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来人熟悉的气息,森奈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嘟起嘴扔下手中的毛笔。
“阿银,你怎么突然出来吓人,你看看,我写了一晚上的报告,又要重抄一遍了!”她气鼓鼓地指着纸上的一滩墨迹控诉。
耳畔传来市丸银低低地笑声,“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森奈在写报告。”
“你骗人!”森奈撇了撇嘴。
看到森奈气得腮帮都鼓了起来,银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还不忘伸手戳了戳傻兔子柔软的腰窝。
森奈一动不动窝在市丸银的胸口,虽很生气,但又无力发作,只能抿着嘴表示抗议。
“是我不对,一会我帮你重新抄一份,”银低下头,对着白玉般的耳垂轻轻吹了口气,“不生气了,好不好?”
森奈霎时羞红了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该我来问了。”银捏上森奈的耳垂,恶作剧似的捏了起来。
“问什么?”森奈眨了眨眼睛,露出小鹿般无辜的眼神。
“巡视防区的任务应该两天前就结束了吧?为什么今天才回来呢,嗯?”
森奈‘嘿嘿’讪笑了两声,“现世正好有庙会,我多玩了两天。”
“如果不是要参加十一番队队长的就任典礼,是不是今天都不打算回来?”
“……”森奈语塞,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市丸银说的没错,她本来想带着阿都和海燕一直玩到庙会结束。
“哎呀呀,森奈你是一点都没想到我呀。”银故作受伤的感叹了一声。
“怎么会,我怎么会没想到阿银呢?”森奈不解,不过是在现世多玩了几天,怎么就变成了她一点都没想到阿银了?
“嗯哼?你把我扔在尸魂界,带着别人在现世逍遥,就没想过我在尸魂界天天盼着你早些回来么?”
市丸银拉平了唇线,声音竟有一种说不尽的委屈,这让森奈一时间真的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她的阿银不开心了,只得赶忙道歉。
“只是道歉吗?”银假装失望又委屈道,“只是道歉还不行哦,森奈要补偿我的损失。”
敏/感的耳垂被粗/砺的指腹摩/挲着,森奈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下意识地就顺着市丸银的话问了句‘要怎么补偿’,完全忘了她不过是在现世多玩了几天,能给市丸银带去什么损失。
银慢慢扬起嘴角,弯起的眉眼透着得逞的愉悦,微凉的指尖松开发红的耳垂,顺着优美的下颚线摩/挲至尖尖的下巴,勾着小巧的下巴,他低下头吻上那抹莹/润/可/人的樱/红。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浑身轻轻一颤,银下意识地抚/上她雪白的天鹅颈,轻柔地托住后脑,细细品尝起花瓣的柔软香甜,渐渐的,又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凭借着本能开始一点一点加深唇/齿/间/的/纠/缠。
唇/瓣/轻/微/摩/挲,舌/尖/撬/开/珍珠般的牙齿,渐入口中探索,温柔又不容拒绝。
屋外秋风阵阵,吹打着院中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似是想要温柔,但又无法自控。
屋内的琉璃灯盏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将两人密不可分的包裹起来。
森奈眼/含/氤/氲,睫毛簌簌颤动,眼尾和双颊泛起了粉色,在大脑一片空白中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天旋地转,令人窒/息/的/亲/密。
本是因为短暂缺氧,无意识发出的嘤/咛,对市丸银来说更像是一种盛情邀约,惹得他将怀中的人拢得更紧,恨不得要将她和他揉为一体。
意识在云雾中飘散了许久,直到森奈觉得口中的所有氧气都被掠取,全身绵/软/无/力,市丸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暖色的灯光打在森奈的脸上,映衬着她脸颊上泛起的红晕,她胸腔起伏着攫取空气,迷离的眼神还未恢复正常。
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一瞬呼吸都变得有些紊/乱,一向肤冷的他,竟也觉得耳朵开始发烫。
二十年来,这不是他第一次亲吻森奈,但是随着年岁增长,渐渐产生了复杂又微妙的变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在心底扎根发芽。
银微微侧过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尾泛起的异样红色才渐渐退去。
松开怀中人,将她的身体扶正坐好,银提起书案上的笔,笑眯眯地说道,“森奈休息一会吧,我帮你重新抄一份。”
傻兔子飘游在外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眨着那双还未退去迷蒙的眼睛。
“我……最后一段我还没写完。”
“我帮你写呀。”银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狼毫笔。
誊抄之际,银询问起森奈现世的经历。
“都挺顺利的,没遇到什么危险,巡视完我和阿都去逛了庙会,买了好多好玩的,”森奈开始兴奋地和市丸银讲述庙会的趣事。
讲到最后,她突然想到了穿界门遇到的那名光头男子。
“阿银,我们在穿界门遇到了十一番队新任三席,是个光头……”
“哦?”银停下手中的笔,收起笑容,眉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啊,倒也没做什么,”森奈微微蹙眉,细细和市丸银讲述遇到那个光头的经过。
“啊咧咧,所以说,最后他被你打了一顿?”听到这,银不自觉的舒展开眉头,伸手摸了摸森奈的头顶,笑意再次悄悄爬上的嘴角,“做的不错,就应该这样。”
那个光头竟然还想抱他的傻兔子,活该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