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还未结束,再睁眼时看见房间椅子上已经坐着另外一个人了。
男人背对她,面着台灯光影,映出棱角分明的轮廓,简单的白t衬衫衬得人如松柏,在黑暗中傲然挺立。
不是顾朗。
她想爬起身靠在床头,幅度微小可也觉得蜜穴内的疼痛在撕扯,抽筋数次般地,酸疼在腹部般反复跌宕,虽然穴口消去了部分红肿,可肉壁深处却还是有些疼得吃力。
她整个人身上光裸一片,顾朗这人怎么只会涂药不会帮人把衣服一并穿上呢?
差评。
床头柜上放着杯热水,下压一张纸条:姐姐,好好休息,我要去国外训练了,下次回来见。
署名是肏哭姐姐但很喜欢很喜欢姐姐的弟弟顾朗。
真狗啊。
她无声挑唇,臭小子知道自己占了多少便宜吗?
要不是之前每一个每一次都这么激烈,她也不能这么累,只有自己榨干他的份。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疲累有因此减轻些,她小口小口喝着水,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没人出声,唯有水淌过喉咙的吞咽音。
放下杯子,将视线转回,她搜寻着记忆,白色衣服,终于像被苹果砸下般想起了什么。
好像只有一个人常穿白色衣服。
崔华胜?
不见人影只闻名声的学生会纪检部部长,全国青年跳水锦标赛十米跳台金牌,是体育生宿舍里为数不多成长经历有些特别的孩子。
他亲生父亲承接上辈积富,挥霍无度,沾染恶习败光大半家产,他母亲决意离婚,争取到抚养权的代价是自愿放弃所有资产。
母子两人从头开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
听闻他母亲不久后靠着自身能力入职外企并在几年后升任管理层,之后豪掷千金在学校附近买下一栋别墅供他闲时居住。
他则争气训练,早早被跳水队挑中,一路从市队入选国家队,因跳水成绩优异,学校包揽所有学杂费,况且还有赛事奖金,所以,他母亲不用这么努力也会慢慢过上好日子。
崔华胜很懂事,察言观色一流,他的名字直白朴素,寄予着期望与荣光,华丽的胜利,一如他的跳水表现。
他也曾受青春期发育关的影响,入水不似从前轻盈,水花四溅,偶有好的表现,总体却不稳定,总分惨不忍睹。
可勤能补拙,加之严控体重塑造的身体条件,硬是靠着苦练加训重回顶峰,一举拿下国内外所有大赛的十米跳台金牌。
一米八的身高不到一百二十斤。
他也是被上天偏爱的人,身高一米八,长度十八厘米,按理来说他每日参加跳水训练是无暇身兼学生会职务的,又因为出众的管理能力跟办事效率得以被委任为纪检部部长。
脑海轮转一圈,回到现实,姜禾双眼投向他宽阔的背膀。
刻意没开灯是因为姜禾睡得正酣,他就在那静静看书,翻书声微不可闻。
他会出现不奇怪,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做爱时间太久以致没有完成所有宿舍考勤并出现长久停滞。
严格意义来说也不算未完成,向来是由三人一组检查整栋宿舍,互相配合,效率高时,姜禾也会多帮其他人检查几间。
成员关系融洽,互帮互助。
这次情况特殊,一旦考勤成员出现长期停滞会被学校监管系统向上反馈,传呼没有回应,自然继续向上找到了纪检部老大崔华胜。
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出现在顾朗房间。
她看见登记内务的平板电脑在他身子右侧,他并非费横舍友,但是宿舍挨得近,性子随和,常帮他们兜底,虽家世略逊一筹,可没人敢惹他,都敬他一声胜哥。
“姜同学,如果因为有其他事情耽搁了,可以提前通知一声,突然停滞和消失不是最好的方案。”
传呼没人应,确实等同于消失。
崔华胜的声音淡漠疏离,就事论事的态度让姜禾无可辩驳,“抱歉。”
他打开灯,顾朗的房间顿时亮堂。
他起身将平板电脑打开,用电子笔指着顾朗这一栏对她说:“他这一栏你没填。”
“优。”姜禾说。
“不能吧,垃圾桶内有东西。”他话语冷静。
姜禾扫看一眼。
套子没扔,怎么记得留纸条不记得丢垃圾。
见姜禾不接话,他又问:“垃圾桶内的东西是今天用的吗?”
“什么?”姜禾脑子还是混沌的。
虽喝了几口水,也只是身体变暖了。
他答:“避孕套。”
“这就是你给优的原因吗?”他冷冷反问。
姜禾本想解释,却被他话堵在喉间。
后期每每回想,总觉失智。
“我基于事实评分。”姜禾不疾不徐地回应,休息后嗓子的沙哑依旧明显。
她之所以评优是因为在没和顾朗做爱前,垃圾桶内什么都没有,其他地方也算得上干净整洁,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插曲,评为更优也不成问题。
她分得清情况对错,无需别人数落。
“不愧是学生会副主席,年级第二。”崔华胜在表格上勾上优。
适才的反问像是故意招惹,一个辨时务的人进来时不会没提前观察过周围环境的。
崔华胜身上带有种她从没见过沉稳中含着狠戾的矛盾气质,灰尘落到他周围都会变得缓慢,又会在他认真做事时快速流动,唯恐身上窜出火来将细屑焚化。
他在完成任务后背过身去,又忽地想到什么转过身来,正好瞧见姜禾刚巧掀开被子去顾朗衣柜里拿衣服的行动。
不巧,视线窥见春光烂漫。
空气静了几秒,姜禾身上的青紫痕迹格外明显,美胸、瘦腰、挺翘臀在做爱后更显风情,她忽略视线,自顾地打开衣柜,拿出里面的男士衬衫校服穿上。
顾朗身材高大,衬衫成了裙。
崔华胜怔了一秒后迅速挪开视线,可下一秒他领带就被姜禾扯住,人也被强势拉了过来,假意啐他一口,“善于蛰伏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