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患重病,就是又因为什么事情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直接进了衙门判了罪,之前大家一起玩闹的时候,本就因为还有小侯爷跟荣景两个靠谱的看着,好歹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但自从小侯爷离京之后,荣景也不太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了,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已经相继出了事,小侯爷知晓这些消息的时候,颇有些感慨,但并未放在心上。
战事已经到了最后紧要关头,这一场只要胜了,就能凯旋而归了,不过战场凶险,即使小侯爷已经万分小心了,却还是胜了对方之后被重伤,与自己的军队走散了。
边境本就是荒凉之地,他一人苦苦支撑了几日,却还没有看到援兵的痕迹,若是以前年轻的时候,他或许还可以觉得自己已经打赢了,侯府的荣耀不会没落了,父亲应该会很高兴,自己就算回不去,也应当知足了。
可是现在他年岁越长,父亲每月一封家书从来没有落下,虽然对方信上从来没有提过,但小侯爷知道父亲是想让他平安归来的,想想自己离京时,父亲年事已高,他就还是想活下来。
就在他的意识已经模糊,摇摇晃晃倒下之际,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似有些熟悉,但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直接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看到自己不知身处何方,却被照顾的很好的时候,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门外走进了一个年轻女子。
“你终于醒了啊,”那女子身后还背着柴火,看起来是做惯了这种力气活,丝毫不觉得沉重,又麻利的从灶台上拿起早就熬好的药送到了他嘴边,“你应该是大梁的兵吧,你伤得很重,我没办法把你送回去,只能把你暂时带回到了我家里来,等你养好了,就能自己回去了,这里是距离边境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因为地处偏僻,又能靠山吃山,所以躲过了灾祸。”
那女人倒是没有犹豫,就把实际情况给说明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一派农妇打扮,没有认出自己就是将军,小侯爷很快就放下了心。
倒是画面不远处的南洹跟北汐皱着眉头看了对方好半天,“你看着像是那姑娘吗?”
她俩毕竟现在属于上帝视角,对于小侯爷来说只是几年前见过一面的女子,但对于她俩来说,却是不久前才见过,只是两者的差别确实有点大,所以南洹一时不敢认。
北汐仔细打量了一下,也不是很确定,“不论是从样貌,还是举手投足来说,都是不像的,当年她还很年轻,身量还没长开,又是一副若不惊风的模样,现如今,这农妇模样不似作假,就我们刚才听到的消息,那么是她当年出事之后,就离开了京城,来到这里隐居,京城那些纨绔子弟出事都跟她没有关系,要么就是她处心积虑,料理完了京城的那帮人,又来到这里蛰伏了这么久,终于被她等到了这个机会,一切顺理成章。”
她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都很清楚,第一种可能性并不大,即使当年的女子,心中没有遗憾,天下如此之大,能隐居的地方那么多,为何偏偏来了这里,可这件事情光是从她们看到的画面上来说,是难以判断到底是什么支撑女子不远万里来复仇,而且如果没有她搭救小侯爷,任其自生自灭的话,也算报了仇,为何还要先把人给救了。
所以两人并没有弄清楚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用芸娘这个名字,跟小侯爷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度过了一段平静日子的同时,终于两人互生情愫。
“或者会不会是我们俩阴谋论,人家只是单纯的爱慕呢?”这种明明已经预感到了未来会有什么状况发生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当初,要不是小侯爷,她爹的尸体怕是都没有一个安放的地方,再说当初在茶楼,也是小侯爷出手相救,他也并不清楚李岩的计划。”
她们毕竟看到的画面不完全,所以只能根据现有的信息判断,。
“我们之所以能确定这些,是因为我们能看到全局的发展,但是对于芸娘来说,她未必知晓的有我们这么全面,以她的立场来看,小侯爷很有可能跟李岩是一伙的。”
“但是小侯爷好像没有认出她来,若是能认出来,还能有解释的机会,但是现在,”南洹的语气一顿,她似乎不太赞成芸娘用这种复仇的手段,所以语气里面有些焦急,“小侯爷怕对她是真心的。”
那边相处了一段时日,小侯爷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日子,他告诉了芸娘自己的身份,并想要带着芸娘一起回去。
“你家世显赫,战功威名,而我只是一个乡间妇女,如何能配的上你?”
芸娘脸上闪过震惊,不知是对对方明示身份的震惊,还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做到这一步,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带自己离开。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要让你担心烦忧,而是你我已经交心多日,我一开始是出于安全,所以没有对你表明自己的身份,已然是大错了,如今还瞒着你,那就是故意了,什么威名,什么显赫,我还是我,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只需告诉我,你对我是否是真心的,是否愿意跟我离开这里?”
“若是你还有乡亲父老也在这里,你不舍得离开她们,我也可以等回京之后,安排人手带他们去京城,定不让你和亲人分离,因为大军和父亲都在等我平安归来的消息,我必须得离开才行,这一点很抱歉,我没办法永远留在这里,但我还是想带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