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呼呼地瞪眼瞧着对面令人怒火中烧的浅笑,“你明知道答案的!逗弄我很好玩吗?”
“是谁先无中生有挑起这个话题的?”他夹信的手指往我这边送了送。我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尝试伸手去取,这次倒是很顺利地取到了信。
只是在我拆开信件后,他也顺势搂住我的腰挨了过来,头抵着我的头看信。
“这是私人信件。”我脑袋后仰避开了些,没忘记自己还挂着贝拉特里克斯的脸。一想到volde要跟这张脸亲热,我就浑身不舒服,即使皮下套的是我自己也不行。
“没错,”他说话的气息轻轻喷到了我的面颊上,“在监护人陪同下阅览,有问题吗?”
他眸子里的目光总是带着点让我忍不住气虚泛热的东西,脸颊控制不住地烧了起来。
“随便你,”我避开对面的目光,低下头嘟囔着打开信件。
第一行是“亲爱的卡莱尔”,还没往下看就听见耳边传来声轻轻的冷哼。我不理睬他继续往下阅览。
上面的内容很简短,小天狼星首先报了个平安,大概讲了讲他们最近的见闻,在最后向我和其他凤凰社的朋友问好,信的末尾特别写到,说他早就知道信件会被某些心机深沉的男人截胡,让我不用担心被追踪,他已经做了反追踪咒的处理,最后像是诚心气人似的写道:
……卡莱尔,你不知道这儿的星空有多美。当每晚跟哈利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望着闪烁的星子的时候,我都想到你。想到你还被困在令人窒息的英格兰岛,被迫屈就在同一个地方,日复一日地忍受黑魔头约束的时候,就忍不住替你感到惋惜。到处看看这美丽的世界本来也该是你应有的权力。
ps.我知道黑魔头不会让你写,所以不必回信,我已经收到了你的祝好。
无限爱意
西里斯
等浏览完,耳侧的冷哼都快要把我的脸颊喷麻了。
“里面写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他睨着笑嘻嘻折起信的我冷冷地开口,“怎么,黑狗替你说出了心里话么?只能被黑魔头拘束在英国?”他阴阳怪气地咬词嚼字道。
“我就乐意被你约束,”看着手上突然自燃起来的信封,我一点不恼地松开手,侧身抱住他腻乎乎地嘟囔,“你冷脸的样子更吸引人了。”有什么是比心上人吃醋样子更迷人的呢?
他僵冷的神色稍霁,四目相对之时,黑色的眸子变得深了些。
“说实话,我以为你会毁掉信的,”我轻声喃喃道。
“销毁往往意味着惧怕,”他轻声说,“我有什么理由要忌惮布莱克吗?或者说……我需要忌惮他吗?”他的目光透过垂下的睫毛投向我,意味不明的问语随着浅淡的气息吹过脸庞。
捉弄人的欲望在心底蠢蠢欲动,但对视上这双眸子,到嘴边的话还是很诚实地变成了“当然不用,你明知道的,最后那几行是西里斯存心写给你看的……”
“但不得不说,”他轻轻眨了下眼睛,“布莱克讲的有些道理。”
“什么?”我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但还不及细问,面前的脸就挨了下来。我还牢牢记着复方汤剂的效果还没过去呢,只得赶忙一扭头,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便落在了脖侧上。
他仿佛也不是很在意这个吻没有落在预期的双唇上,亲完顺势咬了口我的脖子。
“你咬人做什么?”我捂住脖子,屁股后挪,“还有,在我用回自己的面貌前,不准有任何亲密动作了!”
“你当谁都像你,”他像得逞了之后的大猫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浅短的亲热,“看到谁的皮就当成谁?”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前倾身子问,“要是有谁用我的脸,你不会没一点自制力就上当了吧?”
“你瞎说什么,”我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叫起来,“我不是那种看脸的人!”然而迎来的是加深了质疑的目光。
我刚想再呛他一句,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我扫了眼门,狐疑地瞅了眼volde,想看看他知不知情。但后者似乎还沉浸在上一个艰涩的问题中,对上我询问的目光,很干脆利落地一挑眉,满脸我怎么会清楚下属私交关系的表情。
一来二去,门外的人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出声道,“贝拉,是我。”
这有些低哑的熟悉声音,我想了几秒便对上了记忆中搜寻出来的人脸: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
连我都能辨认出来,volde自然是早早就听出来了。
我冲他露出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双唇无声上下一碰,“我的正经丈夫来了~”
在成功看到他脸上慢慢失去表情后,不爽快的心情终于晴朗了起来。
我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人大的缝隙,顺势将身子卡在门口望向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有事吗?”
这谢客的姿态摆明了是让他有事说事。
“贝拉,我清楚我们的婚姻关系,”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似乎早就习惯了妻子的冷漠态度,站在门口轻声直言道,“但外祖母这次也会来,你知道她一向对你有些……偏见。”
听着对话要往家长里短的方向发展,我扶着门的手有些不耐烦地摩挲起来,“所以呢?”我抬头望向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丈夫”,“外祖母会来,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