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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同一时间,正在查看监视器的李云门狠狠砸烂了光脑。
    第111章 仲夏夜访
    仲夏夜,月明星稀。
    克洛特庄园的门口,一个穿着驼色呢子大衣、手提行李箱的神秘男人敲响了庄园门口的银铃。
    一分钟后,正在花园里浇花的老管家亲自走过来与其交谈。
    在看到男人手上印有家族纹饰的信件后,老管家立刻打开铁门,恭敬地请男人进门。
    傅静思就是这样,衣角卷着满园的玫瑰花香,出现在莱科宁的面前的。
    ……
    半小时后,洗完澡刷完牙的傅静思再次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罗莎蒙德的行李箱还在门口,压根没打开过,但鞋子却不见了,想来是已经出门去找他的小未婚妻了。
    傅静思自己慢悠悠地熟悉新厨房,他打开冰箱,里面是满满的新鲜食材,于是他给自己做了个开放三明治早餐。
    “好吧,反正你总有理由。”罗莎蒙德答应下来。
    两人各自起床去洗漱,套房里,起居室和卧室各有卫生间,赶时间的时候,两人就会分开洗漱。
    昨晚太疯狂了,两人没做事后工作,所以今天早上,两人是各自分开的,傅静思倒是有良心,给罗莎蒙德放好了洗澡水,还准备了香氛用品。
    尤加利并没有脑死亡,他的身体已经救不过来了,瓦莉娅皇后让人在他脑死亡前,把他的意识又上传了一次,这一次是彻底的上传——之前为了不损伤大脑,所以在自我方面还有些许克制,因此有一些部分需要调试。
    按理说,尤加利和之前的备份罗莎蒙德,应该会完全融合。
    可是出现在光脑里的影像,确是蓝色眼睛的罗莎蒙德。
    在瓦莉娅皇后哭着叫尤加利的名字的时候,他说,尤加利需要休养,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不管他们怎么刺激,虚拟世界应许之地里,只有安静躺着的金发小人儿。
    没人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也没人知道他是主体还是副本——对于其他人来说,有主体和副本之差,可对于尤加利和罗莎蒙德来说,他们都认可自己和对方是一个整体。
    这一次,尤加利在仿生体中苏醒了,他是绿色的眼睛,和亲人们记忆中的小王子一模一样,于是所有人都以为,罗莎蒙德说的时间到了,尤加利顺利回来了。
    但是,锡兰在李云门那边的数据库里发现,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一个完整的数据,他的主体和备份应该是完全统一的,是一张玻璃的两个平面,是一体的。
    可是,尤加利的灵魂,以数据的形式来看并不稳定,它丢失了一部分自我。
    丢失了叫做罗莎蒙德的这部分。
    在八年前的那一天,疯狂状态下的瓦莉娅皇后对着罗莎蒙德怒吼道:
    “你怎么敢?你为什么非要尤加利带你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一个备份?你连身体都没有!你不是我的儿子!”
    “滚出去,罗莎蒙德,是你害死了尤加利,你是不是早就想抢他的身体了?”
    “罗莎蒙德,你为了自己害死了赋予你生命的人,你才应该下地狱!”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安抚疯狂状态的、失去了儿子的瓦莉娅皇后。
    只有锡兰注意到了罗莎蒙德受伤的眼神。
    锡兰在电话里告诉傅静思:“我想,他那时候一定很想说,他也是尤加利,他的视角里,被妈妈带去做一个实验,再睁开眼睛,自己被关在了虚拟世界,什么也触碰不到,而妈妈牵着另一个自己回家了。”
    是啊,罗莎蒙德就是尤加利,罗莎蒙德这个名字,只是别人为了不让他继续做尤加利,给他取的代号。
    但是被伤了心,他想,干脆就当罗莎蒙德好了。
    罗莎蒙德在虚拟世界里几乎无所不能,他一方面帮助另一个自己修复,一方面带着他和傅静思演戏。
    所有尤加利在失忆状态下扮演的角色,阿缪、阿廖沙、尤加利·艾博特、克莱宁……罗莎蒙德全都记得。
    他在电子信号的更高维度,看着这一切上演。
    他比谁都爱自己,所以《水仙王冠》里面的罗莎蒙德很爱尤加利。
    他们自始自终都是一个人。
    罗莎蒙德自我放逐,尤加利也无法完全恢复。
    要让错误回到起点,要让他们合为一体,才是完整的尤加利·艾梅洛德。
    这是这个剧本的目的,锡兰给他的邀请码里有病毒,好让傅静思趁着这个剧本的时间,找到罗莎蒙德,然后带他回到现实。
    傅静思的时间不多了。
    他要带罗莎蒙德回去。
    他要让完整的小王子苏醒过来。
    ……
    “我没想到碧眼小羊就是你,是尤加利,我很惊讶,又觉得,好像是你也挺合理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以接受,你骂我一顿吧。”
    “但是不要再哭了,不管是尤加利还是碧眼小羊,你都是最可爱、最值得被好好对待的omega,不要哭。”
    ……
    尤加利慢吞吞地吃着蛋糕。
    窗户被alpha关上后,室内重新恢复了温暖的温度,并且上一个人留下来的信息素味道也烟消云散。
    尤加利哭了会儿就停了,事实上,一开始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傅静思,一副你说吧我听着的样子,搞得傅静思磕巴了半天才把舌头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