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对方的眼睛就变成了仇恨。
    “是他！是他杀了我！他杀了我！”林路激动的想要把钟钏临的照片撕毁，似乎这样就能把对方的整个人给撕毁了，但是，他根本碰不到那些照片。
    看着这么激动的鬼灵，莫无妄微微皱眉，然后打了个响指。
    “林路，我知道你仇恨他，现在警方已经查到了他，是他杀了你，那么他绝对跑不掉。你不如好好想想，他杀你的那个时候，可有留下什么证据？现在，警方正在寻找他杀人的证据，你有什么能帮到警方的吗？”
    “证据证据”林路喃喃的念着，然后想到了什么，道：“我没有他杀我的证据，但是我有他把一个人推下楼的证据。”
    莫无妄一愣，“他把一个人推下楼？谁？”
    “是一个女的，叫连薇薇，是他的秘书助理，那个连薇薇很喜欢他，但是他好像不喜欢那个女的，我看不惯他老是对我老婆献殷勤，而且，我总觉得这个钟钏临，他就不真诚，我跟踪了他一段时间，意外的拍下了他把那个女的推下去的过程。那个女的，我是见过的，在我老婆身边见过她，我老婆说，她叫连薇薇，是钟钏临的秘书助理，我老婆是这么说的。”
    莫无妄也没纠正对方他和司楠已经离婚，不能叫老婆的说法，只道：“那个证据呢？在哪儿？”
    “在我电脑里。”林路立刻道。
    莫无妄转向了白丛，“林路拍下了钟钏临把一个女人推下楼的全过程，那视频资料在电脑里。”
    “林路的电脑已经带回来了，不过，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看过了，加密的两个文件也看过了，没有那个视频资料。”白丛立刻道。
    莫无妄看向了林路，“你听见了，警察已经把你的电脑带回来了，但是没有在你的电脑上发现你所说的钟钏临推人下楼的视频。”
    林路冷笑了一声，“我就怕有人惦记着我拍的那个视频呢，那天，我被那个孙子吓到了，他推了那个女人，看着那个女人就那么倒在血泊里，当时我没敢冲出去，后来，他在走出那个楼梯口的时候发现了我在对面街道上，在那之前，我已经找过他两次，都是警告他离我老婆远一点的，那次，我还是冲过去让他离我老婆远一点，他讽刺了我几句走了。不过，就算他当时没怀疑，事后应该也会怀疑的，所以我把我的视频分成了整整二十个段落，藏在了一个剪辑的电影里面。”
    “你那剪辑的电影叫什么名字？”
    “英雄本色。”
    莫无妄看了眼白丛，重复了林路的话。
    白丛立刻给连丞新发了短信，也没离开办公室。
    “你知道那个被推下楼的女人她怎么样了吗？”
    “成了植物人了。”林路恨恨道，“那天还是我用公用电话报的警，我在他走后报的警，我要是不报警的话，那个女的肯定就已经死了。现在植物人，好歹还有醒过来的机会。”
    “他杀你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
    “不知道，那天我跟春子打了一架，我打到了春子的头，春子昏过去了，我正急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他就捅了我，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明明我跟春子打架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其实，当时我都没觉得痛，就是忽然没有了力气，我倒在了地上，他就那么站着，看着我，可能有两分钟吧，也许更久一点，春子忽然动了动，要醒了，然后我就听到那个孙子在春子的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太轻了，我没听清楚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莫无妄转述了林路的话，林路在经过一开始的激动后，现在却也平静了下来。
    莫无妄道：“钟钏临，我们警方一定会抓住的，你也得去你该去的地方。”
    林路沉默了下，轻轻道：“我想再见我老婆一面，还有春子，春子怎么样了？”
    “张达椿现在在看守所，他以为是他杀了你，很自责。”
    “不是，不是，怎么会是春子。”林路又激动了起来，“张达椿这辈子都不可能杀林路的！都是钟钏临那个该死的孙子！”
    “你别激动，对了，你记得是谁把你带走的吗？”
    #value! 　　林路身形忽然僵了僵，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过了片刻，他才道：“是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黑色的很大的口罩，穿着夏天薄款的黑色风衣的男人。那个男人个子很高，有一米九的样子，很瘦我那会儿刚变成这样，想着找钟钏临报仇，可是我没办法距离我的屋子太远，我就是在小区外面的街道上被带走的那个男人先是把我收了起来，然后，我就在你找到我的那个地方了，除了我之外，我还看到了好几个跟我一样的灵体，他把我们都丢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跟我们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他好像是让我们在那个里面，在那个里面啊痛！”
    林路忽然惨叫了起来，莫无妄脸色一变，立刻打了个响指，“林路，不想了，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那些痛苦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了。”
    就这样，莫无妄重复了整整三分钟，林路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让我们在那个黑漆漆的地方，排队在一个像是八卦阵一样的东西上面走路，每个人都要走的一样快，还让我们一边走，一边念一句话天，玄，地，尊，亲，鬼，镇，西，山，平。就是这句话，让我们一直念，一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