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时间的话，我要做好安排……”
    订好了时间，罗纳德和鲍伯·莱纳又聊起了拍摄的安排。他完全抛开了奥维茨的打包安排，虽然caa还是占据了大部分的演员，但是毕竟他有更多的自由选择权。而且杰克·尼科尔森也比詹姆斯·伍德要更厉害，和他合作是个很让导演心动的选择。
    “尼科尔森是个戏痴，你完全不用担心，我说服他就是因为他看了剧本，又是你来执导。排练和剧本围读都按照正常的来进行就行……”
    让项目顺利进行，又不干涉导演太多，是一个制片人最被人欣赏的素质。罗纳德自己也就开始跑一些影评人奖项和工会奖项，希望和即将到来的金球奖颁奖晚会一起，为两部参选奥斯卡的电影做一些声势。
    一系列的影评人奖项，就从波士顿影评人协会奖开始。这里的影评人是全美第五有影响力的，排在芝加哥，纽约，达拉斯，和洛杉矶之后。可以看出媒体对影评人的影响力大小最重要。
    芝加哥之所以成为影评第一重镇，主要是因为罗杰·艾伯特和吉恩·西斯科的每周影评节目。全美辛迪加播放的电视影评，是很多观众选择电影的第一指南。
    纽约影评家协会奖则是依靠四份全国发行的报纸，和在华盛顿地区的两份报纸，主要的名气依靠报纸来传播。很多老派的人，还保持着看报纸影评栏来选电影的习惯，不过已经被电视媒体蚕食的很多。
    就像达拉斯和临近的沃思堡两个城市，在电影放映业和传统媒体业并不顶尖，但是他们有芭比·怀甘特的明星采访节目，每部电影只要有野心在票房上有所斩获，是不可能不上她的访谈节目的二。
    至于洛杉矶，也许是商业电影占据了媒体的最多的注意力，八卦新闻排在第二，正经的影评并不是很受到媒体的欢迎。这里的人更喜欢游荡到商业中心，临时看明星海报来决定看什么电影。
    而无论在电视还是报纸上，都是二流的波士顿，也就堪堪停在了够格办法影评人协会奖的门槛上。
    ……
    “洛杉矶还是奥维茨的地盘，他的领域……”
    罗纳德在等着去波士顿参加影评人奖的飞机上，得到了今年洛杉矶影评人协会奖的获奖名单。
    洛杉矶影评人协会奖，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他们充分意识到了这些奖项对大明星无关轻重，属于那种得奖了我去一下现场还不错，但是别想让我没得奖来给你们增加话题的档次。
    为了让大家都不尴尬，也能让得奖的明星出席，洛杉矶影评人协会会在颁奖之前一个月提前公布得奖名单。
    今年的洛杉矶影评人奖，最大的赢家就是“豪情四海”。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编剧，都颁给了这部黑帮电影。
    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没有获奖，但是都得到了第二名的成绩（通常他们会公布）。所以沃伦·比蒂和安妮特·贝宁也可以来参加颁奖。
    “沉默的羔羊”，只有朱迪·福斯特一个人得到了最佳女主角的第二名。外加一个最佳配乐的第二名。
    既然奥维茨和沃伦·比蒂想在洛杉矶影评人奖先声夺人，开启颁奖季，那么罗纳德和“沉默的羔羊”剧组，就不会去颁奖现场了。他们坐上了罗纳德的飞机，去东海岸寻求支持。
    这次在波士顿，沉默的羔羊获得了四项大奖。最佳电影，最佳摄影，最佳导演，和最佳男配角。
    对，安东尼·霍普金斯没有获得男主角，而是得了男配角。这很好理解，他扮演的汉尼拔一共只出场了不到半小时，作为男配角完全说的过去。
    当然，奥斯卡和金球奖罗纳德还是申报了男主角。而影评人奖和工会奖不靠申报，是会员选出的，就难免会出现这样以时间来画线的情况。
    最佳女主角则给了“末路狂花”的吉娜·戴维斯，不是因为别的，吉娜·戴维斯就是麻省人，还是波士顿大学的学生。朱迪·福斯特得了第二名。
    剧组的几个人都在，罗纳德带着他们集体亮相，波士顿影评人奖这样密集的给他们剧组颁发奖项，天然就成了最好的颁奖季起跑的地方。
    “感谢波士顿影评人协会，感谢波士顿的观众，这里是我的一块福地，我很喜欢这里……”
    接受了当地媒体的采访，罗纳德一众就在当地休息一天，准备明天再去纽约，那里有两个奖项等着领取。等过了这一段，大家就要各自回家休假，等假期结束再继续颁奖之旅。
    这也是安东尼·霍普金斯和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之后他要回伦敦，去接受“不列颠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简称bafta）”的提名，因为正好和金球奖时间撞车，他就代表沉默的羔羊去接受不列颠的各种小奖项。
    “我请你们看电影，哈哈哈。感谢罗纳德的帮助，我的效率专家在阿美利加上映了……”
    安东尼·霍普金斯笑起来已经没有太多汉尼拔的劲头，朱迪·福斯特在片场就怕他，这几天说的话，可能比在片场加起来的还要多。
    “罗纳德……你真是……”福斯特看着罗纳德，露出了笑容，她的导演处女作不顺利，票房失败。倒是和伍迪·艾伦合作的新片上映以后挽回了一点声誉。她的蛋影业还想继续获得投资的话，罗纳德这样有发行实力的制片人可得抓紧。
    “哦，我没管这部电影，没想到已经上映了。”
    虽然和导演不太愉快，但是电影本身倒和他的态度无关。罗纳德赏光和大伙一起去看了那不“效率专家”。
    “哦，这个男演员很不错……”朱迪·福斯特看完了以后，发出了自己的评价。反正戏份很无聊，只能看看演员本身。
    “嗯？”罗纳德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好几个人都和他说这个演员不错，给人的印象深刻？
    这个澳洲的演员，长的倒是很有男性魅力，但是和史泰龙，施瓦辛格的那种魅力完全不一样。是一种不同的魅力。
    之前去看“末路狂花”的时候，那里有个演配角的男演员，就是惹恼过罗纳德的布拉德·皮特。男性魅力也爆棚了。但是没有一个罗纳德周围的女性说他印象深刻的。反而对他扮演的那个小混混的角色有厌恶的情绪。
    大概是腮帮子的原因吧？
    罗纳德笑着肯定了自己的品味。当年看到布拉德·皮特就感觉不爽。这个太大的腮帮子肯定是先入为主的证明了此人的人品不怎么样。
    这个“效率专家”里的男三号，腮帮子就很小，所以虽然也很有肌肉，但是女性会被他的魅力吸引。
    “他叫什么？”罗纳德有了兴趣。
    “拉塞尔·克劳……”
    “他不错，适合来好莱坞。比末路狂花里面的那个……”
    “那个小混混对吧？我一看他就讨厌。”
    “对，比他适合好莱坞……”
    罗纳德又一次感到了时代的变迁。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是大腮帮子的硬汉大行其道。现在可能是米哈伊尔大统领上台以后，冷战趋缓。这样雄性荷尔蒙爆棚，有侵略性的腮帮不吃香了。
    小腮帮子，柔和的脸部线条，正在越来越得到女性观众的喜爱。史泰龙和施瓦辛格都在寻求转型。龙格尔，尚格云顿这样的只能在动作片里混，换一个女性观众多的类型片就毫无票房号召力。
    ……
    紧接着，他们又马不停蹄的到了纽约，这里有埃德加·艾伦·坡奖等他们领取。
    这是一个阿美利加的悬疑小说作家，投票选出的电影奖项。每年在纽约颁发。
    悬疑小说向来是好莱坞最喜欢改编的类型。所以两者的关系要比想象中的紧密的多。制片人挑悬疑小说改编，作家也在挑选改编的制片公司。
    这个以阿美利加最着名的悬疑小说作家命名的奖项，就是一个给双方联谊的好机会。当然，不少悬疑小说作家也是编剧工会的，有些更有奥斯卡的投票权，来这里出席颁奖也是一个公关的好机会。
    当然这个奖项就比较少，和罗纳德他们相关的，只有最佳电影，最佳电视剧，和最佳迷你剧三个。其他的各种电台剧，舞台剧就离好莱坞比较遥远。
    沉默的羔羊属于悬疑小说改编电影的极品，这些小说家个个希望自己的小说也能被改编成这种水准的。
    毫无悬念的获得了爱伦·坡奖最佳电影以后，一众主创被很多个作家团团围住，要签名之余还有自荐自己小说的。
    不懂的作家都去围着主演朱迪·福斯特，懂的作家去导演乔纳森·德米，只有少数最懂的，小说被好莱坞收购改编权的成功作家，知道围着罗纳德这个制片人聊……
    “我叫杰克·恩格哈德……”一个穿着颇有法式风格的作家过来和罗纳德聊天。
    “我听过你，派拉蒙买了你的小说改编权。”罗纳德笑着和他握手。最近的剧本改编权的出售，又有了下跌。从“沉默的羔羊”那时候的出售价格，下跌到不满十万美元。
    每过三四年，剧本的价格就会有大幅度的波动。自从股灾以后热钱从好莱坞衰退，剧本价格就大幅度波动。
    在这个剧本的“熊市”里，这位的一本小说“不道德交易”还能卖出接近二十万，算是非常不错的小说了。
    “现在他们又碰到了困难……”
    派拉蒙最近遇到了困难，制片业务赔钱，上层动荡，他的小说又被搁置起来。
    “我看看能做点什么……”，罗纳德没有承诺什么，要了一本他的小说签名版，打算作为旅途读物解闷。
    另一个在纽约的电影奖项，马上也宣布了提名名单。这个奖项就和奥斯卡那种奖项没有太大的重叠了。
    但是罗纳德也很愿意参加一下，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这个奖项是和票房和观众的受欢迎程度强相关的。就是阿美利加科幻、奇幻和恐怖电影及电视奖，俗称土星奖的奖项。
    这次提名的电影，除了沉默的羔羊占据了恐怖电影的类型，还有卡梅隆的“终结者2”占据了科幻电影奖项。
    出席了一下提名仪式，罗纳德就飞去达拉斯，参加金球奖前最后一站的小奖项，达拉斯-沃思堡影评人奖。
    这个奖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当地的影评人市场之小，只能让达拉斯和临近的沃思堡两个城市联合主办。今年正好轮到达拉斯。
    “芭比，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这个奖项全靠芭比··怀甘特支撑。她平时的明星访谈，大部分都在洛杉矶录制，只有这个颁奖会在她工作的达拉斯剧本，五频道正是她工作的电视台，负责奖项的转播。
    “哈，我也很高兴，上次去你家采访戴安真是承蒙关照……”
    芭比对上次罗纳德给她的特殊礼遇也很感谢。正好这次达拉斯·沃思堡影评人奖的最佳女配角，有戴安的提名，她也来达拉斯和罗纳德他们汇合。
    “希望这次戴安能够获奖……”芭比·怀甘特暗示了一下罗纳德夫妇。
    “我会获奖吗？”戴安一脸憧憬。
    “可能性不小，你准备好了获奖感言吗？”
    “嗨，又不是奥斯卡……”戴安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按了按自己的口袋，获奖感言，准备肯定是要准备的。
    “最佳女配角，戴安·莲恩，其他人的钱……”
    果然，罗纳德在芭比·怀甘特的节目投入的广告费用，给戴安换来了一个奥斯卡的前哨奖项。
    因为芭比·怀甘特靠着好莱坞明星访谈，算是达拉斯五频道的台柱子，所以这个奖项她的影响力很大。但也因为她的节目是明星访谈，所以不能够偏袒太多，只能分苹果一样，给每年的热门电影把奖项分一分。
    最佳男主角给了安东尼·霍普金斯，最佳女主角给了朱迪·福斯特。不得不说怀甘特的眼光锐利。不过最佳电影就给了刺杀jfk，最佳导演给了奥立弗·斯通。
    最佳剧本则给了末路狂花。最佳女配角给了戴安，最佳男配角给了汤米·李·琼斯。
    而一门心思在洛杉矶公关金球奖的“豪情四海”，“为了男孩”，“浪潮王子”都颗粒无收。芭比·怀甘特有着德州人的恩怨分明，花钱做广告才给……
    “谢谢格里高利·派克，谢谢汤姆·汉克斯，最后谢谢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戴安拿着奖杯在上面说了获奖感言。
    “感言讲的很好……”，罗纳德给戴安搬好椅子，让她重新入座。
    “我这里还有金球奖的，和……”戴安按了按口袋。
    “额……”想到金球奖上的“问题”，罗纳德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