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进展怎么样?”韩宏栩看着特莱斯问道。
“差不多了,这几天我们的人一直在和那个程皑接触,灌醉了他好几次,发现他似乎确实是对主星的事情一无所知,一心只想着给虞容牵线找资源。”特莱斯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自家老大的脸色。
韩宏栩皱着眉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继续问道“这个程皑与虞容的关系了解清楚了吗?”
“查到了一些,按道理来说这个程皑应当是虞容的小叔子。”特莱斯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不免一笑,虞容和程家的关系着实太复杂了。
“小叔子?”韩宏栩看向特莱斯示意他说清楚。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这个虞容父母死后就把她寄养在大姨家里,没多久大姨也死了,她大姨夫就把自己养在外面的小三和儿子接回来扶正了,就是这个程皑。
她大姨留下了一个儿子,两人从小定了娃娃亲,所以这个程皑可不就是虞容的便宜小叔子了。”特莱斯看着眼前刚刚得到的资料,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在查到时候也是大吃一惊。
“虞容和她的这个娃娃亲是姨表亲,近亲属,怎么可以结婚?”韩宏栩简直不敢相信第四星居然愚昧到这种程度。
“谁知道了,不过四年前虞容来主星的时候几乎与程家决裂,原因未明,不过应该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四年后回到第四星为什么又和她的这个小叔子走那么近,我们查到他们这次来主星几乎是公然与程家作对,程家家主已经宣布将程皑逐出家门,并且都在第四星登报了,足足上了半个月的娱乐版新闻。”特莱斯讲道。
韩宏栩沉思道,“如果这个程皑确实可靠,你可以让人稍微安排一些不是很占用精力的工作给他们,毕竟他们需要艺人这个身份来隐藏自己以及往来主星做一些事情。
你从侧面提醒那个程皑一番,酒局之类的,尽量不要让虞容参加了……”虽说已经在尽力筛选他们周围的人了,但是毕竟这圈子水深,要是真的一不小心给带歪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几天虞容一直陪着程皑在各种酒局跑,每每三更半夜地回来,还要偷偷去普达那里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普达说他那边的探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嫌疑范围缩小到了几个人的身上,不过到底是哪几个人普达一直没告诉她,只是说等拿到了确切证据确定了之后再告诉她。
普达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跑,他把校长的社会关系排查了一大圈,最终确定了2个人有重大嫌疑,一个是校长助理,一个是副校长齐震。
怀疑校长助理的理由是,罗格院长车祸当天早上,校长助理迟到,并且一周后校长助理接受调令到主星事务部赴任,以校长助理这样的身份,能够直接进入主星事务部任职简直是交了天大的好运,很难不令人怀疑。
而怀疑齐震的理由是,齐震是校长的邻居,并且是分管财务部门的副校长,有可能从经费投入上了解到实验室的秘密。
普达将两个人的疑点放在了虞容面前,表达了观点:“我认为要么二者其一,要么两人都是。”
“身份上十分符合,我相信你的判断,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虞容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已经了半个月的时间,也仅仅是将怀疑重点确定在了他们两个的身上,我们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主星了,要是等下次再来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想仔细探查恐怕连一点儿蛛丝马迹走找不到了。”普达焦急道。
“他们这种级别做事,一定特别小心谨慎。
院长已经过世2个月了,恐怕现在证据已经被永久消除了。他们一定隐藏得很深,不论是校长助理还是副校长谁是内奸,都一定只不过是m星人的马前卒,以他们两个的能力比起罗格院长差远了,院长绝不可能败在他们手里。”虞容道。
“那你什么意思?”普达问。
“我们要小心,如果动手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就不要轻举妄动。一旦给了这个内鬼联系上线或是提前察觉的机会,那我们不仅不能给罗格院长报仇还会将实验室重建的事情彻底暴露在m星人的眼皮底下。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在最初被院长的死讯震惊得乱了阵脚后,虞容已经冷静下来。
案是要查的,仇也要报,但是不能冲动行事,他们本就势单力薄,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从长计议?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不过是除掉一两个内奸哪里需要这么麻烦,大不了就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既然这两个人都有嫌疑,我就一块儿杀掉,尽快解决掉这件事情。”普达很不赞同虞容‘从长计议’的说法,战场要的是刚毅果决,婆婆妈妈怎么能成事。
“他们现在位高权重,落单的可能性很小,我们不能冲动,这件事情得好好计划一下。而且短时间内联合大学突然有三位重要人物非正常死亡,这件事情肯定会闹大,一不小心就会查到我们的头上,那院长的苦心布置可就都白费了。”虞容劝道。
“你害怕我可不怕,我们学了四年的战略战术和格斗术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以前在学院里就数罗格院长对你最好,当初刚知道院长死讯的时候你不还是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这才半个月就忘记了?”普达质疑道。
“我不是不想给院长报仇,只是这件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要不我们跟韩老师商量一下……”虞容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的响动打断。
她立刻闭嘴,走到门边上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刚刚她跟普达情绪都有些激动,忘记控制声音了,说不定刚才所说的一切都被门外的人听了去。
另一边普达已经捏紧了拳头做好了格斗姿势,就等着一开门就冲上去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