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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习惯性的将喉间的痒意和腥甜一鼓作气咳出来的我,跟当年的碰瓷场景相差无几,我咯血了。还因按着胸膛止咳顺气的动作过大,让自己手腕脱臼了。
    “五条家主找到了两面宿傩的容器,禅院家主的看法是?”
    为了避免发生开会途中禅院家主用力过猛直接断气的可笑事故,有人很快的将会议内容简练了出来。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我同意给钱最多的那位的看法。我的意见一向如此。”
    我活着实在是太费钱了,在这种重要会议上将自己的意见与他人提供的金钱挂钩也很正常。
    禅院家因为要供养我,后代看着就很穷。我 作为家主,如果不是真的需要钱,谁会将权利直接换钱呢。
    没有什么会比我的命更重要。
    面前看着很重要实际上也很重要的会议也比不上。
    禅院家连自己的家主预备役都能明码标价卖出去,就不要期待我在两面宿傩容器的问题上发表什么不同寻常的见解了。
    与他们意见相左的是五条家主,当今咒术界的咒术天花板,那么,容器出了问题尽管可以找他。不要让一个身体差劲靠钱续命的禅院直毘人用命到场。还是他们觉得可以看到我和五条家主五条悟因为意见不和而“切磋”?
    真要这么想,我的心情会很差劲的。
    架着我身体让我不至于摔倒在现场能保持端庄坐姿的玉犬唔了两声,尾巴缠住我的腰,重新安静了下来。
    这场针对两面宿傩容器的会议,不出意料的是五条悟说服了其他高层,他将容器的立即死刑改成了死缓。
    没有明面上可以压制五条悟的咒术师存在,那么,就不要争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他想要保下一个人,掌握了方法后,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因为耍嘴皮子的人,面对能够杀死他们的人,还是会忌惮的。
    无聊的浪费生命的会议,让我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两面宿傩容器的出现,以及容器即将入学高专。
    虎杖悠仁吗?
    这种事,交给五条悟就好了。容器出了问题他就得顶上,两面宿傩在他判断失误下直接复活,他就得负担应对两面宿傩的工作。他出事了,那么现在的死缓,可以随时反悔。
    毕竟我们这些人,被冠以腐朽不知变通的高层,对背后捅刀这种事非常擅长。
    让我们行为收敛的是五条悟的武力,不是虎杖悠仁的存在。
    对我们本性如此清楚的五条悟应当知道这件事。
    整场会议是在我的咳嗽伴奏下结束的,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唯一觉得满意的收获是来自五条家主的转账。上面的金额让我心情好了一点。
    能让我出门的不是会议,是大额支票。
    禅院家从我上任后就一直缺钱,我的身体因为“天与咒缚”,基本上没可能会恢复健康,但不好好养着它,半路罢工是肯定的事。
    禅院家内部没有怨言吗?
    当然有,让咒术师与俗世的金钱打交道,为了金钱,甚至捏着鼻子忍下了没有才能的族人,没有将他们踢出家族。将家主预备役卖出去的消息传到家族内部,关于“现任家主为了活命剔除未来的竞争对手”之类的流言也曾风靡过一段时间。
    然后他们都消失了。
    禅院家的高层里并不需要除我之外的另一个声音,成为大合唱也不行。我的身体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动手的人并不是会因为咳嗽声而暴露动静的我,这种事,还得找专业的人来。
    动手的伏黑甚尔。
    他以前有个名字叫做禅院甚尔,后来离开家族结婚了,就成了伏黑甚尔了。他还跟人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他现在是老婆早逝,儿子被倒手卖给了五条悟,自己养着一个咒灵又被一群富婆养着。
    本职算咒术师暗杀者,副职小白脸。
    我不算雇佣他,只是以前家主的身份给了他一份暗杀名单。他的要价太高了,以禅院家现在的经济水平,就是用我两天的命去换那些人的命。
    对我来说巨亏。
    于是我白*嫖了。
    伏黑甚尔是禅院家另外一个“天与咒缚”,与我这个脆弱的身体不同,他从体格上就比我有气势多了。白*嫖这样的人,我心理压力肯定是有的,但我都病的黑发变白发了,这点压力顶多让我咳嗽两声。
    我们面对面坐着,我咳嗽,他看着我咳,我递纸,他接过去。全程无交流,白*嫖就成功了。
    这样的经历,对我和他都不是第一次。与第一次相比也就不需要多费口舌了。
    在解决了这一批人后,禅院家拥有话语权的是些年轻人,处理事务上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第一次出丑了,他们自觉的开始锻炼自己的能力去了。
    至于留下的工作,目前是我在处理。
    禅院直毘人的一天,睡够十八个小时起床,洗漱吃饭两小时,两小时用来处理家族事务,剩下两小时,酝酿睡意。
    今天的禅院家和禅院家主为什么还能活着呢?
    第150章
    我不死是因为禅院家对我的供养,所以让自己脆弱的身体能撑到现在的年纪。
    禅院家的话,应该是我太强了。
    五条悟少年时期应该没少被家里的长辈念叨着小心禅院直毘人之类的话。五条家那时候有了一个继承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天才,原本是想飘一飘的。结果有人想起来我的存在,笑容都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