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回到电梯‘内’,光在门口肯定不行。”蔚摇皱眉,“系统又玩儿文字游戏了。”
怎么进门没有具体线索指向,蒋凌赫和张先生还有得好探索。
蒋凌赫敲了两下电梯门,确认没有其他机关,听着走廊深处传来越来越大的击打声,只能暂时放弃通关,去隔壁房间避一避。
在两人合上房门的一瞬间,白父破门而出,却只是在两人藏身的门前徘徊了一阵就走了。
“看来时间线不能紊乱。”蔚摇观察到白父转身的僵硬动作,判断他不是凭借个人意志走的路,“……背后有控制全局的观察者?”
“系统控制的呗。”石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npc本来就是系统创造的,改变个行动轨迹还不容易?”
蔚摇不语。她再一次感受到在信息不对等的条件下交流的痛苦。
npc是独立的!特别是除了boss以外的小喽喽,一个两个都压根儿不受系统控制!
她叹了口气,眼下又有系统在观测众人,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告诉大家真相,只能一个人默默推理。
背后之人应该是白乐游。
这个副本不同于戏剧之夜,范围小,人物少,自然也不可能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支线,眼下唯一精神正常,有能力掌控副本控制权的角色只有白乐游一个。
七楼的白乐游只有7岁,但在别的时间线上可能已经成年了,完全有能力控制副本。
她抬眼,将注意力集中回屏幕上。
副本总任务是拯救白乐游的人生,那游戏楼层的时间线大概率是按白乐游的人生阶段排序的,22楼的时间线很可能和张先生所在的这个房间时间线接近。
好好观察,说不定能直接得到下一个楼层的答案。
蒋凌赫和张先生躲在门后,确认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缓慢起身摸索。
蒋凌赫不放心队友的判断,自己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确认完全没人才开口说话。
蔚摇也利用这一圈看清了两个房间的不同。
现在的房间明显墙皮脱落面积更大,可以肯定时间线更晚。辅助筷、娃娃都消失了,上一个房间随意可见的那些搭在椅背上的男士衣物也不见了踪影,其他东西基本保持不变等等,上一个房间怎么没看见女人的衣服?蔚摇绞尽脑汁搜刮出了刚刚的记忆,小孩的衣服还是能见到几件的,但确实没有适合白妈的尺寸,说是都存在衣柜里也不妥当——衣柜大多靠墙放,蒋凌赫摸着墙走还没看见,那大概率是没安,自然也不会存在放起来的说法。
只能解释为,白乐游母亲在上一个房间爸爸还活着的时间线里就已经死了。
白父白母居然不是一起死的……
在她思索的时候,蒋凌赫已经摸索到了白父的尸体。她心理素质也是强大,非但没吓得跳起来,甚至还出手摸上了尸体。
“刀口很浅,且有来回切割的迹象,不是一击致命——凶手力量偏弱,不是女人就是小孩。”
“这几道割伤应该不至于致命……”她皱着眉,手顺着肌理摸上了男人的脖子,“颈部也没有致命伤。”
托蒋凌赫的福,蔚摇也是好好观察了一番白父。男人肚子上的皮松松垮垮,乍一看还以为是正常的中年男人发福,但胳膊和腿又在正常胖瘦范围内,绝对供养不起这么大的肚子,只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物理撑大了。
白父的肚子是从白奶奶身上转移过去的,白奶奶的肚子又是被自己用脑花,鲜血和内脏喂大的——里面该不会装了个人吧?
蔚摇想到这啧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让屏幕前的众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屏幕里的蒋凌赫终于摸到了男人的脑袋,她用手在男人脑后一摁,了然地松开了手:“得,被人直接袭击后脑勺拍死的,和刀伤没有任何关系——他身上那些割伤应该只是凶手试图分尸时留下的。”后来发现骨头太硬就放弃了。
她嫌弃地将手上沾染的污秽物抹到桌面上。蔚摇顺势扫了一眼餐桌,看起来和之前没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把菜刀,应该就是导致割伤的罪魁祸首。
妈妈的尸体不见了。
蒋凌赫也发现了问题,但她没有视力无法判断女人是不是在其他的角落,只能将主要目的集中回逃离上:“我的防护服可以说是为了防房间里的怪物,你的攻击棒呢,有什么用?”
张先生:“……不知道。”
他把东西紧紧握在手里:“这个房间确认没人,总不至于要我俩一起用道具去杀你那边那个吧。”
“或者可以试一试直接把电梯门干碎。”蒋凌赫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明显已经蕴藏着熊熊怒火,“电梯外侧一个门,内部箱体还有一个,刚刚听声内部门能正常打开,那只要把外部的敲开就行。”
“只是这回没有刚睡醒和我反锁门的加持,那玩意估计会在三十秒内赶到这儿来。”蒋凌赫迅速思考出了对策,“一起冲出去,我去挡住他,你拿棍子直接对着电梯中间那条缝砍,不行我们就一起往回这里跑。”
张先生点头。
两人一齐冲出房间,白父果然就在门后守着,听见声音直接破门而出,怒吼着就往蒋凌赫方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