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累赘的胳膊,被我一拳打飞。
下一刻,又黏了上来。
打飞。
黏上来。
打飞。
黏上来。
打飞。
黏上来。
打飞。
黏上来。
……
打。
黏。
打。
黏。
打。
黏。
如此反复,每当我觉得自己的胳膊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会焦急抓住我的胳膊,让我不至于把他甩飞,接着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事情,我的胳膊就又变好了,真的就和虚假的游戏一样,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是神明为了防止自己无聊而编织的游戏,只是后来玩脱了变成神小鬼了一样。
“喂,傅深,你是神吗?”从前没人的时候我这么问过他,但他的回答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什么是神?对人来说无所不能的神,那科学家也是神,可对同样无所不能的神来说神还有所谓是神吗?如果神是一个概念,那曾经存在的神如果不存在你的脑子里,那他还算不算是神?如果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神,那他还是神吗?神如果做的不是好事,这是否又是神呢?拥有了神明的权限但不做神明之事的神,到底算不算神?”
……
话题的终末,变成他向我提出问题:“阿黎,我问你,人为什么是人?你为什么是你?如果你是由你的记忆构成的,那其他人所接触到的又真的是你吗,那会不会只是你的身体?既然你都不是你了,那人又为什么是人?只是因为会思考吗,可在人类的假象中,神也会思考,那神又为什么不是比较全能的人类呢?只是因为长生的话,吸血鬼同样也是长生种,拥有如人类想象中神的力量,恶魔也是如此,人类之中也有不做好事的人,堪比恶魔之人,那会不会恶魔只是更低劣的人类呢?”
再后面,我无比后悔和他扯那些有的没的的宙斯希腊神话,引来他更多更多更多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在他的口中,人们认知中的神,不仅没有提供给人们任何帮助还在不停地给人们带去苦难,就这样人们还要信仰,那群任性妄为无拘无束还滥[哔哔哔—— ]的神,语气越发无法理喻。
“也许是因为人们期待自己能活成那样呢?”我随口道。
“如果是这样,阿黎你,才更像人们希望成为的神啊。”
他却无比认真,双眼带着浓厚的兴趣。
——别惊讶,不止我没听懂。
——我的脑子也没听懂。
太绕了。
而且我有那么过分吗!
我又不搞骨科!
……
假的不算!那是伪骨!
于是我问:“我为什么要思考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凭什么拿出我的脑细胞来思考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如果该我知道的,我总能知道。 ”
“如果我真的想知道,我可以花钱养一堆哲学家让他们天天为我浪费时间思考这些问题,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而我给他们工资,但相反,没有钱我什么都做不到。”
“而我不浪费时间思考,是因为我知道思考了对我而言也并没有好处。”
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很简单的事情。
跳出他那弯弯绕绕的逻辑。
他却变得更加癫狂,犹如找到了一个宝藏一样,从此对我更加痴迷,唉,魅力值太高也不太好,疯子惹了就甩不掉了真令人糟心。
在回忆中,我看向眼前的窗户,wc画像的背后是一面与它一般大小的全景窗户,它被完整的镶嵌在这里,严丝合缝,就像它本来就该待在这里一样,但对这扇窗户来说,它却是不速之客,对它来说,那画像根本没有必要存在。
明亮的玻璃后,是浩瀚的宇宙星空,群星璀璨,无限地延伸,无穷的黑暗,无数的星球化作星星点点,白寒星在我们的身后越行越远,我们已然向星云深处远行,目标航线显而易见,是这片宇宙的边际,再往前不远就是虫洞了,可以进行空间折叠跳跃,那时候,联邦再想追寻反叛军的航线那可就困难了。
一个拥有神权的人类,怪不得联邦一直打不死反叛军。
“我会怕阳光吗?身为吸血鬼?”我摸了摸角落似乎变得有些尖锐的虎牙,抬起眼看傅深,尽管我现在还没有吸血鬼应该有的吸血欲望,但不排除这是因为我刚刚吃过傅深的血。
皮肤变白我也没有什么感受,冷白色和暖白色本就没有那么鲜明的界限。
我抽空观察过手部的皮肤,飞船内的光纤由各类复古风的烛火提供,实在是看不出来,其他的,怕水银啊怕十字架啊,还没有条件试验。
“身为初代吸血鬼,阿黎会拥有最接近完美的吸血鬼基因,而高贵的吸血鬼是不会怕阳光的,只有低级的吸血鬼才会害怕阳光,这些……”他亲吻我的发梢,“不都是阿黎你和我说过的吗?”
“那可说不定,这个世界原本不是没有吸血鬼的吗?”
“是啊,但我可以为阿黎创造,将这个世界打造成阿黎喜欢的样子。”
我看向他,问:“我的房间在哪里?麻烦让我好好休息一下,我强调以下几点,不然你就等着啃生肉吧你,我会把你的舌头切下来塞进你的喉咙,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不要半夜钻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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