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让人家觉得白花钱。
    看了看玻璃瓶里的冬枣， 夏初糖说道： “姥，我给你个建议。”
    “啥建议？你说。”
    “你做的小吃，尽量不要有季节限制。”
    “啊——”
    赵老太太看向桌上的枣子，疑惑：“为啥啊？你觉得这腌枣拿不出手吗？”
    她能保证这枣子绝对好吃。
    “不是！”
    夏初糖摇摇头，道：“食品厂不像是路边摊，人家要的是批量生产。这个冬枣，只有这一季才有。那就意味着不能长期生产供应。”
    “长期……”
    “姥，你看能不能做些不受节气采摘影响的小吃？比如豆腐皮，海带丝，咸菜……”
    夏初糖给了一些意见，指了指桌上的枣子：姥，这枣我带两瓶走行不行？”
    “这还没腌好，你带走干嘛？”
    “我想着送人尝尝……”
    赵大妈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两个瓶子：“那你跟人家说，放三天之后再打开吃。”
    “好嘞！”
    夏初糖提着塑料袋，“那我走了。陆大夫还等着我吃早餐呢。”
    “去吧去吧。那苦的跟中药似的东西有啥好喝的，要我说不如喝一碗豆腐脑，吃俩大包子！”老太太一脸嫌弃。
    进了陆城渊家里，桌上已经摆着一盘土豆条。
    盘子里还有鲜红色的番茄酱。
    夏初糖进屋就捏了一根，沾上酱吃了一口。
    “哇。陆城渊，你这番茄酱做的好好吃。”
    “你喜欢就好。”
    陆城渊指了指咖啡机，“那么，能不能帮我煮一杯咖啡？”
    早晨他自己煮了几次，味道都不尽如人意。
    “好好好，我现在就煮咖啡。”
    夏初糖擦了擦手，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咖啡煮好，她发现自己前段时间用的杯子又不见了。
    一丝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陆城渊，我的杯子怎么又不见了？”
    夏初糖端着咖啡放在桌上，疑惑：“你别告诉我，你又打碎了？”
    一个年轻有为的全科医生，手这么不稳？
    “嗯……昨晚没有休息好。早晨尝试煮咖啡，结果……”
    垃圾桶里的确有倒掉的咖啡豆残渣。
    “杯子碎片呢？”夏初糖继续问。
    “我怕划伤你，所以扔掉了。”陆城渊回答的很自然。
    夏初糖拿起薯条吃了两口。
    突然觉得刚才还很美味的食物，此刻没了滋味。
    “对了，我听说京市有个研究异能人的实验室，你听说过吗？”
    哐当——陆城渊手里的咖啡洒到了身上。
    “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你快点擦下衣服吧。”
    陆城渊也放下咖啡杯，“那我去洗一下。”
    关上卫生间的门，陆城渊的心脏狂跳。
    实验室的事很少有人知道，是谁和糖糖说了什么吗？
    她在怀疑什么？
    夏初糖看了眼桌上的咖啡，微微蹙眉。
    喊了一声，“陆城渊，我先去学校了。”
    “恩，好。”陆城渊在卫生间应了一声。
    下楼后，恰好有清洁工在打扫小区。
    夏初糖先在她们这个单元楼下的垃圾道看了看。
    没有发现杯子碎片。
    她走过去问清洁工：“阿姨，我们2单元的垃圾有没有打扫过？”
    “还没呢！”
    清洁工站在5单元垃圾通道口，“我打扫都是从最后一单元往前。2单元还得一会儿呢。”
    “好的，谢谢您啊。”
    夏初糖想了想，又说道：“阿姨，那麻烦您件事，要是2单元垃圾里，找到破了的杯子，您给我留下行不行？”
    说着从兜里拿出十元钱，递过去：“那个杯子是我同学送的，我想找到粘起来。”
    清洁工连忙推辞：“我帮你留意下，钱就不用了。”
    “您拿着吧。还请您一定帮我保密，院子里有我们班同学，我怕她们去和我朋友说。”
    “你这孩子，那行，找到我帮你留着。明天早晨我还是这个时间来院子里。”
    “谢谢阿姨。”
    夏初糖乖巧礼貌道谢，转身时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再次路过自己单元门口，她又看了一遍垃圾。
    依旧没有发现疑似杯子的碎片。
    陆城渊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模模糊糊，夏初糖心里有了一种猜测。
    ……
    隔天是周末早晨，夏初糖早早下楼等着清洁工阿姨。
    最后的结果在意料之中。
    昨天2单元的垃圾，或者说整个家属院的垃圾，都没有碎了的杯子。
    夏初糖的心情格外沉重。
    回家上楼时，林妙雪拿着钥匙在开陆城渊家的大门。
    “你在干嘛？”夏初糖喊了一声。
    林妙雪一看来的人，得意挑衅：“我在开城渊哥家里的门啊。怎么？你有事儿？”
    “陆城渊人呢？”夏初糖微蹙眉问道。
    她想找陆城渊问问清楚，为什么要收集她用过的杯子！
    林妙雪却以为自己气到女孩，摆出姿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夏初糖挑眉：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