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收红莲业火!(求追读~~)
“所谓破甲,原是使箭矢高速旋转,箭头更为锋锐,从而增加箭矢的穿透能力。”
伍丰登脑海中倾灌着【破甲】的信息,同时眼前明悟释然。
旋即挥手散去幻境,搭箭,缓缓拉开撕风弓。
气血在体内翻涌滚动,顺着【破甲】的轨迹愈发快速,暗红色气流丝丝萦绕住手臂。
箭矢猛地射出,顷刻间穿透了那一尺厚的木靶,然后狠狠钉在墙上,不停搅动着碎石齑粉。
足足两息过后,箭矢方才停了动静,插在墙上倾斜着。
“穿透木靶后尚能在墙上留下一搾的深度,这等破甲的威力应该能直接破开大部分盾牌以及铁甲,搭配必中使用,堪称无敌啊。”
伍丰登拔出箭矢,估摸了下深度,当下咂咂舌。
吱~
当此时,院门推开。
一袭红袍的杨笺文缓步走进。
退出战场后,她整日不离身的甲胄才褪下,穿着一件金丝绣浮云的红袍,稍显宽松,如瀑长发披散在后,面容不施粉黛,素净冷艳。
虽无甲胄在身,但那敛而不放的锐意更让人肃然起敬。
“杨将军!”
伍丰登多日来首次见她,赶紧拱手施礼。
而后褒儿从身前款步走过,扫去院中石桌上的落叶灰尘,眼含微笑地看着他。
“坐吧。”
杨笺文抬臂收袍,端正而坐,伍丰登亦是颔首坐在对面。
“本座近日来清修,不问世事,难免有跳梁小丑添麻烦,今日之事好在有你替亲兵营出头。”
“听褒儿说你担忧自己性命,思虑尚周全,伸手来。”
她开门见山,没有过多赘言。
伍丰登这么多日也习惯了她的风格,赶紧伸出手去。
只见杨笺文点出食指,在他手心轻轻滑动,微凉的手指所过之处,竟有着很强的灼烧之感,留下淡淡红纹。
伍丰登稍抿起嘴,略微吃痛。
不过好在他曾经在【匠夫】一途上加点过【钢手】,手掌的皮肉很是紧实,方能承受住杨笺文真武境界的一丝灵气。
她偶然抬起眼帘,见伍丰登虽是皱眉,手却依然端得很稳,当下眼中略显惊诧。
十息过后,方止。
伍丰登掌心处已然是一个简单的红色火纹形状,随后慢慢消散,直至无影无踪。
“方才绘制乃是本座一丝本源之火,以你气血催之,可形成红莲业火。”
“不过以伱目前境界,召唤之火也只是最弱状态,且并非无穷尽,我给你植入之数量,可挡藏气境一击,若是火纹消失,则是彻底用罢。”
“召唤出来具体用作何处,随你心意。”
杨笺文缓声介绍着,伍丰登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竟是红莲业火!
当日她与乐季乐翔决战之时,那红莲业火之威可是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杨笺文肯分出一丝本源之火,足见她的重视栽培!
“多谢将军!”
“谢字以后休要再提,试试吧。”
“好。”
伍丰登运转兵伐诀,些许气血顺着手臂汇聚在左手之上。
轰~
一声闷响,伍丰登脸庞顿时被红色光芒笼罩,那燃烧着的红莲业火威压骇人,但他却感受到了无比的亲和感。
以自身气血催之,这就是自己的火了。
奋斗这么长时间,咱老伍终于有了保命手段,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老爷爷”!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有多提心吊胆,没个名刀在身都不敢放开去浪。多年媳妇熬成婆!
“伍丰登。”
随后杨笺文话锋一转,慢慢说:“眼下情形你也清楚,卫君身旁小人林立,国家早已千疮百孔。”
“本座意欲重整军队,进可助王锄奸,退可保全杨府,你意下如何?”
“我,我?”
伍丰登怔了怔,面露惊诧,没想到杨笺文竟然会问自己意见。
他沉吟片刻,方道:“卑职认为,将军重整军队,收为己用是明智之举,只不过最好还是率军出走,远离卫国。”
此话一出,不光是褒儿,就连杨笺文都是微微颦蹙,转而狐疑:“你说甚?”
伍丰登赶紧解释道:“近来情形明了,大王有意削您兵权,小人谗言固然有,但根源还是大王自己有这想法。”
“所谓功高震主,您现在太过强大,是个君王都会心生忌惮。”
“且卫国上上下下早已尽颓,君王软弱,百姓贫寒,形同枯死之树,浇水施肥徒增无用之功,倒不如尽早放弃。”
杨笺文呼吸重了重,冷道:“卫国积弱,正是杨府力挽狂澜之时,岂能临阵脱逃?”
“您将自己视为救星,别人却将您视为烫手山芋,若您有一丝疲倦,他们会比敌国敌人更加兴奋。”
“您一日不死,他们寝食难安。”
“故您若真为杨府着想,最好还是举族出走,护国之荣耀不能成为禁锢您的枷锁。”
伍丰登不想让杨笺文重蹈岳飞的惨状,所以劝她出走。
当然,举兵造反他也支持,可是愚忠的杨笺文根本就不会答应,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劝其出走。
“将军,伍丰登今日修行累了,可能稍有糊涂,您别往心里去。”
褒儿眼瞳微微颤抖,赶忙上前打圆场。
杨笺文深深凝视了一眼伍丰登,冷艳的脸上神情稍显复杂。
许久,她再也没说什么,起身拂袖。
“你累了,尽早歇着吧,明日徐山剿匪,你任前锋。”
只留下寥寥几字便离开。
“喏。”
伍丰登躬身相送,脸色依然平静。
……
青石匝道。
“将军,伍丰登近来修炼刻苦,为帮您分忧每天都会练到子夜时分,休息不够,难免有神志糊涂之时。”
“他刚刚说的话纯属无心,绝无叛国之嫌。”
“我愿意给他作保,伍丰登绝没有二心,若非如此,我愿一同赴死!”
褒儿快步跟在杨笺文身边,脸色很是急切,已然有些端不住自己的礼仪。
骤地,杨笺文停下脚步,驻足看了看她。
“本座有责怪他的意思吗?”
“您……没有……”
杨笺文脸上稍显无奈,抬抬手,慢条斯理道:“伍丰登见解独特,是个大才,本座令你平素多与之接触,不曾想你现在心乱成甚样子,以往你可不是如此。”
“奴婢有罪。”
“罪不罪另说,你自个儿把握就好。”
她脚步放缓了,红袍于微风中轻轻拂动。
“本座现拟一册,着你遣人三日之内将册中士兵的家眷集结起来,对外乃是杨府奖赏分地之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