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095：他要的不仅仅是胜利（求月票！）
    比赛暂停，迈克尔.乔丹骂骂咧咧的走下场。
    一个匪夷所思的，耻辱的失误，将迈克尔.乔丹的完美形象彻底葬送。
    乔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刚刚那个回合简直让他颜面扫地。
    关键时刻传球也就算了，最耻辱的是传球还传不明白。
    皮蓬也在板凳席上双手捂头，他明明有扬名立万的机会，有关键时刻改变局势的机会。但凡他接到球，并投进那该死的空位跳投，他就能成为今晚的英雄。
    这么好的机会，他却愣是把自己给操作成了一个小丑。
    奥兰多竞技场的大屏幕上，正在重放罗杰刚刚关键时刻的一系列演出。
    其中，他在乔丹和皮蓬两个人头上进球的画面，最受球迷喜爱。
    第二备受喜爱的是乔丹传球失误的画面。
    伟大的迈克尔.乔丹在失误的那一瞬间也显得窘迫。
    他身上的神性，在那一刻仿佛完全消失。
    真正的神在关键时刻是不会犯错的，总是指哪儿打哪儿。就算指的不是篮筐，也绝对能精准找到队友。
    无论乔丹承不承认，他今晚在关键时刻完败于罗杰，这是事实。
    菲尔.杰克逊再次暂停了比赛，但已经无法阻止公牛的颓势，那個失误让球队士气大大受挫。
    暂停回来后乔丹打进了一个高难度的中距离，可时间已经不在公牛队这边了。
    104比97，奥兰多魔术在主场战胜公牛，总比分1比0领先。
    乔丹的状态无可匹敌，东部决赛一上来就拿下47分。挺好的，但是没啥用，实话。
    罗杰全场39分，鲨鱼24分，格兰特18分，让乔丹的47分彻底沦为空砍。
    本赛季魔术对公牛的战绩则被改写成了5胜0负。
    全胜！完完全全的压制！
    杰里.克劳斯已经准备搬家了，他觉得球迷早晚会找到自己家的住址，然后把自己绑起来吊到路灯上去。
    说实话，这样的局面连他这种根正苗红的罗杰蜜都没有想到。
    他当初就知道罗杰和奥尼尔联手会变得很麻烦，但没想到是让公牛一场都赢不下来的麻烦。
    克劳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交易走队内最好的球员不算什么，很多总经理都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交易走队内最好球员同时还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无法击败的对手，这真的太愚蠢，太愚蠢了。
    可很快，克劳斯又觉得委屈。
    不，这不能怪我。
    这他妈怎么能怪我呢？
    这和我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那颗该死的卤蛋，如果不是他该死的条件，我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吗？
    去年夏天乔丹是怎么说的？
    “你是觉得，我会输给一个傻胖子和一个输掉总决赛的废物吗？你觉得我会怕？你觉得罗杰能让一支一轮游的球队，威胁到我的地位？要我说，就该让罗杰留在东部，这样我才能更好的照顾他。”
    多漂亮的发言啊，多么的自信啊，展示出了篮球之神的霸气和威武。
    可现在呢？
    已经0胜5负了，黑耶稣！
    牛皮吹破了！
    克劳斯深刻意识到，自己和乔丹已经被完全绑定在了一起。
    虽然他们水火不容，但他们却是一条船上的人。
    乔丹的失败，亦是克劳斯的毁灭。
    克劳斯无奈地关掉了电视，他只能祈祷乔丹能在接下来几场比赛里统治一切了。
    赛后采访，乔丹不可能再逃。智能腹股沟用一两次可以，次次用就有点太不要脸了。
    “你如何评价罗杰在你和斯科特头上投进的那一球？”
    “我只想谈论和公牛队有关的事情。”
    “那迈克尔，你怎么看待最后一传的失误？那几乎葬送了比赛。”
    “是人就会失误，但我从不往后看，我现在只会思考下一战要怎么赢。”
    “人？今晚不再是黑耶稣了？”
    乔丹死死瞪着这么问的那个记者，没有说话。如果现在手边有一把枪，乔丹肯定会打烂那个人的脸。
    可乔丹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像迪士尼乐园里假扮成公主的演员，任由游客挑逗。
    在以前，绝对没有记者敢在新闻发布会上这么当面直接调侃乔丹。
    今天的这个提问，是他地位迅速滑落的象征。
    他不再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了。
    然而，这点调侃和罗杰以及鲨鱼在新闻发布上的发言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把刚刚那个记者的调侃比作是冒犯，那奥尼尔和罗杰对乔丹简直就是直接侵犯。
    “沙克，你怎么评价迈克尔今晚的表现？”
    “优秀但不够伟大，出色但不够卓越。总体来说，迈克尔很棒，只是和罗杰比起来还差一点点。”
    “可他今晚轰下了47分，罗杰只有39分。”
    “那你怎么不说迈克尔关键时刻的失误呢？那才是他今晚最大的亮点。”
    罗杰当然也没有放过乔丹。
    “为什么伱满脸不悦？今晚这无疑是一场大胜啊。”
    “因为我还没有达成目标，我的目标不是赢下一场东部决赛，而是拿到总冠军，然后将总冠军奖杯砸到迈克尔.乔丹的脑袋上，让他点头如捣蒜的交出皇冠，让他再说不出我是亚军这种话。”
    没有比这更直接更粗暴的侵犯了。
    普通人顶多说到“我要拿到总冠军”那一步，但罗杰将之后的部分也全盘托出。
    即使是放在球员之间敌对关系浓烈的90年代，这样的回答也太具侵虐性。
    不过，罗杰和乔丹之间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吗？
    就好像凯尔特人和湖人之间从来不需要假装友好。
    这是关乎历史地位的战争。
    乔丹对此没什么好说的，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猎人，他很清楚，这就是残忍的篮场丛林。
    这里不存在怜悯，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也砍对方一刀。
    然而这一次，乔丹想反击可并没那么容易。事实上g1只是个开胃小菜，他将要经历的，比他预想的还更残酷！
    系列赛g2，迈克尔.乔丹依然无敌，全场30投17中拿下了38分。
    但乔丹的老哥们霍勒斯.格兰特16投11中，奥尼尔25分12个篮板。
    最关键的是，公牛依然拿罗杰没有办法。
    罗杰全场28分5次助攻4个篮板，帮助魔术以107比103拿下g2。
    比赛结束后，迈克尔.乔丹破天荒地说了一句：“我不明白为什么球队当初没能留下霍勒斯！”
    他甚至开始怀念那个当初被他嫌弃的泄密者了。
    这让他更像一个凡人，因为只有凡人才会公开抱怨管理层的不作为。
    为什么奥拉朱旺无法一冠封神？因为他是个凡人，他曾经公开抱怨：“我们不能用这些球员来组成球队，我不是骂我的队友，但整支球队都是这种水平，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所作为。说到底，我的火箭生涯现在就在悬崖边上了。”
    迈克尔.乔丹呢？他从来没有过类似的公开抱怨。即使对克劳斯交易走奥克利感到不满，他也从未公开发过牢骚。
    但现在，他开始抱怨球队放走了格兰特。
    然而，霍勒斯.格兰特并不对自己得到了乔丹的认可而沾沾自喜。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个了。
    格兰特现在不需要乔丹的认可和尊重，他只需要击败乔丹，所以他的发言也相当犀利：
    “关于迈克尔，我知道外界有很多关于他的传奇故事。但关于他的故事，虚构和删减的部分实在太多。我不想在这里说真实的迈克尔是什么样，因为我不是一个告密者。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迈克尔并不是完美的人，他也会输掉比赛，你们马上就会看到了。
    在罗杰的这个完美领袖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打出预想中的结局。”
    罗杰这一次的发言简短了不少：“6比0，迈克尔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芝加哥媒体像报导世界末日一样渲染公牛在奥兰多的两场失利，他们惊恐地发现，守护着芝加哥的黑耶稣消失了。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平凡的、会失败会流血的、会被击倒的迈克尔.乔丹。
    虽然这是一场七场四胜制的系列赛，但全芝加哥都知道0比3落后意味着什么。
    芝加哥公牛已经没有退路了。
    全世界都等着看乔丹逆天改命的g3，可但凡是个有理智的球迷都知道，公牛压根一点胜算也没有。
    首先，公牛完全无法解决罗杰这个点，他们四号位的防守实在是太烂了。
    布莱恩.希尔给罗杰设置这么多挡拆战术，不是为了针对皮蓬，而是为了针对韦伯。
    希尔上赛季还在执教韦伯，所以他很清楚那家伙的防守有多糟糕。
    而在季后赛里，任何防守弱点都是致命的。
    韦伯在防守挡拆时的疲软，才是皮蓬被一次次打爆的关键原因。
    但凡公牛队有一个霍勒斯.格兰特级别的四号位防守者，罗杰的挡拆都不会打得那么随心所欲。现在，知道为什么乔丹怀念格兰特了吧？
    其次，公牛队无法彻底封杀奥尼尔。
    无论如何，无论公牛是用砍鲨还是用夹击，奥尼尔依然每晚都能以45%以上的命中率在公牛队禁区稳定吃下至少20分。他确实被限制了，他确实杀不死比赛。但他能帮罗杰推，这就够了。
    公牛队找不到办法填补他们的致命缺口，迈克尔.乔丹和斯科特.皮蓬，他们仿佛在一艘漏水的船上。
    他们的个人能力很强，可以一边负责掌舵，一边堵住那些漏水的缺口。
    可这样公牛终归无法远航。
    得有人帮他俩堵住那些缺口，然后他俩安安心心的掌舵去乘风破浪，公牛才能在季后赛中走得足够远。
    只可惜，公牛队没有这样的人。
    克里斯.韦伯在季后赛中的表现简直是灾难，不仅仅是防守，攻防两端都是灾难。即使是巅峰韦伯，他季后赛的表现较之常规赛都要打折，更何况是这个还不够成熟的韦伯。
    尼克.安德森的不稳定让乔丹无法信任。
    托尼.库科奇能够带好衔接段，可无法解决公牛真正的痛点。
    到头来你会发现，被人们嘲笑“又蠢又笨”的卢克.朗利，才是唯一可以帮乔丹和皮蓬分担烦恼的那个人。
    起码，他真的可以毫无负担的对奥尼尔犯规，然后让那条鲨鱼在罚球线上挣扎。
    所以，公牛根本没有希望，从来没有。
    他们开着这艘到处漏水的船，沉没是早晚的事情。
    但，这艘船原本是合适远航的。
    可乔丹认为，那个帮他干了所有脏活累活的人是告密者，于是他走了。
    他认为，那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是篡位者，于是他走了。
    是迈克尔.乔丹自己选择上了一艘破船。
    他认为自己即使指挥一艘破船也能抵达胜利的海岸。
    不，他太过自信。
    带着2比0的领先优势，罗杰再次回到了芝加哥。
    公牛球迷看见罗杰穿着魔术队的球衣出现在联合中心，内心只有后悔。
    就在一年前，芝加哥球迷其实还没那么想念罗杰。
    他们虽然失去了罗杰，但得到了一个场均15分的成熟得分后卫，足足三个首轮选秀权，以及一个乔丹钦定潜力无限的大前锋——以乔丹的眼光，韦伯的潜力用得着质疑吗？所有人都相信他肯定能成才。
    迈克尔.乔丹也让所有人相信，芝加哥公牛的未来是一片光明。
    但谁能想到，现在却是这么狼狈。
    罗杰看了看联合中心的穹顶，1993-1994赛季东部冠军的旗帜就挂在那里。
    但有人会在意吗？有人会在意罗杰曾经也是公牛队历史的一部分吗？有人会在意罗杰让没有乔丹的公牛也进了总决赛，拿了57胜吗？
    不会，因为这里的人只信奉黑耶稣。
    罗杰收回目光，盯着联合中心球场地板上的公牛队logo。他敢笃定芝加哥球迷肯定会记得自己，一辈子记得自己。
    不是因为那一个东部冠军，而是因为他会在这片场地上做最最残忍的事情！
    系列赛g3，公牛的保命之战，他们在上半场一路领先，以7分优势结束第二节。
    罗杰今天的手感出现了些许波动，没有前两场那么无解了，这是魔术半场落后的原因。
    可下半场，奥尼尔和格兰特控制了前场篮板球。
    奥尼尔和格兰特总是能在内线抢到队友们投丢的球，即使格兰特下场休息，被换上场的迈克尔.凯奇也能强硬地争夺篮板，他毕竟是前篮板王。
    魔术队肉眼可见的内线优势开始发挥作用，篮板被死死控制在魔术手里。
    克里斯.韦伯和朗利就像两个在读小学却误闯高中赛场的孩子，眼巴巴看着魔术内线将球全部抢走。
    靠着更多的二次进攻机会，魔术发动了潮水般的反扑。
    第三节最后时刻，罗杰连得五分后，魔术以67比66将比分反超，带着领先优势进入最后一节。
    节间休息的替补席上，乔丹完全摒弃了他的伟大形象，化身为了最最可怕的恶魔：
    “克里斯，你他妈软得就像一张厕纸！我终于知道你在奥兰多为什么会输掉那么多比赛了，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家猫生病了，滚回家喂它猫粮去吧，即使这样也比让你上场更有用！滚，我不需要你！”
    精彩，非常精彩。
    公牛队拿到的剧本简直和去年一模一样。
    去年，也是东部决赛，罗杰当着全场数万人的面狂喷了拒绝上场的皮蓬一顿，那代表着他们脆弱关系的彻底决裂。
    今年，还是东部决赛，迈克尔.乔丹当着主场球迷的面彻底和韦伯撕破了脸皮。
    这就是真实的迈克尔.乔丹，他对待队友就像电影里的狱警霸王对待犯人。
    他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因为赢球需要付出代价。他逼迫那些懒惰的人，挑战那些不想被挑战的人，在他看来这个凌驾于所有人尊严之上的权力是球队领袖应得的。
    去年，罗杰狂喷了皮蓬，然后自己杀死了比赛。
    但今年呢？乔丹能做到同样的事吗？
    第四节，人们发现克里斯.韦伯被摁在了板凳席上，用毛巾盖住了深埋下去的脑袋。
    托尼.库科奇顶替韦伯出场，他可以做韦伯能做到的事情，但同样做不到韦伯不能做的事情。
    公牛队的根本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四号位的防守依然在被针对。
    罗杰对他的昔日好友下了狠手，他利用挡拆，让库科奇也陷入到了和韦伯相同的尴尬之中。
    第四节第九分钟，罗杰借挡拆直接突破，并在奋力追防的库科奇脑袋顶上完成了一记暴扣。
    罗杰没有对库科奇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这是他给朋友留下的最后一丝体面。
    库科奇很无奈，这就是乔丹和罗杰的战争。
    惨烈、血腥、不留一丝情面。
    只有死人才能看到这场战争的结束！
    这一扣之后，魔术队领先到8分，气势如虹。
    公牛呢？士气已经跌落谷底。接下来几次进攻，公牛非常不顺，意外频出。
    尼克.安德森黄油手接球失误，他就差没对乔丹讲“迈克尔，求你别传给我”了。
    当着绵羊的面杀死一只绵羊，另一只绵羊有可能会被吓死。
    乔丹刚刚怒斥韦伯的画面，已经让尼克.安德森吓破了胆，在场上紧张得根本发挥不出来。
    再然后，是皮蓬的大空位三分不中。防守罗杰消耗了他太多的体能，他根本没有远投的手感了。
    乔丹自己投进了一记三分，可无济于事。
    97比92，罗杰骂队友后能自己赢球，乔丹骂队友后却输掉比赛。他的地位就像股票，跌得停不下来！
    联合中心鸦雀无声，自1990年以来，芝加哥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黑暗时刻。
    他们努力反抗，努力想改变命运，但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总比分0比3落后，芝加哥公牛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
    罗杰毫不留情面地将老东家公牛踹进了深渊！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罗杰想要的不仅仅是胜利，他还想要乔丹颜面全无的被淘汰。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最残忍的审判即将来临。
    我们从没说过会把东部决赛打成东部半决赛的惨状，对尼克斯，我们确实用了艰难的6场。但对付公牛，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4场。你们都说迈克尔是超人，那这一集就叫超人之死。——奥尼尔谈论球队横扫公牛的可能性。
    我们的目标是先赢得下一场比赛，得一步一步的来，而不是忙着创造什么历史！——菲尔.杰克逊谈论0比3翻盘的概率。
    我不想谈论他，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也不想谈论比赛，我不想谈论任何事情。——克里斯.韦伯在更衣室采访总红润着眼眶，他也许在想念沙克。
    《体育画报》最生活不如意的写手安德鲁.夏普对罗杰进行了专访：
    “罗杰，恭喜你，你距离连续第二年闯入总决赛，仅一步之遥。”
    “没什么可恭喜的，只有垃圾球员才会把进总决赛的次数当作荣誉。”
    “那好吧，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我的意思是，1987年的凯尔特人之后，还没有球队可以在系列赛里3比0领先公牛，即使是活塞也不行。但现如今，你做到了，想谈谈吗？”
    “我们和波士顿凯尔特人不一样，伯德最多3比0横扫公牛，而这次这将是迈克尔.乔丹的公牛第一次被4比0横扫。我说了，这个赛季他赢不了一场。迈克尔也说了，没有我的公牛能夺冠。结果你们已经看到了，智者说话，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愚者说话，则是因为他们想说。”
    “又是柏拉图的名言？”
    “是的。”
    “好吧，你怎么看待复出第一年的迈克尔.乔丹？”
    “你这问得好像是在提前给他送行，要我说真话吗？”
    “伤人吗？不伤的话就别说了。”
    “好吧，我的感受就是，45号乔丹，不再是23号乔丹了。45号的他就像是被拔光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虽然奋力挣扎却毫无杀伤力。”
    “谢谢你接受采访，罗杰，祝你生活如意。”
    45号不如23号，罗杰故意说了那句原本属于尼克.安德森的名言，他也知道乔丹接下来会干什么。
    还有什么能比逼迫乔丹穿上23号然后被横扫更耻辱的呢？
    迈克尔.乔丹是一个残忍的施暴者。
    罗杰也是。
    去年夏天，当公牛队交易走罗杰的时候，当宣布复出的乔丹被全世界瞩目的时候，乔丹以为他胜利了，他以为自己还是这个时代的主人。
    于是他肆无忌惮的羞辱罗杰，贬低罗杰，嘲笑罗杰，整天“亚军”、“废物”的挂在嘴边，就像他对其他对手做的那样。
    而下一场，罗杰会让乔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完全胜利。
    在迈克尔.乔丹的巅峰时期，逼他穿上代表着他过往荣誉的球衣，然后给他剃一个光头。
    完美，真的太完美了。
    罗杰已经迫不及待想把黑耶稣也钉在十字架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