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对不起!对不起!帮帮忙,帮帮忙——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经是个尸体了。
然后又掐在两分五十九秒,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我取出一只藏在光脑夹层里的耳机,清了清嗓子,极力做出那种刚刚睡醒的感觉,终于,我满意地听到自己的嗓音因为疲惫而充满了成熟女人味的沙哑:
“艾尔斯?”
艾尔斯惊喜的声音:“阿黎!你终于接我电话了!你听我说……”
尾调在我这里糊成一团,被另一道声音阻隔住了发声频率。
门外的声音艾尔斯听不到,但我可以清晰地听到。
“元黎,我听见里面有声音了,开门,”门外,裴因已经逐渐有些不耐,他之前可不像这样没有耐心,果然,孕期的激素会导致孕夫的性格发生变化。
我默默把耳机塞得更里面一点,散开黑长发,分出一缕发丝遮住耳机的痕迹:“艾尔斯,门口有客人来找我,我们小声些。”
艾尔斯的声音便在我的耳廓里变小:“好。”
我则拉开房门,将头发弄乱,把睡衣胡乱套在里衣外,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抬起头,刚想说话,组织好的话语都卡在嗓子里了,就被门口的人抱了个满怀。
“呼……还好,还好。”裴因的呼吸声在我的脑袋里横冲直撞。
我愣了愣,扶着他的肩膀,忍不住怀疑道:
“你谁?我沙雕的皇太子裴因去哪里了?”
裴因眷念地蹭着我的脖颈,即使我身上的omega早已不复存在了,他身体上本能地排斥我,许多次我都能感到他在颤抖,但相连的ji/肤却没有分开一时一刻。
……
耳机里的艾尔斯呼吸也是一窒。
但在一瞬便立刻调整好了节奏。
“阿黎,内部消息,调停会期间会起大动作,你家族最近应该会对你施压,要你订婚,”艾尔斯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第一段调停会明是在压姬上将的,暗地里还有通过安排你哥那个未婚夫,让他坐在第一排,又进行舆论操控,令民众对谢家重新激发兴趣和好感,以及让人对谢家产生怜悯情绪,上次那起真假少爷的事情不是闹的很大吗……”
“谢家貌似想让他们家那个寡夫,嫁给你。”
我摸了摸鼻子,这里被蹭的有些痒呼呼的,强忍着打喷嚏的欲望,把那人沉重的脑袋从我的肩膀上举起,皱了皱眉,“裴因,够了,凌晨了。”
我伸出手指,隔着两层衣物,轻轻压在他的小腹上,打了个圈。
我都暗示到这份上了!
拜托,制造胚胎的时候都说好了,那孩子不关我的事情,我能做到不给他刺激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我能和站桩的猫爬架一样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把人送离我的房间,我背过身,靠在门上,大喘气。
累,累死了,这大晚上的。
不愧是我,轻而易举就解决了一场巨大惨烈盛大险些酿成惨剧的修罗场!
越是冷漠无情,男人越爱。
一群受虐狂。
我捂住另一边耳朵,让听力能够集中在一边,对耳机内,另一边一直在等待我的回答的艾尔斯说道,“那群垃圾想屁吃呢?想逼我去订婚?我要是订婚了那对帅哥也太残忍了吧?”
我就这么点趣味了。
别剥夺了吧?
艾尔斯的笑声透过网线传来:“太好了阿黎……阿黎,还是自由的。”
……
“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联邦侦察部最近正在严查骚扰罪,”姬停也淡定地从衣柜里出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毛毯上写了一串数字,“刚才不方便出面。”
我:“?”
姬停也道:“我不反对aa恋,男性alpha同样会被女性alpha骚扰。”
我:“……”
上将,您为何说的如此诚恳?
不会说的就是您自己吧?
好嘛,原来裴因刚才的行为在姬停也看来也是一种x骚扰。
我去给他倒了杯热水赔罪,看到他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跑过刚才的问题……我冷不丁问道:“姬停也,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这样我行我素的家伙,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姬停也活动着手腕骨,没有抬头:“这个世界,每个人都不自由。”
我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我不自由?”
姬停也停了下来,看着我,说道:“你如果觉得现在这样是自由的话,也不错。”
“祝你,”他顿了顿,道,“自由。”
这句话我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没几天就明白了。
复赛中,出了大乱子。
第90章
复赛前一天, 我起了个大早。
去,翻墙。
事情是这样的,我发现自己的余额有些惨淡, 虽然我哥又给我转了一百万, 但就手头上的花费来说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的, 于是我就翻了地图, 发现离旅馆不远处有一家可以打黑赛的场地, 于是麻溜收拾了机甲就要去打黑赛, 顺便还捞了还在睡梦中的艾尔斯一把。
我可不会修机甲。
也没想学。
“宝贝!陪我去打黑赛!”
我“啪”地一声就把门打开——同一个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录入了开门的相关信息,以防万一——艾尔斯迷迷糊糊地包着被子,抱着羽绒枕,似梦非梦地看着我,睡眼朦胧,梦呓似的喃喃:“谁啊… …是阿黎吗?是阿黎啊……阿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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