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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时间走向好的一面,是有意义的。
    五条悟向她招手,她从角落走了出来,阳光将他们面前的路铺成一片白茫茫,像极了他们看不清的未来。
    此月津忽然问了五条悟一个问题: “你会后悔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低情商五条悟心有灵犀般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左看看右看看,五条悟东张西望地望了周围一圈,是不是又有不听话的老头出现想拆散他们。
    发现没有才退去警惕,直接抱住似乎在不安的此月津,将脑袋放在此月津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语气笃定: “ “我绝不会后悔每个与你有关的决定。”
    然而五条悟看不见交颈相错的此月津眼中沉淀的愧疚,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手,甚至在看见他们交缠在一起黑白发丝时露出一丝笑容,坚定中透着一股偏执。
    “后悔也晚了。”她同样在五条悟的耳边无声呢喃,你是我的。
    一场约会后,夏油杰找了过来,看着五条悟不爽的眼神他无奈地抛了下手中刚收复的咒灵玉: “我也不想过来当电灯泡的好吗有点良心好吧悟,你也不想想为了你的约会我做了两个人的任务。”
    苦命人单身狗夏油杰才做完一个任务,接到夜蛾老师咆哮五条悟又联系不上的电话才过来找五条悟。
    “夜蛾老师让我们必须马上回高专,据说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跟天元大人有关。”
    送走依依不舍黏糊糊的五条悟,此月津拨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面色沉静: “你接到星浆体的任务了吧。”
    那边伏黑甚尔刚见完孔时雨,虽然有些意外此月津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不过也不重要。他知道此月津和五条悟的关系,所以自然明白了此月津提到的合作计划指的是什么。
    “你是在怕我杀掉五条家那个小子吗放心,我会拒绝这个任务,就等你实现你的……”
    “不。”此月津打断他的话。
    “一切按照你原来的计划进行。”
    第40章 杀死五条
    “按照你原本的计划,杀死五条悟。”
    电话里,此月津的声音飘渺清冷没有一丝感情。
    “你确定”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摸出钞票的动作停住了。
    倒不是因为此月津说要杀死自己的小男朋友他有些吃惊,只是他本来还想着拿不到盘星教的那笔钱省着点花,毕竟这可能是自己出来浪的最后一把了。
    “嗯。”
    “成交,不过要是反过来我被你的小男朋友杀了的话,死前你要让我见到千穗。”
    “好。”
    那边伏黑甚尔甚至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此月津就听见他豪迈地说加钱买75号,可想而知又能拿到钱又能践行和此月津之间的约定他有多高兴。
    此月津站在台阶上松懈下了肩膀,难得有些疲倦的样子。
    伊织千穗无法阻止他们的决定,担心伏黑甚尔已经去找他了,五条悟他们离开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穿梭的人流之中,身旁再没有熟悉的人,她封闭起来的所有情绪再没有任何掩饰,绿色的眼睛盛着些许犹豫。
    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看了看垂落在前面的发丝。发尾看不清的银色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时间的侵蚀比她想象的还要快,这些昨天甚至还没出现。
    繁华的都市高楼迭起,望不见天际,平和之下尽是人世清朗。
    一步步走下台阶,在清脆笃定的脚步声思考着她的决定,在最后一个台阶脚步落地之后长舒一口气。
    如果一个人改变了他原来的生命轨迹那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人吗
    此月津并不想去赌这个可能性,星浆体事件就像一个分水岭,在这个中间许多个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
    此月津怀疑,或许背后有看不见的黑手以无辜者的性命在下一盘棋,这种感觉从她开始上一个时间段接触咒术界就一直存在,只是她就像行走在迷雾中一般。
    现在伏黑甚尔恰好就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步,他是促进五条悟实力发生变化的催化剂,此月津并不希望事情被改变而超出所能掌控的范围。最理智的处理方法就是按照原本的路走下去,在事情的最后改变棋子落下的方位。
    所以,悟,抱歉。
    第二天。
    正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护送星浆体任务的第一天。
    此月津清完手头上所有的任务,并且这个时候她已经存够了修复刀的钱。早在前段时间她还在苦恼该去哪里找修复刀的刀匠时,五条悟提到咒术界制作咒具的一位大师。
    昨天下午她便前去拜访,交付了一份定金,只是大师说手上还欠缺一份材料,如果要按照古法来修复的话,一种名为日砂的材料必不可少。
    日砂所铸的武器表面寻常与其他武器没有差别,只是在无光的环境下也能散发出淡淡的流光,除此之外可以在武器断裂后观察到,从横切断面可以看到其色泛点金,触手生温,质地似软却硬。
    “只是这种材料现在已经十分稀缺,要等,其次就是客人您自己找到这种材料所制的武器,我们可以熔铸。”
    此月津回想着那位大师的话,有些无奈,没想到在这方面又出了些差错,这些之前在横滨都是没有提到过,所以说那个时候这个材料那个大师手中并不缺的吗
    行走在格外安静的高专学校,一步步踏上朱红鸟下的台阶,两侧的石柱路灯身上都还覆着郁郁青苔,斑驳的树影无声地披在她的身上又寂静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