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聚合成“我”,并成为我的分*身,不是稀奇的事。我能通过它们占据assassin的一个人格,沟通间桐雁夜身体里被感染的刻印虫,也就可以理解了。
——于是圣杯战争的一开始,我就与assassin结盟了。
而assassin本人的意见,他在吉尔伽美什和我的双重劝说下,很快接受了现实,并将我当成了他的人格之一。
因为他的痛快和大方,我也用着自己真诚的目光表示自己会好好使用这个人格的。
如果不是吉尔伽美什不满意的话……
至少那个人格不会在我说完会“好好使用他”的下一秒,就被任性的王要求换掉了。
理由都不需要。
“满足王的要求不是杂修的本分吗?”
我只能歉意的看着百貌哈桑。
有着上百个人格且每个人格都能具象化自由活动的百貌哈桑再次大方的将自己的人格当成了商品,任由挑剔的王者挑挑拣拣。
不过被挑完后,百貌哈桑的其他人格就不怎么出现了,剩我一个人干着assassin的活。
大概是躲墙角试图平复自己被黑恶势力物理劝说后激荡的心情吧。
笑jpg
这个举动倒是很好的取悦了黑恶势力之一的王者,“assassin还算有点眼力。现在,杂修,尽到assassin的职责,为本王奔波吧。”
“本王简直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你不快的脸了!”
“哈哈哈哈……”
让他放声大笑的也不过是我不快的脸而已。倘若我真的皱起眉头甚至真心实意的抱怨这次战争,我那时的表情和情绪能让他笑上半天。
被说“真是蠢得让人发笑啊杂修,也就只是这种程度了吗?”的场景都能预料到了。
后果也一并预料到了。
就像这次战争。
圣杯擅自选中我,让我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与王争夺他宝库中的藏品这种毫无意义又没必要的事,已经足够让他恼火了。
“没有本王的允许,擅自将本王的所有物打上自己的标记,已经与窃贼无异。”
“但让本王最为恼火的并不是那个窃贼,而是引诱了那个窃贼的你。”
被猩红蛇瞳盯着的我,在王者的气势下没什么变化,没有诚惶诚恐的道歉,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愿。
他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判断出了罪魁祸首,那么别人说什么都很难动摇他的判断了。
“不请求王的宽恕吗,杂修?”
“王,你知道我不在乎的。会请求你的宽恕,也只是因为你希望。”
没有被王之财宝里的宝具砸头。
也没有被吉尔伽美什口头上的教训。
身为御主的远坂时臣如果能看到这时候的英雄王,大概也就知道了什么是英雄王的体贴和温柔了。
只能说他们的相性实在是太差了。
英雄王觉得远坂时臣毫无趣味,还试图用臣下的意志来支配王的行动,徒有其表的恭敬。
远坂时臣的问题,应该是一开始就选错了召唤对象,他既然想要夺取胜利,那么就不能让这个时期的英雄王成为他的从者。
而他召唤了英雄王,摆出了臣下之礼,还没搞清楚臣下与御主的区别……
本次战争里真正的幸运e应该是他吧。
我是可能会死,做足了让自己不会死的准备。
他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召唤了年轻的英雄王,还让言峰绮礼成为自己的助手。
对比他,我这种诱哄无知圣杯,让它引狼入室的人虽然有作死的嫌疑,但我是真的作不死,他是真的想死。
心情就很复杂。
既然远坂时臣眼看着是活不成了,那么利用他的死亡给自己创造价值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让追求根源的魔术师死在追求根源的途中,而不用直面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去到根源的现实……我不太适合找这样的借口送人去死,或者表现自己的仁慈。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他死去给我未来的路腾地方而已。
至于仁慈,别吧,连跟我是老熟人的吉尔伽美什都说我这个杂修身上仅有的美德是自知之明,要不是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还挺强的,估计早被他弄死了。
御三家中也只有远坂家是家主亲自上阵,并且继承人还没有长大到可以继承远坂家财产的年纪。他又握着冬木的灵脉管理权。
我不弄死他,吉尔伽美什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在漫长的旅途里精神出了什么毛病。
“御三家中的远坂和间桐都被送出局了,还有一个爱因兹贝伦的卫宫切嗣。”
“那种货色。”
对于卫宫切嗣,眼睛比较好的英雄王能看透这个男人的悲愿和他的挣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正如言峰绮礼,如果不是因为我成为assassin的人格,并行使着assassin的职责。这个在正确的道德观下对不正确的自己进行谴责并试图将自己靠近正常的道路,获得普通人的幸福的神父,在妻子自杀在他面前后,碰到英雄王,几乎是注定走向释放自己愉悦的道路。
虽然他碰到我更加的不幸,但是看上去,是走到了正确的能成为圣人的道路上了。
言峰绮礼正是卫宫切嗣的对立面。
“明明有着正确的目标,却走到与目标完全相反的道路上去了,只知道一味的牺牲自己牺牲他人的货色。连迷茫的看不清内心所求却一直做着无谓的抗争的绮礼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