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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朱焰牙齿咬得喀喀作响:“胡说八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那团火球又明亮不少,被他一掌抛上洞顶,火球与石板相击,发出一声爆裂的巨响。
    药霸天吃惊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有功力?!”
    朱焰起手便想再抛个火球直接将洞顶轰开,却忽地一愣……只见他掌心的火球居然又变成了一柄烛火那般微弱,根本构不成威胁。
    朱焰重新试了几次,还是不奏效,道:“这……教主,好像又……”
    南宫不念点点头,他的功力一点都使不出来,白千雪和叫丧鬼也是如此,但是朱焰的状况好像比他们好一些,功力时隐时现,不知为何。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慌张道:“二掌柜,这该如何是好?要是让他们冲出来,可就不好对付了!”
    药霸天停顿片刻,忽地呵呵低笑:“嘿嘿,好办!你看那边站着的那个疯婆子,是不是刚才和他们在一起的?”
    另外那人答道:“对,就是她拿剑刺穿了咱们的大门,我一直从门缝偷偷瞧着呢,是她没错!这疯女人什么时候也跑进来了,二掌柜,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药霸天阻止道:“不用!只要把她抓住,洞里那几个狗强盗就算冲出来也束手无策了!”
    南宫不念一惊,这个药霸天好像还真有点小聪明,这种时候脑子转得倒是快,竟想将那妇人绑了做人质,以此威胁他们!
    虽说那妇人与他们非亲非故,可总是有一面之缘,更何况如果他没有主动与那妇人交谈,她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总之,不能任由药霸天胡作非为,必须得管到底了。
    上面闹闹哄哄一阵,似是药霸天的伙计们抓住了那妇人,药霸天底气十足:“本掌柜懒得和你们这些臭无赖浪费唇舌,你们的人在我手里,休想讨价还价耍花招,速速凑出一百……一千两银,赔偿本楼的修缮费用和精神损失费。”
    南宫不念看了看洞里其余三人:“一千两这么多啊,能凑够吗?”
    朱焰一摊手:“教主,咱们圣教的人出门,什么时候携带过银两?!”叫丧鬼也跟着点头。
    “罢了,早就知道问你们也白问。”南宫不念将目光转到白千雪身上,“白少侠,你身上有多少银两?救个急,回去给你报销。”
    白千雪从袖中掏出一只钱袋,悄声道:“五十两。”
    “……”
    这倒也不能怪他,出发前南宫不念说只会耽搁几日,所以白千雪只携带了他们这几日所需的银两,谁会料到竟然遇上这种绑架勒索的意外?
    南宫不念坦诚地道:“药掌柜,跟你商量一下,打个折扣好不好”
    药霸天想了想,道:“你要怎么个扣法?”
    南宫不念小声道:“五十两如何?”
    药霸天道:“成交,九百五十两拿来,我就放人。”
    南宫不念道:“那个……我的意思是只有五十两。”
    药霸天气得大吼一声:“你耍我啊!看你们穿得人模狗样,只带了五十两就敢在江湖上行走?!罢了罢了,算我倒霉!”
    南宫不念见他似乎被说服了,心内一喜,却听一个伙计道:“掌柜的,他们那把剑好像挺厉害的呢,我在门缝里瞧着,那剑嗖地一下就刺破了门,锋利无比,应该能值不少钱!”
    药霸天也通晓些武功,一听就起了很大兴趣,道:“有理!喂喂喂!你们那把剑也要交出来!”
    南宫不念一捂脑门,兵刃对江湖中人至关重要,要别的都可以商量,但要兵刃就是犯了大忌。更何况他要的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白千雪的心皎剑,此等名剑怎可落入这种三教九流之手?
    白千雪皱了皱眉,暗暗握住心皎剑的剑柄,似要发声,南宫不念抢先道:“药掌柜,这个要求在下恕难从命。”
    药霸天怒道:“给你们一晚上时间好好考虑,如果明日破晓时还不肯将剑交出,本掌柜可不敢保证,这疯婆子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儿!”
    第16章 提防情敌
    机关洞内,四人在黑暗中静坐。
    朱焰的法术时灵时不灵的,境况已明,药霸天只想要财,洞内暂时不会有危险,南宫不念便让他保存体力,不必再用驭火术照明。
    洞内分不清白日黑夜,但他们已等待许久了。南宫不念困倦上涌,靠着一面墙壁,昏昏欲睡。不知几时,听到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他睁开尚且困倦的眼睛,含糊道:“叫丧鬼,你怎么又在哭了?”
    叫丧鬼一惊:“教主,我吵醒你了吗?”
    南宫不念道:“我睡了多久?”
    上方一个淡淡的声音道:“三个时辰吧。”
    这句话让南宫不念彻底清醒了,他这才发现,他此刻的睡姿不是倚靠墙壁,而是蜷着腿躺在地上,头颅和颈部之下是一片柔软的触感。
    “噼啪”一声,一抹细小的火烛燃起,朱焰听到他醒了,适时地捻了个火诀。
    烛火也照清了南宫不念眼前所见——白千雪的脸就在他上方,优美的下颌线,再向上看是一双低垂的眼眸。
    南宫不念眨了眨眼,猛地坐起了身,抽出折扇来疯狂摇动。他睡着睡着,居然睡到了白千雪的腿上!
    而朱焰很识趣地装作没看见,南宫不念哈哈两声,掩饰道:“哈哈哈,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哈哈,那个……”他不知该说什么,眼睛瞥到叫丧鬼缩着身子,一只袖子被朱焰先前烧得破破烂烂,正用剩余的另一只袖子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