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荆轲再现,奋战拓丹境!(求追订~)
嘭!
伍丰登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剑锋刺中了银丝软甲,虽没有被刺破,但还是让剑锋爆开的雷电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紧接着心口便传来剧烈刺痛。
不过只是顷刻间的失神,下一瞬他便压下痛楚翻身站起,枪锋直指前方。
少典看着光滑的剑锋,眉宇间尽是遗憾:“银丝软甲,想不到你还能有这等宝物,早知道此剑便斩你脖子了。”
他到河池城已经三天了,这边的惨烈战争让他一直都没有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这次等到伍丰登大战结束,气血所剩无几,本能将他一剑穿心,却不想倒是被那银丝软甲给挡了下来。
着实可惜。
伍丰登看着这素未谋面的少年,看穿着应不是魏军那边,而且他那眉心的复杂雷霆纹饰,有些似曾相识。
伍丰登眼睛微眯,随即蓦然反应过来!
先前他所遇见的少玄冥少祝融三人,眉心都有着各自属性的纹饰。
此人也是阴阳家少神明!
“你叫什么。”
“少典。”
“阳昼之神,原来是阳系少神明。”
伍丰登冷冷笑着,同时暗自调配气血汇聚在双腿,打算用仅剩不多的气血施展神行步逃离。
自己现在油尽灯枯,跟少典硬拼无疑是找死。
然而下一刻,就在他想发动之时,少典却骤然化作一道雷霆,以数倍于他的速度出现在退路上。
“奉太一之命,伱今日必死。”
少典眼眸淡漠,手中大剑之上白色雷霆蔓延。
呼~
就在两人即将交兵之际,吹来的微风中骤然夹带着些许清香酒气。
伍丰登与少典同时转眸,见旁边墙头,一个长发青年正随意而坐。
他面庞俊朗阳刚,身着铁青色的粗布麻衣和黑色披肩,手拿硕大酒壶,潇洒仰头畅饮。
见伍丰登,荆轲便挑挑眉:“伍弟,好久不见!”
半年不见,荆轲亦如当初那般潇洒自在,只不过脸上线条更加清晰英朗,甚至还有些……沧桑。
“荆兄,你为何在此?”伍丰登很是出乎意料。
“为兄云游四方,偶然到此,你我很是有缘呐!”
“的确,我以为你会去燕国。”
“嗯!确有此打算。”
“两位,是否忘了什么。”
少典见他们聊得自在,脸色顿时无比阴翳。
“呀,这位小兄弟长得挺俊嘛。”
荆轲慵懒地伸了伸腰,将酒壶挂在腰间,挺身跳下,与伍丰登将其围在中间。
噌!
宽剑出鞘,如他本人一般散开浓郁酒气。
“阁下,荆某的剑不止醉人,可还能伤人呢。”
“你也想与我阴阳家为敌?”
“呃……随你吧,要打就打,不打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
少典脸上尽是愠色,握着大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此人亦是通经中期修为,虽尚不明身份,但实力却连我看不穿,显然不是俗辈。”
“而伍丰登虽气血不足,但也是危险至极,与这两人缠斗,即便打赢也只是惨胜。”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左右为男的局面着实始料未及。
衡量片刻,少典还是冷哼一声,宽袖拂起,便化白色雷霆疾驰而去……
须臾,晚霞漫天。
伍丰登坐在残破的城楼上,接过荆轲递来的酒壶,满满灌了一大口。
他的酒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冽,带有药香味儿,很是令人精神一振。
“荆兄,你说是去燕国,为何会来到韩国这里?”
荆轲双手枕在脑后,披肩随风而动,平静道:“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为兄也是从卫国被追杀出来的。”
“你?”
伍丰登听出了些许端倪,这才蓦然发觉他现在是孑然一身,那些侠客朋友并不在身边。
“他们都死了。”
荆轲静静地说出这几个沉重的字,随即微叹一声。
“自打你和杨笺文在朝堂闹了一趟之后,杨笺文带军北出,边走边杀,据说最后出境之时,身边已有七万多的军队。”
“如此间接导致了民间匪患更加猖獗,帝丘那边疲于应付,我们几人便在各地流转,组织力量剿匪。”
“不过嘛……呵,你也明白,兵匪兵匪,很多地方都是蛇鼠一窝,等到后来我们声势闹大之后,就有人视我们为眼中钉了。”
“被通缉之后,我们几人只得出逃,途中遇袭,成功出逃的只有我一人。”
往事在他嘴里说的云淡风轻,却更加重了他眉宇间的沧桑,看得伍丰登亦是明白过来。
怪不得他现在看着有些憔悴。
荆轲又道:“燕国那边我有些故人,本想去投靠他们,不过边境管控得严苛,只有韩国这边较为松懈,我只得先来到这里。”
“其后遇着秦韩开战,躲避战乱之时,便辗转来到了这边,这不就恰巧碰到你了么!”
他笑了笑,脸上的阴翳一扫而空:“你呢?看样子又得罪了不少人吧!”
伍丰登点点头,亦是无奈而笑,将自己逃出卫国的经历简单说了一嘴。
“阴阳家……确实不太好惹,那小子估计还没走。”
“我不死,他当然不会走。”
伍丰登眼中隐含锐意。
“既然如此,那为兄也不走了,留下来助你御敌。”
荆轲很是仗义,闻言便暂时打消了北上赴燕的想法。伍丰登看着他洒脱豪气的样子,停顿了片刻,方认真道:“荆兄,待此战结束,你随我住在秦国如何?”
上次荆轲救了他一命,伍丰登还没来得及报答,而且还在他与嬴政之间多有顾虑迟疑。
毕竟蓝星历史上荆轲便是刺秦而死,这世界不知尚如何发展,在尊重他人命运和加于干扰之间不知如何抉择。
但如果算上这次,荆轲可是两次救了他的性命,这份恩典让伍丰登总觉得如果不改变点什么,内心会不安。
蓝星历史上荆轲身亡,根源便是在于燕国太子丹,若是直接让他打消了去燕国的想法,是否能避免那出悲剧?
两人可皆是自己挚友。
“荆兄,我想如果有朝一日神州大一统,你的理想才或能实现。”
“嬴政么?”
“嗯,还有韩非。相信我,大一统的法治世界才能减少灾祸战争。”见着伍丰登的认真,荆轲也是若有所思地稍加沉吟,旋即捶了捶他肩头,笑道:“日后再说吧,我也得尝过秦国的酒是否好喝才行!哈哈哈!”
天色渐暗,城中篝火炊烟四起。
荆轲看样子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在伍丰登端来一筐大饼之后吃得很是狼吞虎咽。
“伍弟,有酒没啊!”
“有。”
伍丰登伸手接过那酒壶,转身交给青黛,并塞给她几两碎银:“去买些好酒给他。”
“是。”
荆轲嗜酒如命,伍丰登便满足他,那酒壶中装了满满的上好米酒。
只见他晃了晃酒壶,原本就香醇的米酒竟然神奇般又多了几分清香,荆轲这才满意地豪饮着。
“今朝有酒今朝饮,这大好月景岂不令人陶醉?”
看着他仰面大呼过瘾的样子,青黛摆摆手道:“咦~这还是个酒鬼嘞。”
“让他喝吧,若酒壶空了你再去打。”
“嗯嗯,知晓了。”
伍丰登交代之后,便在旁边寻了辆车辇坐下,打开常胜宝鉴。
彼时,长枪兵一途所化成的霸道枪意还在静静地沉寂在气血中,若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它比之前要凝实了一丝。
想到这几日他长枪的经常使用,便约莫明白了过来。
“这条兵途剥落之后,也就没有业点的概念了,或者说不显示,肝出的都注入到了霸道枪意之中,使其更加凝实强大。”
想着间,他便心念使然,手中猩红光芒渐渐蔓延,霸道枪意已浮于掌心。
其握着很轻,好似没有重量,稍加挥动之后却有着宛若实质的手感。
“说起来还是不清楚它的威力啊。”
上次与那老妖婆,这枪意只是起到了一些恐吓作用,真实的杀伤力还是未知。
得找机会试一下!
平静的夜晚随着黎明升起,城外厚重沉闷的号角声响起而结束。
魏军发动了第四次进攻,且规模人数简直比前三次加起来还大,明显是打算全力总攻,一举拿下了。
“胜负成败在此一举,好儿郎们操兵器干他娘的!”
章平的愤怒吼声传遍全城,这最后关头他也不再拽词,直接便是简单粗暴的口吐芬芳。
在这全员抱着殊死一搏之心的情况下,远比那些华丽辞藻管用。
“杀杀杀!”
天地再次激荡,打到现在除了北面城墙还算是能用之外,其他方向都已经是形同虚设,很快双方便短兵相接。
而北面这边,城墙城门也只是坚持了不到半时辰,面对那海潮般的魏军涌入,伍丰登亲自立于阵头,将黑水龙旗狠狠插入地面。
“十人一队,长短互补!”
“记着,我在旗在,阵地便在!”
“威威威!”
面对数量双倍于己方的敌人,众秦兵毫无畏惧,纷纷面露凶悍,随伍丰登一声大喝而悍然迎上。
这小半月的厮杀早已让双方对敌人充满了恨意,此般交战的第一瞬,殷红鲜血便染红了天际。
“杂碎郭焕!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待那魏军副将策马而来,强横气势瞬间冲飞了十几名秦兵,直朝郭焕扑去。
“今日便是尔等死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的打斗肆虐百米,城墙都为之纷纷倾塌。
伍丰登收回目光,刚欲迎战朝着战旗扑来的敌人,身后骤然传来一股尖锐劲风!
锵!
还是荆轲反应最为迅速,当即挥剑斩下那把大刀。
“拓丹境!”
听着荆轲的惊呼,伍丰登蓦然回头,惊见不远处那中年男子冷笑瘆人。
竟也是一拓丹境副将!
“伍校尉!”
而此时李群等人亦是注意到了这边,那瞳孔微缩着,神情很是惊骇。
到了副将这一级别,基本可以主宰一方占据,所以开战之时基本都是一一对标,这也是章平在部署力量之时着重考虑的。
前几天这北门都是一名魏军副将在,今日怎地又多了一个?!
这妥妥的拓丹境修为压制,任凭伍丰登再厉害也无法抗衡啊!
“莫管我,谁若分心,我砍他脑袋!”
伍丰登知晓这是冲自己来的,厉喝之后,枪锋嗡鸣作响,旁边荆轲亦是凝重下来,两人一左一右互为倚仗。
“呵,不自量力。”
见他还没有逃跑的打算,那副将森然嘲笑一声,大刀燃起熊熊烈火。
砰!
下一瞬,原处只留些许淡化的残影,而他本人已经霎时间冲至伍丰登面前。
感受着那凛冽劲风拂面,他胸膛气血仿若火山迸发,握枪猛刺!
却见长枪大刀空中相撞,无形气浪肆虐开来,红色长枪顿时弯成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轰~
而后伍丰登便直接被无法比拟的力道击飞出去,接连撞倒了好几面墙壁。
荡起尘埃中,剑锋寒光铺天而来,硬生生拦下了欲要冲上补刀的副将。
“这年头找死之人真多!”
见面前这俊朗青年,副将冷哼一声,直接大刀横扫!
剑刃寒光顷刻间被打得片片迸裂,如同破碎的井中月。
而后红色身影从天而降,挥动着硕大凤翅重重落在大刀之上,竟也令后者后撤几步!
伍丰登一把扯下身上破碎战甲,深棕眸子紧盯那副将,杀意十足。
“拓丹境,我还没杀过。”
嘭嘭嘭!
随后丝毫不亚于郭焕那边的动静传遍了整个北门,当即吸引了包括郭焕在内不少人转眸看去。
而这一看不要紧,瞬间令所有人都心头猛震。
伍丰登二人竟能与那副将打得难分上下!
虽然他们这是通经境界,可这一左一右合力围攻,枪锋剑芒打得那副将都是满头大汗。
尤其是伍丰登,不着战甲的他仿若陷入癫狂,持枪硬抗了那副将大部分攻势,纵使身上多处刀伤,有一个甚至都快把他胸膛给剖开,他也毫不在乎地只注进攻,好像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
完全就是一副拼命三郎姿态。
“你怎地如疯狗一样!”
也许是被这两个后辈打得很是憋屈,那副将怒吼一声,直接以强力震飞了荆轲,转而挥刀就欲结果了面前这疯子。
然他刚举起大刀,却骤然感觉面前视野一片灰白,无色!
不,只有一抹色彩,便是伍丰登手中那杆如血液流动般的长枪。
无声,寂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