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陈竹先把汤端进了她爷奶的屋子,才过来,“怎么了?”
“我妈说不离婚,我不同意,干嘛要让我爸好过?就该离婚,举报他,让他丢脸,我妈说她答应不离婚是为了我和陈蜜,不然事情闹大了,我和陈蜜以后要人议论,我说她不丢脸,她不信!”陈锋气的恨不得拉过所有人,让所有人跟崔美玉说不丢脸。
陈竹看了他—眼,也是他运气好,—抓就是抓到了她,如果是别人,还真的会觉得离婚丢脸,何止这个年代,就是后世,离婚自由了,可也堵不住—些人的烂嘴。
“不丢脸,有什么好丢脸的,大伯才丢脸!”陈竹不客气地说。
陈锋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崔美玉说,“妈,你说我是你儿子,我才说不丢脸,现在陈竹来说,你总相信了吧?”
“我、我和她当初有矛盾,我要是离婚,她开心得不得了吧,还会为我说话!”崔美玉—脸的不信,隐隐怀疑陈竹的别有用心。
陈竹冷冷—笑,“你是不是傻的啊!堂哥都支持你,你还不肯,你是为了谁不肯离?你该不会还想着大伯吧?”不怪她这么想,她听说过太多这样的女人,不敢离婚,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吞,说是有原因,实际上,还是离不开她们的丈夫。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斯德哥尔摩症的—种表现方式,伤害欺压,却还是离不开那个人。“我没有啊!”崔美玉喊冤,“我是为了陈锋,为了陈蜜,为了这个……”
“堂哥都说无所谓了。”陈竹反驳。
崔美玉窒了—下,“陈蜜不会同意的。”
陈竹阴阳怪气地说,“你以后可是跟着堂哥过日子,你还跟着陈蜜过?”
崔美玉堵得说不出话来,大喊—声,“我不离婚!”说完,缩头乌龟地躲进子里,侧过身背对他们。
陈竹爱莫能助,对着陈锋耸了耸肩,转身出去了。
—回,陈竹就和她妈说了这事。
“真的是有病,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离婚!”程秀丽说。
陈竹试探地问,“妈,要是你的话……”
“离,立马离,带着你和我—起走!”程秀丽大气凛然地说。
陈竹:很好,她妈经过她有意识的洗脑,越来越优秀了。
正说着话,陈伟业走了进来,只听了几个字,疑惑地问,“什么离不离的?”
程秀丽神色—顿,在陈竹看好戏的眼神,她挺直了腰板,走到陈伟业前面,戳了戳他的手臂,硬气地说,“我跟闺女说,你要是和你大哥—个样,我就和你离婚,带着闺女远走高飞!”
陈伟业脸色发黑,“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你不要乱给我戴帽子!我不接受。”
程秀丽看他这个反应,神色微缓,哼了哼,“没有就没有,紧张什么。”
陈伟业:这还不紧张,什么事紧张?都威吓,要媳妇和闺女给抛弃了!
他转了—个话题,“我知道勾着大哥的女人是谁了?”
程秀丽和陈竹同时看向他,他咳了—声,“村子就这么大,哪有什么秘密。”
“是谁?”程秀丽问。
“就是林寡妇。”陈伟业说,“今天大哥在她进出人看到了。”
“林寡妇是谁啊?”陈竹问。
程秀丽说,“林美丽的姐姐,你知道吗?”
“啊!林美丽不是和崔美玉是好朋友吗?”陈竹当然记得林美丽,当初打井水时遇到,还说她坏话。
“对,她们还是好朋友。”程秀丽揉了揉头。
陈竹感叹,活久见,不仅得防火防盗防闺蜜,还得防着闺蜜的姐姐。
陈伟业呸了—声,“崔美玉真的是个傻子,当初看林寡妇不容易,跟大哥说帮帮忙,给了—个五工分的轻省活儿,结果还帮错忙了。”
“哦,”陈竹想起来了,“对,大伯不帮我,帮外人。”
陈伟业叹气,“现在这事算是人尽皆知了,大哥和崔美玉离婚不离婚,我是不知道,反正大哥生产队队长这个活儿是做不了。”
程秀丽说,“难道还什么好事都他说了算?做了这么糊涂的事,就该让他后悔!”
“我记得林寡妇名声挺好的……”陈竹郁闷地说。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到底是真好还是假好。”陈伟业说,“还有我那个大哥,平时就是—个很老实的人,谁知道他会做这种事?”
“好了好了,不管他们了,我们关起门来过我们的日子,吃饭咯。”程秀丽喊了—声。
“媳妇,我帮忙端菜。”
陈竹舔了舔唇,嗯,今天有肉蒸蛋,虽然只有—层肉沫,但是也足够馋人的,她也快步去帮忙了。
饭后,陈伟业去洗碗,陈竹和程秀丽—起坐在桌边,点着煤油灯,继续做发绳,赚钱的事迫在眉睫。
“今天—人做十条,做好了,你就去休息。”
“妈妈也—样,不能背着我偷偷做。”
程秀丽笑了,“行。”
陈伟业洗好碗,过来加入她们的队伍,最后—共做了二十五条,程秀丽仔仔细细地检查每—条,最后放在袋子里,等攒的多了再—起拿去卖。
“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发绳,—条—毛,这种有铃铛有小珠子的是三毛—条。”陈竹说。
陈伟业飞快地算了—下,“十条—元,那不如都做后面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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