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友直接不悦:“何雨柱你叫什么?这么大的人了,不懂一点规矩,有你这样和领导大呼小叫的吗?”
何雨柱不屑的说:“你是哪门子的领导?一个街道上的临时工罢了,真的以为当上公方经理就是领导了?”
范金友一拍桌子,生气的说:“何雨柱伱想造反呀,你要先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何雨柱很是奇怪,问:“我还真的不明白我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是被我们改造的对象。”
何雨柱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被改造的?”
“当然了呀,你竟然连这都还没有认清楚,怎么学习的文件?”
范金友开始教导:“你是一个要接受改造的人。”
“我啊?”
“说的就是你何雨柱,什么是公私合营?什么是社会主义改造 ”
“就是用社会主义对你们这些资本家,进行社会化的改造。“
“上级领导为什么派我过来担任公方经理就是让我这个社会主义的公方经理来改造你们资本家,明白了吗 ”
“我明白你奶奶个嘴.“何雨柱直接开骂了。
“你你怎么骂人呢?”
然后转头对他们4人说:“你看看,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只要不符合他们的利益,立刻就对我们破口大骂,这样的人当然需要接受改造了。”
“行行行,你说的有理。”
何雨柱问:“那我就要在酒馆里当服务员?”
“对啊,以后啊,你就是个服务员,和和玉梅一样负责端菜,上菜,不过更多的时候要负责洗刷盘子碗筷的。”
何雨柱问:“那我到底是服务员还是刷碗的?”
“主要是负责刷碗和打扫卫生,只有在何玉梅忙不过来的时候,你才能过来充当服务员明白了吗?”
“说了半天我就是一个清洁工呀,天天给你们刷碗扫地?”
“对啊,这就是对你的改造项目吗要从最艰苦的工作干起,让你知道我们劳动阶级的不容易。”
“呵呵。”
何雨柱气道:“范宁友,你别忘记了,我还是小酒馆的私方经理。”
“什么私方经理,那有什么用,你现在就是被改造的对象,以后呀就负责刷碗扫地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没你的事。”
“可是合营的合同上不是这么写的呀,说我是私方经理,也有一定的经营权。”
范金友用手指着马连生他们:
“什么经营权?没有,等政府对小酒馆进行全部赎买之后,你就和他们一样,就是普通的职工。”
四人中,除了何玉梅,其他的三人神色忽然就放松了许多,没有刚才的拘谨,是啊,以后何老板就和自己一样了,顿时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杆。
只有何玉梅还是小姑娘傻里傻气的,还没有听明白。
何雨柱都被气笑了:“得了,那我就问问你,现在你们收买完成了没有我现在还算不算经理?”
范金友一愣,是啊,现在赎金一点都没给呢,不过却说:“怎么我听你这话里有话呀?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雨柱说:“我是想说你找来这么多人,有没有计算过成本?小酒馆赚的那点钱都不够给他们发工资呢,我都不明白,你拿什么养活大家伙呀?”
听到何雨柱的话马连生他们都不高兴了。
赵雅丽十分嫌弃的小声说:“怎么说话呢这是。”
“就是,这是嫌弃咱们了?”
“都听见了,满口的资本主义的思想,张口闭嘴都是钱啊钱的,这下都显现出来了吧。”
范金友高声说:“养活?谁养活谁呀!现在是新社会,这是社会主义国家,没有谁养活谁的问题,是不是我要重新给你上上课?”
“不用了,我是要改造的人啊。”
何雨柱说:“我只是一点不明白,因为我和街道签的合同里,实行的是四马分肥的原则,也就是说除了拿股息之外,我还可以拿经营利润的25%。”
“是啊,怎么了?”这个是最基本的合同,范金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承认。
“既然你承认就好,到时候我先拿走25%,剩下的25%是交税,25%交到街道,你们几个人就分剩下的25%。”
这个就是四马分飞原则,经营利润被一分为4,国家的税收,街道的经营,工人的工资和私方经理,这一共是四方共同分配全部的经营利润。
其实范金友找一个人来和找10个人来,都不会影响自己的收入,这也是何雨柱并不反对他招人的原因。
眼下再次提出来就是和范金有确认,自己能够完整的拿到25%的利润。
“你啊,眼里只看到钱了,眼皮子就这么浅,我说你是资本家,你还不承认眼里只有钱,说你是资本家都有些抬举你了,顶多算是个小业主。”
何雨柱道:“范金友范金友,你刚才说我是资本家的作风,我就不多说了,你现在给我安小业主的帽子?”
范金友也嚷道:“你不是小业主,你是什么?”
“我可是正宗的三代雇农,这房子是我小孩姨的,根本达不到小业主的标准一共才三间而已。”
范金友眨了眨眼,叫道:“那隔壁的院子不也是你的吗,前后两进的院子也超过了13间房子,足够评上小业主了。”
“你傻了吧,那是我媳妇的嫁妆,也不能算是我的,他也不是小业主,那房子还有我小孩姨的,两个人的间数都低于12间。”
京城的四合院也分大中小,三个比较粗糙的等级。
小规模的四合院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倒座房三间,没有耳房,总共是12间房。
一户人家如果拥有一进的小院也不能算作小业主。
只有超过13间房子才能评得上是小业主。
顺便说一句三大爷闫埠贵就是小业主,他家的院子就超过了13间。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个规矩,就把房子登记在徐慧真和徐慧芝的名下,但他们每个人的房间不超过12间。
即即使到了起风的时候,再翻这个房屋的账本,她们也达不到小业主的水平。
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范金有有些傻眼:“合着你名下没有房产?那烟袋斜街不是还有两进的院子。”
“我买那个房子是接到没收敌特的,之前死过人是个凶宅,没有人要,所以才一股脑的卖给我,街道上已经开出了证明,不能把我计算小业主。”
“你”
“我什么我,我也是三代雇农,谁要是再说我是资本家或者小业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范金友不知道自己还有鼓楼东街那处三进的院子,不过那是因为抵账换来的,并不算是自己的房产。
何雨柱都想好了,回头就给儿女分户,让他们每个人都有12间的房子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到了起风的时候,儿女也都长大了,也能说的过去。
“行行行,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精明,知道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范金友顿时觉得何雨柱还是有点头脑的。
何雨柱说:“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办了,到月底的时候先把利润的25%给我,剩下的我就不过问。”
这边的小酒馆之前是老贺头带着贺永强经营的,何雨柱眼下把它重新开起来,无论赚多赚少都是一笔收入。
要不是街道主任的要求,自己都懒得张罗这些事情还不如直接关门呢。
范金友说:“虽然你不是小业主,但是以后还是要做个清洁工,天天负责刷碗,刷盘子,打扫卫生,人要勤快点能让客人不满意。”
“呵呵,我干嘛要做这份事工作?”
“你当然要做,要是不做了,我就给你记旷工扣工资。”
“你扣我一分钱试试?”
何雨柱说:“合同上面可没有说,我必须要在这里当清洁工的条款,我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干,那25%你都不能少我一个子儿。”
何雨柱也知道范金勇就这点水平了,懒得再搭理他,起身就想离开。
“你上哪去?”范金友问。
“我又不是你的员工,我想上哪你管不着。”何雨柱说完就出去了。
“这什么态度呀?”范金友嚷道。
“是啊,不就手上有几个臭钱吗?”
“就是,一副资本家的嘴脸。”
“范主任你消消气,不值得和这种人置气。”
“主任?”范金友对这个称呼还有些茫然。
“是啊,还是主任好听,国营工厂里面都是主任。”
“不错,以后你们称呼我为范主任,咱们也和国营企业一样。”
“范主任!”四人站起来一一起叫了一声。
范金友喜滋滋的笑着,刚才被何雨柱气的也都忘记了。
何雨柱回到家,徐慧真就问:“怎么样了没有和范金友吵架吧?”
“还能不吵吗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竟然让我去刷盘子。”
“什么刷盘子?你不是私方经理吗?怎么和五区那边不一样?”
“这还不是范金友小人得志?怎么可能给我一丁点的权利,根本见不得我一点好,把最苦最累的刷盘子扫地的工作交给了我。”
徐慧真噗呲一笑,问:“他难道不知道你是一级的炊事员吗?”
“应该是不知道吧,要不然不会找一个马连生来当厨师了。”
何雨柱然后说:“对了,那个月亮门咱们以后就锁起来,出门都走后门吧。”
“好的,我也不想看到范金有那张臭脸。”
过了一阵就听见前面的院子一阵响声,马连生很快对厨房进行了改造,搞了一些蔬菜和肉,开始为晚上的晚餐做准备。
“前面怎么这么吵?”
“听这声音应该是厨房那边的动静,这是要在晚上卖炒菜呢?”
徐慧真很惊讶,自古以来京城的大酒缸小酒馆顶多卖点凉菜一些卤肉,没有卖热菜的。
小酒馆就是周围的邻居过来谈天说地,吹大牛侃大山的地方,那想要吃热菜,不都是直接下馆子吗。
“范金友也是天天泡酒馆的,他怎么能不知道小酒馆的规矩?”
“人啊,就是不能得意忘形,他这一得意忘形了,觉得自己是个领导了就开始胡来,想要多赚一些钱,搞出政绩呗。”
“看来小酒馆在他手里真的要倒闭了。”徐慧真道。
“这一天也过不了多久就要来到了。”
等到了晚上,两口子吃了饭,何雨柱出了后门,绕了一圈来到小酒馆。
这时候小酒馆里都已经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一瞥眼就看到有几个街道里的老板坐一桌,正喝着呢。
就走了过去,笑道:“三位老板怎么今天上这来吃饭了?”
其中最有威望的就是裁缝铺的张老板,笑道:“是何老板呀,今天我们过来看看小酒馆公私合营怎么样。”
“是啊,看上去还怪红火。”旁边的赵老板说。
“是挺红火的,竟然在小酒馆里卖热菜了。”
“没有想到他们把小酒窝改造成了小饭店,也不知道这以后生意是好还是不好。”钱老板说。
何雨柱转头四周看看冲着牛爷点点的头,问了一声好,然后继续观察。
这里有一小半是之前的老顾客,都是买上二两酒一份花生米或者一盘小肚,依然把这里当做小酒馆。
还有不少都是街道上之前不怎么泡酒馆的人,都是过来吃晚饭的,点的都是热菜,角落里还有两桌,正在划拳,声音有些大。
看来这是搞了个四不像嘛。
这时候,陈雪如从外面款款的走进来,来到何雨柱的身后,才开口:“何老板怎么站着呀?”
何雨柱说:“你先找个座坐吧。”
“别介啊,陈老板我请你。”张老板说:“正好有事情向您请教呢。”
陈雪如就坐在这桌了,几人客气了一句,然后交流起对小酒馆改造的看法。
陈雪如才喊:“掌柜的,给拿二两酒。”
牛爷也叫:“给我再来二两。”
正在和赵雅丽说话的范金友刚想指挥何玉梅,一瞥眼看见何雨柱在那里站着。
心中还以为他是服软想来上班呢,就喊:“何雨柱你没有听见吗陈雪茹和牛爷两个人都要酒呢,赶紧给送过去。”
这要是给别人送何雨柱当然不愿意了,不过,这是陈雪如,何雨柱就来到柜台边拿起两个二两的酒壶,分别给陈雪茹和牛爷送去。
范金友见何雨柱没有反驳,很很是顺从就说:“何雨柱你别站在那里当柱子呀,没有看到何玉梅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去帮他端菜,等会儿再去把盘子刷了,不够用了。”
何雨珠愣了一下,转身就去隔壁的厨厨房里端菜,回来后给陈雪茹这一桌送上。
张老板惊讶地问:“何老板,你不是私方经理吗为什么要给端菜?”
“什么私方经理,我就是一个刷盘子的清洁工,这端菜都是忙不过来的时候,我才能干一下,平时都是需要刷盘子,扫地的。”
范金友见何雨柱陪客人说话。就喊:“何雨柱,你是个清洁工,不知道赶紧去刷盘子?”
“好咧。”何雨柱答应之后,就朝外走。
范金友皱着眉头道:“你没有看见那一桌客人已经吃完了,把碗筷收拾一下拿过去刷呀,难道还等着我给你送过去不成你就是干这个活的。”
何雨柱连忙陪笑道:“范主任这怨我,我啊,这是一个需要被改造的对象,你批评的对,我接受改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