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狱?冥王炙狱?”
银猛然抬起头,看向天窗下的石桌。
含苞待放的玫瑰,宛如站立在月色中的羞涩少女。
银惊得久久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才回过神,立即抓起神枪旁的另一把斩魄刀,捧于掌心细细端详。
冥王炙狱的浅打形态同神枪极为相似,都是一把胁差形态的短刀,自从意识随神枪一同进入了森奈的精神世界,见到了冥王炙狱的刀魂,他同森奈的刀魂也紧密联系起来。
神枪可以感知到阿狱的存在,若森奈和他靠的近了,他们偶尔还能听到对方刀魂的碎碎念。
斩魄刀源于他们的灵魂,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灵魂就有了无法割舍分离的羁绊。
森奈死了,就等同于将他心脏剖去,将他的灵魂生生割走了一半,留下一半的他几十年活的如同行尸走肉,生命中除了复仇再也没有旁的意愿。
如今,神枪告诉他,阿狱在苏醒。
冥王炙狱回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森奈也回来了?
几近癫狂的喜悦瞬间充斥了全身,紧握斩魄刀的手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银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制平安锁和一只藏青色锦袋,定定地看着锦袋中交错痴缠的黑色和银色发丝。
又觉得不真实,当即狠狠咬开嘴唇,直至血腥味充斥口腔,唇瓣传来明显的痛感,银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
“呐,森奈,你……真的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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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地狱蝶翩翩飞过湖心水榭,几声清晰的脚步声远远从木桥上传来,原本躲在木桥下小憩的锦鲤受了惊扰,尾巴一甩,游向湖心。
“队长!队长!”仙太郎急切叩响雨乾堂的木门。
未得到回应,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好似下一秒那人就要将肺咳出来,听得人不免心惊。
仙太郎同清音对视一眼,两人心一横,干脆未得到准允就拉开了雨乾堂的大门。
门一开,瞧见屋内的情形,清音当即惊呼,“队长!您怎么了!我们送您去四番队!”
屋内的白发男人正捂着嘴弓起背,鲜红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浅灰色的被褥上撒了星星点点暗红。
清音和仙太郎一左一右,想将他们的队长扶起。
可向来温和好脾气的浮竹队长竟然猛地推开两人,直勾勾盯着茶台的方向。
顺着浮竹的目光,两人看到了一盆含苞待放的金色雪莲花。
枯萎了几十年的花,突然复生,倒是件及其稀奇的事,清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这花竟然活了?!好神奇!”
惹来仙太郎一记暴栗。
“仙太郎,你打我干什么!”清音回瞪了一眼,还未来得及还手,仙太郎就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看看自家队长。
眼中情愫翻涌,掺杂着浓烈的喜悦,整个人不知何原因,竟微微发抖起来。
“队长……”清音小心翼翼唤了一声,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她入队晚,不清楚这盆雪莲花的来历,只得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仙太郎。
仙太郎抿起嘴,冲她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将手中的一小叠公文放在书案上。
“队长,今日的公文我和清音都看过了,这些是必须要队长亲自审批的。”
说完,他尤为识趣,拉着清音离开了雨乾堂。
走上木桥,清音忍不住发问,“仙太郎,那盆花是怎么回事?队长看到花开了,为什么那么激动?”
仙太郎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那是曾经的副队长留下的花。”
“啊?副队长?是海燕副队长吗?”
清音只记得那位殉职的海燕副队长,海燕副队长的死,让队长一直心存愧疚,所以队长看到海燕副队长留下花开了,才会那样激动吗?
可清音又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当日海燕副队长死的时候,队长亲口说了,海燕是为了维护死神的荣耀和妻子的荣耀才死去的,还安慰他们这些队士不用太过伤心。
看来队长只是表面故作镇定,心里比他们所有人都难受,这种难过愧疚甚至持续了几十年。
仙太郎眉心跳了跳,不知该如何同清音解释,想了半晌才继续说,“不是海燕副队长……”
这些年来,森奈的名字成了瀞灵廷的禁忌,知晓当年往事的死神要么不忍提及,要么受四十六室影响不敢提及,还有些不明真相的死神,只当是死了一位叛徒,起初暗地里唾骂,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忘掉了这个人的存在。
仙太郎入队已有百年,深知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也知晓这些年来,队长病情日渐加重的根因。
那件事没有发生之前,浮竹队长按时服药,积极配合治疗,咳疾只有在冬日才会复发,即便复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严重。
可心病难医,这些年浮竹队长拒绝服药,拒绝四番队的治疗,全凭自身的灵力强撑,用一种几乎自虐的方式在悄悄赎罪。
换做普通的整,或是灵力较弱的死神,怕是早就……
仙太郎揉了揉太阳穴,难得极其严肃道,“清音,不要在队长面前问那盆花的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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