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朴妍珍已经六神无主完全任凭朴母摆布,她当着众多摄像头的面跪了下来,双手匍匐在地,“请大家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在所有的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时,身后的大屏幕突然播放器了一则视频。
“没错,道歉信一定要写的真挚一些。”
“真向她道歉?怎么可能!等事情的风头一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过是获了一个小小的奖而已,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又怎么样,也依旧是个打工的。”
视频中朴母嚣张跋扈的样子一览无余,甚至连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张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关掉!快关掉!”朴母朝着工作人大喊大叫,“这是假的,假的!是有人恶意剪辑的。”
尽管朴母极力辩解,但哪里骗得过早已成为人精的记者。
成祜看着电视台的实况转播,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桌上的电脑屏幕时不时闪烁着,深藏功与名。
这场公关可以称之为韩国史上最为失败的公关,不仅没有起到正向作用,反而让朴家陷入了更低的低谷。
“哈哈,这洪英爱真是蠢,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蠢,才帮李家转移了公众视线。”李母看着洪英爱狼狈的模样开怀大笑,这么蠢的人竟然能嫁进朴家,朴家的门槛可真是低。
朴妍珍下跪的镜头在李莎拉脑海中挥之不去,若是要让她给那些低等人下跪,她宁愿死。
突然一阵刺骨的痒意从骨缝里钻了出来,才开始还能忍受,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用力地抓着身上的肉,想要克制身上的痒意。
“莎拉,莎拉!你怎么了?”看着突然不对劲的女儿,李母也顾不得看朴母的笑话,一脸焦急。
“烟,给我烟!”
李母慌忙地点燃一只香烟塞到李莎拉的嘴里,拿到烟的李莎拉贪婪地吸允着,可很快她就将嘴里的香烟给丢到了一边。
不对!味道不对!
那种蚀骨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在地上打滚。
“莎拉!莎拉呀!你这是怎么了?”李母看着李莎拉痛苦的模样六神无主。
“欧妈,给我烟!给我烟!”李莎拉如同一只濒死的鱼一般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李母闻言赶忙又点燃一根烟送到她嘴里,可又被她给扔了出来。
“不是这种香烟!”李莎拉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当初卖给自己烟的人的电话。
刚刚还说绝不会向低等人下跪的李莎拉,此刻却跪在一个香烟小贩面前,求他将烟卖给自己。
“哎哟,这不是高高在上的李大小姐么?怎么现在却像只狗一样!”卖香烟的小贩看着涕泪横流的李莎拉一脸嫌弃,当初她从他手里买烟的时候可是趾高气昂的很,一口一个下等人,说的自己和多高贵似的。
如今她却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没枉费他特地卖给她加了料的香烟。
神志不清的李莎拉已经听不到小贩在说什么,她死死地盯着他手中不停摇晃的香烟,神情癫狂地将钱包里的钱都拿了出来。
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小贩大发慈悲地丢了一盒烟给她,数着手中的钱满意离去。
当搜集好所有证据的警察前来逮人时,李莎拉正躲在卫生间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这一场霸凌事件以朴妍珍、李莎拉和崔惠婷入狱画上了句号,尹素熙的死亡真相终于公布于世,仅仅因为撞衫就将人逼死,这在韩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校园霸凌也走进了大众视野,有关方面正在研究关于校园霸凌立法的可能性。
三人入狱的那天,文东恩特意从德国赶了回来,亲眼看着她们被押上了前往监狱的警车。
“东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在朴妍珍他们入狱后,朴家和李家并不是没有想过打击报复,可他们的一切小动作都被成祜给挡了下来。
毕竟两个闹出丑闻的夕阳企业和朝阳企业势头正猛的商界新贵,惹不起哪个大家还是心中有数的。
“哥,我想成立一个反霸凌的基金会,帮助那些被霸凌被欺负的人。”
摸着自己手肘上特地留下的那道疤,文东恩语气坚定。虽然知道这很难,但她想为反霸凌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好。”看着目光坚定的文东恩,成祜语气中充满赞赏。
“你,你好......”一位脸上满是伤痕的中年妇女怯懦地推开了基金会的大门,她四处张望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在大户人家做佣人的她见过不少好东西,这里的东西每一样都价值不菲,怕又是一个打着公益名头敛财的组织吧。
心灰意冷的她踉踉跄跄地转身,或许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么?”刚刚送走一位求助者的文东恩被中年妇女身上的伤势吓了一跳,她尽量放缓语气,向女人释放自己的善意。
“我,我认识你,你是文东恩。”中年妇女惊喜地看着文东恩,她用力地抓住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事情就是这样。”姜贤南握紧了手中还在冒热气的咖啡,想要从里面汲取一部分力量。
“之前你老公家暴你的时候有做过伤情鉴定么?”文东恩并没有让自己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太久,开始了专业的询问。
在一问一答之间,姜贤南原本还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或许这一次她真的可以摆脱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