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远旁边的何芝芝心里才舒服点。
她太爱陈远了,她不想失去陈远,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不过何芝芝姜思齐俩人心里再怎么不舒服,看到这一桌子美食,心情也好了不少。
每个菜都那么好吃。
苏荷在桌子那边,“你们可不要客气啊,必须吃好喝好。”
“苏姨我们不会客气的。”
“我今天肯定吃撑肚子。”
苏荷笑道,“一会儿吃完给你们发红包啊。”
“还有红包?”今年新来的几个员工惊喜。
在这群人中姜悦迎属于是老人了,她从饰品店开业就开始干,干了一年半时间,比魏蓝他们两口子都来的早。
最早的那一批是徐英他们,不过他们现在不干了,她就是老人了。
她道,“有啊,苏姨去年过年就给我发了。”
姜思齐,“我那会儿也就干了半个月吧,在饰品店给我姐帮忙,苏姨也给我发工资了。”
“这么好啊。”
“对,就这么好。”
他们这个老板,在一众个体户里,差不多是工资给的最高的,福利待遇也很不错,最主要是工资按时发。
本来大家想问姜家姐弟俩,过年红包给了多少,但是老板就在隔壁桌吃饭,也不好问,再者一会儿就知道了。
也没必要问。
烤羊腿,红烧肉炖鲍鱼,油焖大虾,萝卜炖牛肉,葱烧海参.......桌上都是硬菜,不出意外大家都吃撑了。
下午三点吃的,大家没喝酒,四点时候吃的差不多了,未成年那桌更是最后只剩陆锦程一个人在吃,其他几个小孩一样菜吃了一口,又喝了一瓶汽水,就玩去了。
小朋友还是喜欢跟小朋友一起玩,陆锦意跟八岁的何满玩的很高兴,几个人一起捉迷藏,又拿彩笔出来画画,挺有意思。
大家不喝酒就不喝酒吧,也不能强迫人喝,顾建华跟长安韩书宴还有魏蓝老公何春许他们几人喝了几瓶啤酒也不喝了。
顾父苏父俩人则是喝了一小杯白的,不多,加起来二两。
其他人均喝的汽水,要么是茶水。
大家吃完把桌子收拾了,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都很自觉。
苏荷喊陆锦程,“锦程你跟我去二楼搬东西。”
“来了苏姨。”
给员工买的新年礼物都放在二楼了。
开服装店很挣钱,十月份左右青木张宁他们买了新房子,搬出去住了。
苏荷就让陆锦程带着他妹妹住小院去了。
俩人上了二楼,苏荷,“咱们把这些抱下去。”
陆锦程,“苏姨,这些真是给我们的啊?”
之前她跟苏姨一箱箱装水果的时候,就问过,苏姨说是,“发给你们的。”他以为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是真的。
“当然啊,之前就跟你说过啊。”
陆锦程笑,“这么好的礼品,我以为你是拿来过年走亲戚的。”
谁家老板这么发呀,一箱箱的。
“不是,就是给你们的,除了这两箱,你们还有红包呢。”
陆锦程,“谢谢苏姨,只要苏姨你不赶我走,我一辈子就跟着你干了。”
“好好。”
一楼大家伙寻思,老板这搬的什么东西啊,一箱箱的,看到盒子上糕点的图片大家想可能是老板过年走亲戚的礼品吧。
店面要关门了,所以要拿回家去?应该是这样。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苏荷就招呼大家过来,各员工有点兴奋,老板这是要发红包了! 。
第267章 交一千就行
苏荷拿着点名册,一个个叫人,发红包,发新年礼品。
各员工太惊喜了,没想到他们不仅有红包,还有两箱礼品。
“谢谢苏姨。”
“谢谢苏姨。”
苏荷笑,“不用谢不用谢,你们明年好好干啊。”
“我一定好好干!”
吃了一大桌子美食,本来心情就很不错,这会儿又是收到钱收到礼品,大伙心情直接飞起来了。
他们这老板也太好了。
苏荷给每个人的礼品都是一样的,一箱水果,一箱糕点,但是红包不一样。
普通员工十块,店长二十块。
天色有点黑了,陈远要送何芝芝回家,俩人走在路上,把红包打开了。
“你的多少?我的居然有十块!”何芝芝不要太惊讶!
她以为老板发红包里面撑死了有五块,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十块钱,天,她工资一个月才四十块钱啊!
老板这是把四分之一的工资给她了,这太多了吧。
陈远也挺高兴,“我的也十块。”
“我不跟你说的嘛,咱们老板人挺好,咱俩好好干,咱俩不说像他们一样当店长啥的,咱们干好本职工作,只要不出大错,就一直能在这店里干下去。”
“你知道别的个体户一个月工资多少吗?才25块钱一个月,这还是一个月不休息的情况下。”
“我听姜悦迎说,前年她工资还一个月三十,没出半年涨到四十,现在人家是店长,工资一个月五十了。”
“咱们老板这几个店,每个月都有三天休假,工资还高,福利还特别多,上哪儿找去啊。”
“下午那会儿你提那要求,我真怕老板生气把咱俩开了。”
“不过现在看来老板没有生气。”
何芝芝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提了。”
“我也是怕你跟那谁旧情复燃嘛,你说你们天天待一起。”
陈远,“咋可能呢,你用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啊,谁家好马吃回头草的,再说我想吃人家也不一定让我吃。”
“不是,你真有那想法?”何芝芝生气。
陈远,“没有没有,我只是跟你打个比方,你大可放心,我就算找别人也不可能找朱琳琳!”
何芝芝,“不是,陈远你什么意思啊?”
“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打个比方。”
“你这钱就别交给你舅妈了吧,自己留着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何芝芝父母从小不在了,在舅舅家里长大,这种寄人篱下生活不好过,啥都得看人脸色。
陈远明白这种感受。
何芝芝,“我知道,这钱我留着给你买礼物。”
她还没给陈远买过礼物。
陈远,“不用给我买,你自己留着存起来吧。”
“你说你,你比我大两岁,过年就二十一了,你那脑子是不是也该涨一涨,下次苏姨涨工资,你别跟你舅妈他们说,给自己留点。”
要不说何芝芝傻呢,店里那几人,即使是姜思齐这个店长,一个月开五十,那都跟家里说开四十,他也是,少说十块,说开三十。
只有何芝芝,开四十,就说四十。
亲爹妈就算了,是舅舅舅妈。
只要开工资,四十块钱全部都得上交,她舅妈就给她两块钱零花。
要他说,反正出来工作了有钱了有底气了,就算知道开四十又怎么样,顶天了给她交二十,二十块钱自己揣兜里。
苏姨发工资又不是直接发到她舅妈手里。
“我知道了.......”何芝芝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就是她舅妈老跟她念叨养她多不容易多不容易,她那会儿就想还完舅舅舅妈养她的钱。
不让她念叨。
陈远听她叨叨哼一声,“要不说你傻呢,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你爹妈去世,那厂里赔钱了吧,那钱谁拿了?”
“百分百是你舅舅舅妈拿了,说不定人家厂子还许诺了进厂名额,不然你表姐表哥他们咋就进那厂里工作了?”
陈远其实不想说这事,在外人看来父母去世,孩子由舅舅舅妈养大,已经很好了,他还在这揣测阴谋论。
“还有这事吗?”
何芝芝爸妈在她四岁的时候去世的,所以她不清楚当时的状况。
“咋没有呢。”
何芝芝唉一声,“咋说舅舅舅妈养我长大了,没缺我吃的没缺我穿的,还供我上学了,我工作几年,给他们交够一千块钱,我就不给了。”
陈远,“咋的,你是喝金子长大的?这些年花了一千块钱了?”
何芝芝算了一下,“我四岁来舅舅舅妈家的,二十岁出来工作,他们养了我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