霜清了清嗓子,打算如法炮制阎都的说法:“我叫祝弃霜。”
    可是大屏幕没有如他所愿,像上次那样跳走,依旧停留在他的名字上,没有一丝要换人的动静。
    ......这屏幕也是看人下菜。
    “……21岁”
    没有反应。
    “男。”
    大屏幕终于放过他,跳到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阎都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祝弃霜厌恶地皱眉,他从阎都的话里感受到了很明显的恶意,这并不是日常生活中能感受到的有些同龄男生对他的忌惮和讨厌,是一种更为浓厚深沉的恶意——但他根本不认识阎都。
    下一个名字跳到了班儒,开口的人是一开始和祝弃霜打招呼的眼镜男。
    班儒刚才一直没有插话,此时开口也是温和的声音:“我叫班儒,25岁,是……长溪市博物馆的讲解员,身高180,平时喜欢打篮球。”
    班儒介绍自己倒是介绍得很标准,长相也很优越,鼻梁高挺,面部柔和,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祝弃霜不动神色地将班儒的自我介绍记下,班儒是第一个介绍自己来历职业的人,而他提到的长溪市,恰好就是祝弃霜的老家。
    屏幕很顺畅地跳了过去,显示出闫慧敏三个字。
    是之前和奈良争执的女生,穿得很朴素,此时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叫闫慧敏,21岁,海州医科大学毕业,现在在福利医院实习。”
    她眼神含着说不明道不白的恐惧,即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还是带着颤音。
    祝弃霜的视线移开,下一个人是阎都旁边一直盯着他的女生。
    这个女生的打扮和穿着朴素的闫慧敏简直天差地别。她涂着绿色口红,眼皮上涂着闪亮的眼影,穿着到膝盖的超大宽松卫衣,手腕上串着许多木头珠子。
    她头尾做了刻意的弧度,像波浪一样披散在肩膀上,见祝弃霜和其他人一样望向她,她抿唇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新希望娱乐公园
    女生的眼睛像一对漂亮的杏仁,睫毛弯翘,像把小钩子,脸有些男相的感觉,却不影响妩媚动人。
    “我叫三十三。”她用手轻轻点着自己的唇边,指腹蹭上了一点口红,眼睛看着祝弃霜,奔放大胆:“我在长溪大学读大二,学的是雕塑。”
    她说话轻缓,声调夹得很刻意,比祝弃霜平时见过的女性声音尖柔很多。
    班儒很捧场地接了她的话:“名校生啊!”
    三十三摇摇头:“我本地人而已。”
    三十三,很奇怪的名字。
    她是姓三,还是名字就叫三十三?又或者这只是个信口胡诌的假名。
    祝弃霜回避开三十三炙热的视线,在心中仔细思索。太过巧合了,他也是长溪大学毕业,和这个女生是校友,她认识自己吗?
    三十三介绍完自己,一下子站起来,往祝弃霜那边倾身,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你真的是祝弃霜啊!我果然没认错。”
    祝弃霜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三十三对他抛了个wink:“我是你的粉丝呀,小霜!”
    女生的脸凑过来,近到祝弃霜能看清她瞳孔里倒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脸。
    “我真的喜欢你好久了!你之前那个团出的每一张专辑我都有买的!”
    ……三十三说的男团,就是祝弃霜几年前刚出道时公司凑起来的四人男团。
    小公司的偶像男团,发展和曝光机会极其有限,顶多算个十八流明星,祝弃霜没想到在这里正好能遇到认识他的人。
    难怪之前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祝弃霜眨了眨眼睛:“谢谢?”
    三十三对他妩媚一笑,神色十分满意,桌子上原本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个小明星。班儒从祝弃霜走出电梯,就隐隐有所猜测,这么好看的脸,确实像是从事娱乐行业的人。
    班儒对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随后是坐在尽头的黑纱女人,那女人像是刚刚苏醒的木乃伊,沉默了许久,才僵硬地抬起了一点脖子,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仇春。”
    这个自称仇春的女人,一直没有将面纱摘下,但也没有人询问。他们只是一群被强行凑到一起的陌生人,彼此没有多熟悉,万一是某些民族的风俗,问了反而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