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安排了!”我把剧本塞给玄霄着急掀开被子从床上翻下去,“我自己去找他!”
玄霄攥住我的胳膊,拧眉问我:“怎么了?这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我来不及详细解释,穿上鞋子紧张兮兮地小跑出门:
“这个剧本很有可能就是我妈妈的家族自传!我得找到写剧本的人问清楚,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想弄清楚我妈我外婆的身世来历!”
“你妈妈的家族自传?”
梵宁最先反应过来,诧异张大嘴:
“那这么说你外婆和你妈岂不是……仙人的后代,半仙半人?!嗳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我着急忙慌地带上梵宁进电梯快速到达一楼,找到我哥安排在楼下的豪车与司机,上车后魂不守舍地给我哥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哥我要去公司的事。
我哥听闻我急着要见那位吏叔,便先让自己的秘书下楼找人去了。
酒店离梦海娱乐的距离并不远,五分钟不到司机就载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我哥的人已经在楼下等候我们,准备着给我们带路。
跟着一身黑色衬衣西裤的年轻小哥刷卡进入梦海娱乐办公大楼,我来不及仔细欣赏知名影视公司的内部装潢,一门心思都扑在赶紧见到人,问清楚剧本上写的秦不夜,究竟是不是外婆的曾外祖上……
可能是事先得到了风声知道公司有重要人物来,我跟着年轻精神的小哥走过左右打着暖光灯的长廊时,来往的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态度都挺恭敬。
还有不少女员工在与我们擦肩而过后迫不及待地激动与同伴交头接耳议论着些什么——
仔细听,倒是能漏上两句:
“这位就是上头来视察的大领导?看着好年轻,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一点也没有大领导的架子。也不太像……大领导,倒像是刚毕业来面试的大学生,会不会是情报有误啊!”
“嘘,你没看见江助理刚才刷的卡是什么卡吗?是小苏总的总裁办门卡!如果不是大领导,谁能劳得动苏总把自己的卡拿下来让江助理亲自接人!”
“就是,你觉得她穿得普通?
你啊还是道行太浅,她这身月白茉莉花毛领旗袍,是真丝绒面料。
上面的绣花是正儿八经的云州花阁绣,旗袍上的每一朵茉莉花,远看都如水波粼粼,银光四溢,其实是丝线掺了银线纯手工绣出来的。
不但正面是这个花样,旗袍另一面也是如此完美精致。
还有那盘扣,扣珠是淡蓝月光石,高档宝石级别的,衣领上的兔毛也是真货,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这应该是香叶坊的私人订制旗袍。
据说香叶坊的旗袍围脖都是用兔子身上最柔软的那部分毛发制作而成,一百只不同兔子的毛毛才能制成一件毛领围脖。
由于是纯手工高定货,一件都得大几十万,还有啊,那领导手腕上戴的镯子,耳上配的耳饰,都是高档玉石,她这浑身上下应该也就……手里那个手机最不值钱。”
“上一个穿这么阔绰出现在公司的,还是苏副总,她是苏家二小姐,苏家可是我们云州的首富……”
“整个云州能穿得起香叶坊旗袍的有钱人总共也就那几个,听说这几年香叶坊主做苏家一家的生意,她穿着香叶坊的旗袍,难道、难道她也是苏总的妹妹?”
“你说的不会是……我们梦海的、现任老板吧?”
“苏家大小姐这么年轻?!”
年轻助理带我们上电梯,刷卡直通二十八楼。
电梯门开,忙碌的秘书们拿着文件路过打招呼:“江哥。”
“江哥好。”
谢特助迎面走过来,与江助理对接:“你先去忙吧,我来招待大小姐。”
年轻助理点点头,礼貌地向我们颔首致意,随后去了右边秘书办。
谢特助抬手将我们往左侧会议室引:
“苏总正在和几位经纪人开会,得等会议结束才能来招待大小姐和梵宁小姐,大小姐要见的人已经在小会议室里候着了,大小姐,请。”
推开磨砂玻璃质感的会议室大门,谢特助很识趣地留在门外等候,我则走到站在会议事长桌另一头的年迈老者面前,初见他真容,有些许意外……
还以为吏叔是位精神矍铄的中年人,没想到,却是个双鬓花白,戴着老花镜,身形佝偻穿着灰青长衫的古稀老人,同他说话,我都担心以他的耳力我们会不会有沟通障碍。
“你就是,吏叔?”我特意拔高声和他打招呼。
好在,他老人家虽然看着体虚羸弱不堪风吹,说起话来还是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苏小姐,我们终于见面了。”
听这铿锵有力的言语,也许他的耳力……没啥问题。
我下意识恢复了正常声量,目光梭巡着朴素又不失正气的老人家,焦急地开门见山问:
“那剧本,是您写的?剧本上的仙女与世家公子秦不夜的故事……”
他许是早就算准我看到剧本会来找他验证,意料之中的点头打断我:
“都是真的,孩子。那就是你母亲,外婆,及往上三代的故事,没有一丁点虚构的成分。
你的祖上是锦朝探花郎秦不夜,他是尚书府的嫡公子,二十三岁那年,探花郎在街上偶遇了下凡的仙女,并与之朝夕相处产生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