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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想起傅府奴仆众多月喜说的也很是正常,程琉青点点头示意月喜接着往下说。
    “大人带我回府时正好遇见小姐同林家的二小姐在院内踢毽子,林二小姐的毽子踢到了大人跟前我便伸手去捡了,小姐看了我一眼便没了。”
    “第二次便是大人院里的书黎姐姐不适,厨娘便让我将书黎姐姐要的汤药送过去,我进院子就看见小姐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不一会大人就追了出来,他们就在门口吵了起来,我不太敢看,送了药便连忙出来了。”
    月喜说完转头安静地看着程琉青等着他的话,想了想发现确实没了什么便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说的话。
    “我知道了…”程琉青点点头,又问:“听管家说,傅宴存很是重视傅玥是吗?”
    月喜闻言连连点头,补充道:“正是呢!就是那次小姐和大人吵了架,没过几天小姐就带着人走了,大人趁夜去追还染了风寒呢。”
    这话倒让程琉青想起那年在邑城时,傅宴存为带着傅玥穿着单薄的秋衣在街上穿梭逃离,这样想来,傅宴存倒真是十分爱惜这个妹妹。
    月喜见程琉青默默不语便小声问道:“公子可是在担心小姐吗?”
    程琉青对上月喜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只是想起来问问,我同她不怎么熟悉,也谈不上担心。”
    “可往后公子总会和小姐熟悉的呀。”月喜歪头看着程琉青,不解地问。
    程琉青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想起月喜看到的画面便烧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开口想解释可一张嘴又觉得没什么说的。
    月喜看出程琉青害羞了便知道这是在认同自己说得话,虽然得意地笑了笑却也适时止住了话头,转头问了其他问题。
    “我听聂大人说起公子也是邑城人士,是真的吗?”
    程琉青点点头,说道:“七岁前都住在邑城,后面才搬去了岱镇。”
    “那公子在邑城,大人也在邑城,公子可遇着过大人?”
    怎么没遇见过,还是因为你家大人我才离开了邑城。程琉青有些好笑得想起,却没这么说,“遇着过一次,在大街上,他带着你家小姐迎面就撞上了我。”
    “然后呢?”
    “然后他们道了歉,我便走了。”
    月喜原本捧着脸等着程琉青讲故事,没想到这故事只有个开头就没了,不免有些失落,可这实在像话本子里的相遇,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公子你后来认出大人了吗?”
    前一世没有,这一次认出了。
    程琉青点了点头,“他先认出来的,也是他告诉我的。”
    听的这里月喜也知道没什么话本子情节了,便转而问起程琉青其他的事情来,“那公子你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岱镇呢?”
    再也办法泰然自若地回答,程琉青思索良久才说道:“因为我以前太笨太蠢,做错了事情害得我被父亲赶出了家,还害得母亲跟我一起受罪。”
    月喜顿时有些内疚地看着程琉青,怪自己多嘴提起了往事,“公子你不会做坏事的,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程琉青转头看着月喜笑道:“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开始拉偏架。”
    “每次提起从前的事我都会伤怀后悔其实如今想来却是没什么用处,我想我也应该试着放下。”想起傅宴存的话,程琉青又说道:“所以我不会再为往事感伤,也不再会是一个人在岱镇了。”
    第32章
    二人又絮絮叨叨了说了一会儿话,直到黎璇来了月喜才跟着她走了。
    送走月喜后程琉青躺在床上发呆,只是还没想清楚为什么会和傅宴存互通心意便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用了早膳后一行人就开始收拾行装,程琉青和月喜走在队伍的最后,陆子禾自告奋勇要陪着二人,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也很是热闹。
    傅宴存起初还会特意穿过队伍来找程琉青,后来林贡过来说了些什么后便再没来过,队伍行进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一路上马不停蹄,眼见着天快黑透了,在路过一个叫做礁镇的小镇时,林贡带着一大半的朔卫继续赶路,而傅宴存和程琉青三人以及黎璇,聂舒便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歇下了。
    程琉青看着那群人策马狂奔的背影,拉过陆子禾来悄声问道:“怎么又分路了?不是都是往一个方向去吗?”
    陆子禾瞟了一眼傅宴存,见他在同聂舒说话便放下心来,凑在程琉青耳边说道:“硐城太守遇袭一事颇为蹊跷,硐城是西南地界的中枢,地形易守难攻物产富饶,硐城太守也算得上西南地界的一把手。新上任的太守西南各城巴结还来不及,怎么会放任他在途中遇袭?”
    “怕就怕西南各城有什么筹谋,彼此都没出动去救人。这个镇子再往南就是西南地界,若西南官官相护就算是亮出监卫司的腰牌也查不到什么,或许指挥还没到邑城,他们的耳报神便已传遍了消息,还不如在这里停了分路。”
    这些<a href="https:///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程琉青虽然不懂,但陆子禾说到这个份上他略一想想心里便有了大概,“然后让林贡带着大队人马先行,西南的人接到消息后若心中有鬼便会想着做些什么,自乱阵脚便会露出破绽。”
    陆子禾点点头,看了看黑透的天将声音压得更低,他说:“后面有人跟着,指挥怀疑是屏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