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自是没有睡着。
这些天,他眼皮下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不断的打量着这里的上百斗皇,到底是哪个比较好宰一些。
想着,如何能找到机会,把这些属性点弄到手。
在那徐浩波上来之前,他就已是感应到了对方的气息。
不过,他并不在意。
对方身上里里外外都给他搜了个遍,已经一点资源都没有了。
对方来不来,他都不惦记。
甚至当他听到对方的恩将仇报之词时,他脸上都没有什么变化。
若是如今他还是斗皇,或许真的有些麻烦。
可是,他已是斗宗之境,他相信,这些城主,但凡懂事那么一点点,就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来跟他计较。
不过,既是那熊霸发话了。
他也明白,此事,总该有个说法。
这些城主,也需要个台阶。
不然,即便是真想不与他计较,也会闹出一些不愉快。
他此时的实力,可还达不到把这里的人全给灭了。
还是得解释一番的。
想到此,他睁开了眼。
露出一口白牙,看着那脸上带着恨意看着他的徐浩波道:
“你当时在那两人手里,差点丧了命,若不是我出手,你早已死在了他们手里,却不想你今日恩将仇报,颠倒是非,欲图害我,早知,当时我便等你死在那二人手里再出手,如此,便是我为你,为枫林城报了仇,何至于被你如此污蔑?”。
他有想过,徐浩波会栽赃他。
所以这话,提前已经想好了。
他只觉自己行走这危险的诡异世界,实在不该犯这等错误。
不该心慈手软,饶恕了此人,若是当时一掌拍死,便没有现在这事。
他与这方世界的诡人,天然就不可能成为什么朋友。
一开始,就应该坐等这人死,或者狠心的一灭三,除掉后患。
毕竟,若是这里的人,真的傻到,一定要与自己作对。
十大斗宗,现在的他,确实是扛不祝
他一边说着此话,一边已经准备随时暴起,跃下悬崖,以防十大斗宗万一的出手。
不过,熊霸等人,一点都不蠢。
在他们眼里,利益是要大过一切。
听到路远的解释后,熊霸第一时间,已是用气势锁定住了徐浩波。
大声喝道:
“徐浩波!你竟如此无耻!做出此等陷害路兄弟之举!
恩将仇报,颠倒黑白。
当死1
徐浩波,被熊霸的这声大喝,震得耳膜差点破裂。
他惊恐的张着嘴,想要解释什么。
但周边的空间,却是受到恐怖的挤压,巨大的空间之力,压得他嘴角抬不起一丝,根本不容他做什么解释。
而熊霸,此时已是转身,朝着火林城城主章合拱手道:
“章兄,此事,乃是手下们的冲突。
手下间的恩怨,本不该我等插手。
但这徐浩波,实在是太过可恶,竟对一心要救助他的路兄进行污蔑。
此等恩将仇报的无耻之人,我熊霸绝不会姑息。
此事既是因徐浩波而起,那此人,便任凭章城主处置!
”
章合听到熊霸之言,脸上好看了许多。 此等两城手下冲突之事,即便是他们五城之间,也是偶尔有之。
一般情况下,都是由他们自行去解决。
他顾忌的是自己的脸面,并非真的要去计较涂火是死在谁手里。
熊霸既是愿意交出徐浩波任凭处置,那他的脸面,算是勉强得以保存。
有了这个台阶,他自是顺坡下驴,扶着熊霸的手臂道:
“熊城主,你我相识多年,枫林城与火林城,一向关系甚好。
涂火与徐浩波二人的争斗,不论谁死在谁手里,皆是这些手下的事。
若是此时是徐浩波,死在涂火手里,相信熊城主也不会与我火林城计较什么。
不过,徐浩波此人,确实太过可恶,连自家城里帮忖的兄弟都会污蔑,断不能留。
就由我火林城的人,来替熊城主,除掉这个祸害吧。”。
说完,便手一挥,招呼着火林城的几人,朝着徐浩波而去。
而水阡陌这边。
看着熊霸和章合两人的表演,脸色很是难看。
他对路远的仇恨,倒不是因为路远杀了那什么胡三宝。
而是因为,对方与熊霸一起,拂了他的面子。
不过,此事,他不会与旁人说。
而路远一个斗宗,杀了斗皇之事,在这进入古遗迹的关键时候,根本不是什么大到了不得的事。
他们这边,不可能因为此事,就帮他去对付路远。
果然,站在他前边的曲铁衣,转头对他道:
“水城主,你也让人,去解决了那徐浩波。
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对曲铁衣来说,斗皇之间的争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次,他对斗尊古遗迹,志在必得。
还没有进入古遗迹,不知道那古遗迹里,存在着什么样的危险。
一个斗宗的力量,不可或缺。
如今还没到与熊霸争斗的时候,对方那边的力量,也是可以利用。
他绝不愿,就因为此等小事,与一个斗宗强者过不去。
是以,对着水阡陌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水阡陌见曲铁衣发话,虽是脸色难看,但也只能挥手让手下的人过去,收拾那个徐浩波。
曲铁衣实力强大,是他们这边当之无愧的第一。
如今,他们这边也没剩下多少力量了。
就靠这曲铁衣,来对付熊霸。
对方既已开口,他即便心里不情愿,但也只能如此。
随着章合和水阡陌的令下。
火林城的武者,以及冰霜城的武者,皆都磨拳擦掌的向着徐浩波而去。
面上露出的杀意,甚至远远超过失去一名同僚。
就好似与徐浩波,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一般。
他们虽是知道,连城主们都发了话,他们不可能对付那真正的凶手路远。
但胡三宝、涂火二人散命,确实是因徐浩波而起。
况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天,他们实在是被这路远,那若有若无的恐怖视线,盯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对路远压抑的惧怕之意,已是到达顶峰,急需发泄。
既是不可能对路远出手,那便把这徐浩波,当做顶替之人,给轰个稀巴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