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玩家们的高呼声,立刻就把爱丽丝的疑惑挡了个严严实实,而除了已经先祭天的苗疆会长之外,剩下的玩家,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那个一直被抱在自己怀里的花盆,像是一颗突然复苏的心一般,猛地跳动了一下。
然后那本来一动不动的叶片,伴随着清醒随之而来是骤然增大的胃口,整个花瓣直接贴到了玩家们的胳膊上,明明看着是没什么危险的叶片,却在贴上玩家的胳膊时,直接划开了一道口子,开启了自助模式。
由于大部分玩家都还没有搞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他们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想起来,手里捧着的花,连续两天晚上闹出的幺蛾子。
以至于等到怀里的花朵,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才终于认清了事实。
一公会联盟这边,因为有了大小姐刚才的提醒,虽然玩家们一开始也慌张,但好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虽然身体里面血液不断流逝的感觉,十分让人抓狂,但他们意识到,这种流逝,跟苗疆会长身体里面寄生的那株兰花是不同量级的,简言之,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所以一公会玩家这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放缓自己的呼吸,同时一边按照大小姐刚才所说的要求,开始尝试挣脱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我错了,我们的人也还是怕死的,”爱丽丝会长嘶嘶的吸了两口气,冷静下下来找补回来了自己刚才的提问,“大小姐,一会长那边会不会有事?”
她停顿了片刻,想起了昏迷中的一会长,扭头发现,不出所料,即使一会长已经陷入了人昏迷,对方身边的白兰花也没有放过对方。
大小姐的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应了一句,“暂时没有问题,但如果这个状况继续持续下去的话,大家的状况都不会好。”
说完她又转动眼神,想查看更加喧闹的另一边,又补了一句,“不过这种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太长时间,毕竟另外一边的玩家,他们可能撑不了那么长时间了,系统应该不希望用这种形式造成大规模的屠杀。”
“啊?什么意思啊?”红粉会长有点不耐受疼痛,那流血的伤口总让她有种身体在慢慢变凉的错觉,因此对大小姐刚才所说的话有点走神,“谁们撑不了太长时间了?话说大小姐你怎么提前知道会出事?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那些喝了掺着黑气水的其他玩家,那边的声音一直比这边高,你没发现吗?”南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除了自己之外,剩下的玩家状况似乎都不是很好,只好用解答这种方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出去一开始的惊慌,他们再不济也都是其他公会的佼佼者,应该很快就发现即便被吸食血液,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丢了性命,照理讲不应该这么闹腾才对,但他们的动静根本没有减小过,我们两方的状况,除了那些带着黑气的水,我们从来没有喝过之外,没什么不同,所以那水现在多半是起了作用了。”
剩下的玩家都有些愣,虽然任务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这个状况,但是当时他们都以为这个不同点只会影响开花的大小,和花朵的颜色,没想到原来还有这层含义,思及到此,他们才有些庆幸,大小姐一开始就发现了不对,要不现在就是他们在这里鬼哭狼嚎了。
“可是花朵不都是晚上才闹腾的吗?怎么今天大白天的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红粉会长慢慢跟上了思路,但还是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突然转了性一般。
“那就跟你刚才问过的第二个问题有关了,”南洹虽然还是不能动,但她却在炯炯有神的观察着自己怀里的花朵,她自己的那朵花,虽然也跟其他人的一样,一开始试图吸食南洹的血液,但伤口被划开的瞬间,那花朵就像是找到了某种刻在灵魂里的印记一般,猛地向后退去,但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一开始被蛊惑了,总之还是被南洹的血液给占到了。
只见那花朵如果有人的表情,肯定已经露出了十分嫌弃的面容,因为它已经慌不择路的退回到了花盆里面,并且试图想拉开它跟南洹血液之间的距离,但无奈的是因为花盆被系统限制在南洹的怀里,所以即便它想拉再远,也仅限于花盆里面的范围‘那血迹像是什么硫酸一般侵入了白兰花的枝叶里。
“有什么关系?”红粉会长正擎着脖子等待南洹的下文,却见对方卡在这里,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只是还没等南洹再开口,众人就先瞥见,大小姐怀里的那盆花,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翠绿的枝叶颤颤巍巍,前后来回摆动,像是胃里正翻江倒海,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正往大小姐怀里的方向一倒,看样子是想像之前一样吐出来点什么,只是还没张出它的血盆大口,就听见大小姐冷冷的道,“你敢吐在我的身上,等我能动了,下一秒就是再给你喂点我的血,让你一次性的吐个干净。”
这诅咒太过恶毒,以至于大小姐怀里的那盆花,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在大小姐没什么表情的冰冷脸色下,沿着花盆的边缘,挪动着自己半死不活的身躯,直到挪到了花盆的另一侧,才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胃里的翻江倒海,一次性的秃噜了个干净。
而大小姐脚边不远处,很快就出现了很多森森白骨。
奇怪的是,这朵白兰花不仅没有因为没有吸食到大小姐的血液,而无法生长,甚至因为吐出了这些污秽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白色的花朵越长越大,颜色也越来越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