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灯下美人胜十分,对着一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尤其漂亮的硬汉,谢烨再如何不为色动,眼神不受控制地瞄向腹肌人鱼线。
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她闭眼捂住脸,只声音传来,“你出去。”
“跟我连话都不想说?”
声音颇是委屈!
谢烨心里的小人已经在捶自己,为啥控制不住自己啊,为啥非得直勾勾盯着看?现在好了,被人捏了把柄。
“没,我要睡觉。”
“你睡吧,我给你扇凉。”柏苍拿起蒲扇坐在炕沿扇着。
习习凉风迎面,夹杂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谢烨都快红爆了,弱弱道:“你再不走我又要流鼻血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柏苍露出满意的笑容,出口的话音却依旧委屈,“我今儿不碰你鼻子。”只听语气就知道还在为前些日子撞破人鼻子惭愧心虚。
谢烨磨牙,这人心眼真是比马蜂窝还多,索性破罐子破摔,松手睁眼,直勾勾盯着人,看到没来得及掩藏的笑容,恶狠狠道:“我看就看,反正你又不会少块肉。”
说完还恶意地,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人,目光下移,有探向某些隐秘处的趋势。
这下换柏苍咬牙,蒲扇搭在腰腹,咬牙切齿道:“不管选矮子还是高个,只能是我,乱看别人,小心你的招子。”
谢烨有种农奴翻身把主做的得意,挑眉摇头晃脑瞧,“我就看我就看。”心里却是乐翻了天,这人,纯情的有些过分了。
柏苍又不能真上手,丢下蒲扇仓皇出东间,站在正堂吸了几口气,恶狠狠道:“好好睡觉。”心里却是已经发狠,他倒要看看谁敢往她跟前凑!
烦人的“纸老虎”终于走了,谢烨躺回炕上长舒一口气,又有些恼怒的右手打左手。
咋就这么不争气呢,不就是腹肌么,又不是没见过!
可心里有个声音坚定道:像柏苍那样漂亮的腹肌,也就在健身房的海报上见过,现实里还真没见过。
谢烨抬头搭在额头,满脸生无可恋!
脑海里只一个念头,她没救了!
倒不是对柏苍没感觉,或者排斥这个人,只是,她真不想早早过后生活,而且这里的人那么迷信,那么重男轻女,她要半年八个月的没怀孕,别人得怀疑柏苍是不是有毛病,到时候又是流言满天。
最关键的是,如果真要生孩子,都没个靠谱的稳婆大夫,那可真是拿命搏啊!
谢烨满心期期艾艾,这个午觉翻来覆去,终究是没睡着。
她还有些担心柏苍得寸进尺,结果人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啥干啥,原本啥样现在啥样,就像中午耍心眼装委屈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烨撇嘴,大尾巴狼装哪门子羊!
柏苍却没想着如何,他担心将人逼急了反而坏事,不过确认了猜测还是很高兴的,走路都带风。
以至于张强来送小崽子时,见他喜气洋洋还以为事成了,明里暗里要吃酒贺一回。
柏苍接过小狍子给人附赠一脚,“没有的事儿!”
张强咧着嘴轻巧躲过,看了看灶房,大声道:“没有就没有你恼啥呀,我又没显摆。”
柏苍磨着牙赶人走,“快走快走,现在没得饭蹭。”
张强吸吸鼻子,贱兮兮道:“我媳妇手艺也不差,要不你去蹭蹭。”赶在柏苍发火前一溜烟跑出院子,哈哈大笑着回家。
自己一个人乐还不够,晚上给媳妇说了一回,气得赵氏拧了他好几下,“阿叶脸皮薄,你可别惹人恼火。”
“知道知道,不过也太薄了,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赵氏不乐意了,“我脸皮厚?”
张强自知说错话,手动捂嘴绝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争论。
倒是柏苍家谢铮很是不安,他是来学打猎的手艺,小姑父不进山时他跟着别人一道,分的东西都是给他折成了银钱,当然现在没拿到手,得等野物出手。
今晚知晓小姑父从强子叔那里拿了小狍子,他才惊觉很少给家里带野物回来吃肉,心里很是不安。
睡觉时已经控制着没翻身,可不安的气息还是被柏苍察觉,问道:“这次进山打猎遇到难事儿了?”
“没,没。”谢铮磕巴。
小姑父小姑姑知晓青叔和他堂弟们拌嘴的事儿,没多计较,对他也是一如往常,可他心里那道坎就是过不去,越发的惭愧。
转移话题,呐呐道:“小姑父,松叔他们快回来了吧!”
“嗯,快了,就在这一两天。”
竹篾编的席子遮挡了大部分月光,可从缝隙里依然能窥见屋外夜景,柏苍低低道:“你是男子汉,日后要顶立门户,给家里老人摔盆打番,给妻子仗势撑腰,给儿女顶天,所以不要过多地在意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不是说揣摩人心、人情往来不重要,只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谢铮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涌出眼眶,闷闷应道:“嗯,我知道。”心里却计划着,下次打猎回来带几只小野物给家里做饭用。
已经连着两次出山,虽然头一次没买到多少粮食,肉也差点卖不出去烂掉,好在有柏松以粮食换肉的法子,给柏家换了米糠麦麸的肉人也作价给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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