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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身宽体虚赵王迁,貌美如花珠夫人(求追订)
    第164章 身宽体虚赵王迁,貌美如珠夫人(求追订~)
    幼时的不幸是嬴政毕生挥之不去的阴霾,哪怕现在高居秦王,他也一点不曾释怀。
    必须杀!
    凡是欺辱过,打压过,谩骂过的,不论是百姓还是官员,一律统统酷刑连坐处死!
    见其脸上的森冷,韩非虽体会不到他的情感,但也终是沉声道:“你是王,王凌于法,万事皆可为。”
    “不过切勿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张事情秋后算账即可,真正的要紧事务可时不我待。”
    嬴政微微颔首,眼中愠色这才削减了半分,缓道:“确实得秋后算账,对了,伍兄现在身居何处?”
    “方才前线传报,他已和王贲攻下代城,杀了阴阳家河伯,现正南进。”
    “河伯死了?”
    嬴政对此倒颇为意外。
    藏气境能凌空御风,基本上是很难被杀死的,除非有二倍甚至三倍的敌人加以围攻。
    本来他是打算拟定计划专门针对这些阴阳家神明,没想到王贲就能单独收拾一个。
    或许,还与伍兄有关?
    嬴政不再去多想,看着韩非道:“你去寻他吧,而后按计划行事,我在中军大营等你们。”
    “是!”
    ……
    稀树平原,正有军营扎起。
    其中将帐,拳脚呼啸声渐渐停歇,那鼓成馒头状的营帐亦是徐徐收缩正常。
    呼~
    一身长衫的伍丰登吐了口浊气,脸色晕红,随着体内气血的平复而散开。
    “所以气血都恢复过来了,甚至还顺带又炼出了一丝红莲业火,看来愈发轻车熟路了。”
    “若是有大片的空闲时间,真想把所有气血都练成红莲业火,看看是何感觉。“
    伍丰登捏了捏拳头暗暗说着。
    “伍公子,吃饭了!”
    此时青黛在外面喊了一声,掀开帐帘后,便见她抱着一筐大饼和两斤熟肉。
    “伙房在附近打了两只野猪,肥得很嘞!个个都有三百斤呢。”
    伍丰登点点头,亦是随意地席地而坐,如风卷残云般消灭着框中食物,旁边青黛倒了满满一大碗烈酒。
    “给!”……
    “伍兄!”
    吃得正酣间,一道清朗声音飘然而至,伍丰登循声看去,视野尽头那白衣青年正策马赶来。
    “韩非?”他略感惊奇,不过也没有放下手中食物,只是看了看青黛,后者心领神会,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韩公子!”
    “青黛姑娘。”
    韩非礼貌含笑颔首,便径直走到伍丰登面前,撩过摇摆坐下。
    “哝。”
    伍丰登抓起两张饼子递给他,后者也不拘谨客气,接过吃下。
    “青黛倒酒。”
    “好嘞!”
    粗茶淡饭亦是津津有味,不消片刻间便吃得干净,伍丰登抹了抹嘴角,这才问道:“伱怎么来了,秦王也到了?”
    韩非很闲风度地拿起手帕抿嘴,慢条斯理道:“他去王翦将军的中军大营了,此次攻入邯郸,他执意要来参与。”
    “是想要手刃仇敌吧。”伍丰登微微笑着。
    邯郸与其他诸侯国国都不同,可称嬴政的伤心之地,御驾亲征也很是正常。
    “王上的旧账不足为虑,眼下要紧之事是阴阳家。”韩非顿了顿,便接着说。
    “上次你在晋阳遇到少司命之徒后,我和黑龙骑搜寻了情报,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冲着赵国的传国血玉去的。”
    “并且前不久,我们安插在楚国的眼线来报,阴阳家本部已经转移到了楚国郢春,现今留在邯郸的只有少司命与云中君河伯三人。”
    “不过河伯已被斩杀,便只有少司命与云中君,恰巧这二人是最难缠的,尤其是少司命,其易容伪装之术冠绝当世,就算真武境地仙境都看不出端倪。”
    “目前尚不清楚她在何处,有何进展布局,我们很是被动,所以需要去探探情报。”
    伍丰登静静听完,眼帘一抬:“我们俩?”
    “不错。”
    韩非摇着白玉折扇,和煦笑道:“我不会领兵打仗,这种事情最合适不过,你嘛,王上的意思是只认为你可靠。”
    “好,不过现在邯郸肯定戒备森严,我们如何进去?”
    “会有人接应我们的。”
    “谁?”
    “我的师兄,李斯。”
    伍丰登凝视了他一眼,而后便明白过来。
    想来多半是嬴政派李斯提前进入邯郸,说服了郭开谋反,这也倒符合他善口才的特点。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行动。”
    夜下繁星点点,都城邯郸周边十里处皆是黑压压的军队,密密麻麻,令人看了都会觉着窒息。
    大秦铁军。
    面对如此多,极具压迫感的围城,邯郸城头守军每人都紧紧攥着武器,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
    谁都知道这是赵国最后的防线了,若是邯郸被破,他们这些人不是沦为俘虏奴隶,就是被悉数斩杀屠戮。
    本着秦王曾在邯郸为质子,受尽屈辱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落在他手里绝对不会好死。
    因此这场邯郸之战,将会成为决定他们生死的关键之战,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恨不得多生几颗眼睛盯着他们。
    然而纵使盯得再紧,也没能注意到两道急速掠过护城河的身影,趁着夜色笼罩下迅速隐入黑暗。
    与此同时,北城墙内,一队私军卫士整齐排列而来,手持长戈锵锵作响,顺着石梯来到城墙匝道。
    “相国大人有令,甲庚守区换我等驻守,尔等前往南城墙驻守翁门。”
    为首的一个络腮胡大汉拿出令牌,在那几十赵军面前晃了晃。
    “大人,我们没接到王宫命令换防啊?”此时那赵军都统狐疑问道。
    络腮胡大汉冷冷瞥了他一眼:“王上日理万机,这种琐事岂能劳王上费神?”
    “现今相国大人统领邯郸军务,尔等莫不要是抗命不成!”“不不不,不敢!”
    那都统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抱拳施礼,带人走下石梯。
    “哼。”
    那大汉冷哼一声,挥挥手,身后卫士们分别散开守墙,而他则是从腰间取下一根麻绳,从墙头顺下。
    而后瞬间,几股大力接连拉下,大汉卯足了劲拉住,方见两道黑影无声攀上城墙。
    他瞬间表情严肃紧张,待那只洁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肩头拍了拍,才咧嘴笑了笑。
    “走。”
    伍丰登毫不迟疑,在城墙附近连连穿梭,最后终是没入最近的一条暗巷。
    “郭开不会反水吧?”
    他谨慎地唤出掩日,警惕着四周。
    韩非则是摇摇头,说道:“放心便是,他现在上了船已经下不去了,只有听我们调配的份儿,否则仅是李牧就得先杀了他。”
    “嗯,那就好,可是跟紧我,这里守备森严,被发现了我们可逃不脱。”
    韩非身手不错,不过这种潜行之事还是略显生涩,只能跟在伍丰登身后不断闪转腾挪,朝着王宫方向摸进。
    这次他们主要是潜入王宫,寻找阴阳家踪迹,与传国血玉的地点,不是动手杀人,为此甚至都服用可以抑制气血,暂时堵塞经脉的药物,以便彻底隐匿自身气息。
    伍丰登也问过为何不干脆将赵王杀了,一劳永逸,韩非亦是给出解释。
    身负周朝天子血脉之人,在传国血玉所在地是受到其力量保护的,哪怕真武地仙都不能强行杀死,这也就是为何诸侯国君主都不会轻易离开王宫的原因。
    比如上次咸阳之乱,吕不韦也只敢趁着嬴政外出时动手,否则就算再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呲牙。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
    若是赵王身死,在没有传位给王储之前,赵国的传国血玉便一直都会是无主状态,染了谁的血谁就是赵王。
    在没有找到血玉之前,他非但不能死,还得将其保护起来。
    因此他们此行只能是探查情报。
    一路靠近过去,伍丰登眼神愈发薄凉。
    无他,只因看到了大量阴阳家弟子在邯郸中游荡徘徊,或驻防,或巡逻,俨然已经和赵军混作一团。
    “这些阴阳家弟子修为都在壮骨境界往上,不乏通经拓丹之境,看来真是下了血本。”
    “如此全力支持,更加说明了此行对他们的重要性。少司命……关键就在她身上!”
    在郭开暗中推波助澜,打开缺口的策应下,二人连续穿过了王宫周边十道警戒防线,一举潜入进了王宫之中。
    伍丰登辨认了一下位置,凝神状态下迅速找到了宫殿,寝宫,及御书房祠堂等重要位置,按照由近及远的原则一一找了过去。
    然而他们几乎寻了个遍,也没看到找到传国血玉的影子,只剩书房和祠堂没找。
    “看来只能是在这两个地方了,祠堂那边估计守备最为森严,我们先去书房。”
    伍丰登低声说了一句,得到韩非点头赞同后。
    随后便来到王宫南部园,顺着幽静小路欲要潜入书房之时,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
    伍丰登眼瞳微缩,四下看了看,当即拎着韩非窜上了最近的树冠。
    拨开树叶缝隙,便见到那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臃肿虚胖,肥头大耳,身着王服,一看就是赵王迁。
    只不过现在看他,明明已是深秋冷日,赵王却依然两步额头上便会闪起碎光,且喘气急促。
    而那女子一身鹅黄长裙妆扮,相貌清纯可人,手中端着一杯清茶。
    “这是赵王和妃子吧?”伍丰登猜测着,随后便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王上,方才李邢这么晚找您所为何事?聊这么久,您身体可是甚是乏累吧?”
    “李邢是代表李府主动请战的,唉,没办法,眼下秦军围城,只得让李牧司马尚二人出山了,但愿他们能忠心为赵吧,否则寡人是真没办法了。”
    赵王长长叹息着,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此人名为珠夫人,乃赵国王后,据说是个性情温和之人。”韩非在伍丰登耳边轻语着解释。
    后者点点下巴,眼看他们走进书房后视野受限,便悄然窜上另一棵树,刚好可以通过窗棂看到里面。
    其中赵王将自己肥硕的身体塞入椅子中,开始翻阅起奏折,而那珠夫人则是在旁研磨服侍。
    “大王,臣妾可否问个问题?”
    “爱妃直言即可。”
    珠夫人嫣然笑着,轻声细语道:“臣妾见最近邯郸阴阳家弟子越来越多了,他们与秦国有仇,助我们御秦情有可原,可现在他们已经把本家都搬走了,照理说没有危险了,为何还留下这么多人呢?”
    “呵呵。”
    赵王闻声只是冷冷笑然,擦了擦额头虚汗后解释道:“他们肯定有所图谋,从一开始寡人就觉得他们心术不正。”
    “一开始以为他们贪图权力官职,想趁此机会渗透进我赵国官场,但现在他们没有要丝毫权力,显然所为的不是这个。”
    “那么只剩下一个,传国血玉。”
    珠夫人呼吸骤紧,手下砚台都险些打翻,惊诧道:“传国血玉?!他们也太大胆了吧!竟敢窃取赵国国根,简直是大逆不道!怪不得秦国要将他们赶出来呢。”
    “大王,您可得把传国血玉看好了!要不我们再在祠堂那边加派一些人手?血玉事关重大,容不得闪失啊。”
    赵王摆摆手,淡然道:“不必,祠堂虽说供奉着赵国先王,也是诸侯国都选择供奉传国血玉之地,但寡人可不会将其置之显眼,那里不过是个幌子。”
    “真正的血玉,已在……”
    “不不不,大王,臣妾不能听!”
    珠夫人赶紧捂上耳朵,脸上尽是敬畏骇然。
    赵王见其如此害怕,当即亦是无奈笑笑,伸手拿下她的小手:“珠儿,你我相濡以沫十数年,寡人怎会对你提防呢?这血玉啊,时时刻刻都在寡人身上呢,不用担心!”
    “王上,血玉事关国之根本,臣妾怎敢打听,您如此信任,臣妾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珠夫人羞涩低声语。
    “哈哈哈,寡人就喜欢你这脸红的模样!”
    赵王蔓延溺爱地将其搂入怀中,即便已经满头虚寒,也不忘与之亲昵。
    “大王,先喝杯补气茶吧,您熬夜批折子很是辛劳。”
    “好好好,都听爱妃的。”
    看着窗棂中侍奉喝茶的两人,伍丰登眉头微皱,隐隐觉得哪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