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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第368章 罪与罚(5)
    本来就是阴天,方圆的身子又挡住了大半光亮,身下的小妮子整个人都被笼在阴影中。
    偶有一点范围从阴影中露出,便是春意盎然。
    楚楚本也很白,此时的肌肤却有种五彩的温煦。
    纤腰细腿,但不显得瘦弱,营养都流到了该去的地方。
    她自小做农活,却没有肌肉,经常奔波,却仍然绵软无力。
    方圆第一次正儿八经看到了那道伤疤,说不上触目惊心,却在瓷器般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别处是浅浅的淡粉,只有刀疤颜色更重。
    哦不对,还有三处,粉意更浓。
    楚巡的小屋里有一个煤炉,散发着股股热浪,但床上的热烈已经完全不需要煤炉了。
    炉子的铁网上放着一块糍粑,被火烤黄了,烤裂了,一旁还摆着比糍粑更小一些的冬柿。
    这是楚楚给方圆准备的午后小零食。
    但方圆不想吃了。
    楚楚比糍粑更软糯,比柿子更甘甜。
    他想吃。
    本不想的,因为这个屋子不是楚楚的,也不是他的,他觉得有些委屈小妮子。
    但他受不了了,生物本能压过了人类的理智,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楚楚声若蚊蝇地哼唧,螓首半埋在枕头中,半边娥眉微蹙。
    那小模样,像小孩子在玩恐怖游戏,又怕又舍不得终止。
    她想说话,可方圆的嘴又压下去。
    “乖。”
    算了,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
    一声“乖”,楚楚不挣扎了,化作一片柔情。
    她不懂,不去看他,只摸索着触摸他,指尖划过不咋明显的几片腹肌,然后抚到别的了。
    糍粑一样,软软的,被火烤后,就有了坚硬的表皮,烫手。
    被一双强大的臂膀束缚,在两片粗暴的嘴唇下屈服了,和此前那晚不同,此时此刻她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狂热刺激,有认知却仍新奇,有喜悦有兴奋,她能感到自己的心儿狂跳。
    不知为什么,楚楚闲置的一条胳臂莫名抱住他的脖子。
    她的唇在他的唇下颤抖,灵魂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上升,不住上升。
    窗外柿子树在冷风中漱漱摇晃,最高枝头上从未被触及到的小柿子掉了下来,pia在地上。
    方圆指尖的小柿子温润无比,火炉上的小柿子被烤的表皮裂开一道沟壑,里面的汁水沸腾开来,咕咕冒泡。
    楚楚舌儿轻颤,娇语呢喃外人听不懂的曲调,足尖蜷缩,整个人蠕跃像条qq的虫子。
    许是屋内炉火的热浪侵袭到床榻这边,在他的勾勾抹抹中,叫楚楚的小虫子浑身一热,霎时僵直。
    一股说不上来、从未有过的神秘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转过头,大眼睛水汽朦胧,脸蛋如抹上胭脂,迷茫、费解、羞涩,楚楚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了……
    那只小手颤颤抖抖,还在握着,不自觉地摸搓。
    方圆柔声问:“要么?”
    楚楚轻咬下唇,不答,只点头。
    方圆:“说话。”
    “要。”
    方圆起身,走去窗边把薄薄的蓝白格窗帘拉上,走到门口把房门反锁。
    一回头,小妮子已经半坐起身,扎下皮筋,披散开柔顺的黑发,媚眼如丝的看向他,似紧张似期待。
    方圆双腿被从门缝渗进来的冷风吹得发凉,三步并作两步,猴子一样蹦了回去。
    duangduangduang——
    刚锁上的门从外面被敲响。
    方圆的脸一下子黑了,慌乱地找裤子。
    楚楚捂嘴忍住笑,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骨碌到里边床脚。
    ……
    “谁!”耷着眼黑着脸,提上裤子,方圆深深吸口气,忿忿嚷了一声。
    “我。”楚巡说。
    “嘎哈?”
    占小舅子的床,在床上欺负人家姐姐,方圆没有丝毫惭愧。
    打开锁,一把拉开门,见楚巡面无表情地拿着本书站在门口。
    “有道数学题不会做,我找姐姐。”
    楚巡摊开手,方圆看到了封皮上“寒假作业”四个字,霎时眉梢抖抖,脸更黑了。
    寒假作业?写鸡毛寒假作业啊,你姐夫我这么牛逼,你用写作业?
    “我姐呢?”
    你姐正清洁溜溜害羞呢!
    方圆没好脸地走出屋子,在背后关上门:“她睡着了,我也要睡!”
    楚巡看看他:“你成绩那么好,那你教我?”
    方圆一怔,想了想,疑惑问:“你上网查我了?” 楚巡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对啊。”
    深深看他一眼,方圆嘬嘬牙花子,接过习题集。
    “哪道不会?”
    ——
    在方圆蹲在地上给楚巡讲述三角函数问题的时候,教他这个知识点的陈老师刚刚在张双贵的饭桌上起身离席。
    张双贵的两个主要目的都达成了,资料都交给陈婉了,还捎带脚通过未来慈善基金渗透到更广阔的农村舞台。
    他不会停止盖希望学校,这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正要送陈婉离席,张双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本不想接,但见来电号码,又不敢不接。
    陈婉冲他点点头说:“张总留步就好。”
    说着带蓝雨一行人离开包厢。
    走廊里,高叉旗袍的女服务员们仍然在静静站立。
    起初那个小姑娘蹙眉盯着陈婉的背影,看了看屋里,突然颠儿颠儿追了上去。
    蓝雨等三个安保立刻拦住。
    陈婉停下,回头看她:“有事么小妹妹?”
    叫小妹妹,是因为这姑娘看着的确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虽谈不上气质,但相貌还算清秀。
    姑娘搓搓手指头,面带紧张,刚要张口,张双贵就从后面的包厢里走了出来。
    走到众人面前,他看看场面,皱眉问:“叶子,你拦着陈总干嘛?”
    叫叶子的女孩儿糯糯低头,有些害怕地看看张双贵,又抬头看向和颜悦色的陈婉,终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操着川北口音,叶子姑娘说:“陈…陈总是我的偶像,我想跟她要个签名,不知道行不行?”
    “快去收拾桌子,不要打扰别人。”张双贵先是朝小姑娘严厉地说了一句,又谄笑着跟陈婉说:“乡下姑娘,没见过世面,陈总不要见怪。”
    陈婉微笑盯着叶子姑娘看了一眼,然后朝张双贵点点头,转身走了。
    送走陈婉一行后,张双贵返回三楼的私密小会所。
    叶子姑娘和两个同事正在包厢里撤桌打扫。
    见老板回来,三个姑娘立刻低头恭敬问好。
    张双贵摆摆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今晚有领导和几个老板过来,我要做宴请,你们三个,唔,再把清清和梧桐叫来,你们五个人留下。
    “月底我再给你们一人多发两千块钱寄回家里。”
    三个女孩儿同时蹙眉,其余两个最终无奈点头,只有叶子姑娘踟蹰着说:“老板,我,我最近都不方便。”
    “不方便?”
    张双贵眯缝着豆眼,重重一拍桌子,吓了三姑娘立时一个激灵。
    “一说让你干活就不方便,哪次都不方便!怎么?你是和别的女娃娃身体构造不一样么?
    “我告诉你们!”
    色厉内荏地扫视一圈儿,见女娃娃们都战战兢兢的样子,张双贵霸气顿生。
    他继续说:“我把你们从山沟沟里养大,让你们有书念,接你们来大城市,带你们赚钱养家,现在你们想当白眼儿狼?不方便,不方便,再不方便,你就呆宿舍里别出来了!
    “最近刚收了一笔款子,我要打通关系去做善事挣钱,你们耽误我挣钱,你们也没钱!”
    重新看向叶子,张双贵哼了一声说:
    “你那老爹老娘一个瞎子一个瘫在床上动不了,没有我,你还在土里刨红薯吃哩!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方便不方便?”
    被他凶怕了,叶子姑娘咬咬牙,终是点点头。
    “那…老板,我今天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张双贵转怒为喜,淡淡笑笑:“等楼下下班后,你去二楼打。晚宴7点钟开始,记得打扮好看点,不要化妆,老板们就喜欢你们清清纯纯的样子,知道不嘞?”
    ——
    回酒店的车上,蓝雨思索半晌,终于对陈婉说:“刚才那女孩找你肯定有别的事。”
    “是不是?”陈婉一下子兴奋起来,“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我也这么觉得,可能有什么事呢,我想不通。”
    蓝雨说:“看着都像穷苦人家的孩子,说不准是什么事。你觉得那张双贵是好人么?”
    陈婉嘀咕着:“十几年又捐钱又盖了那么多学校,坏人坚持不住的。”
    蓝雨觉得陈婉还是太单纯了,她说:“我觉得不像。”
    女秘书胡思思也小小声说:“他喜怒太形于色了,显得没有城府,不像这个年纪的人,有些像装出来的。”
    蓝雨说:“装不装的不重要,这一路上装孙子讨好咱的人还见得少了?但这人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在掩饰什么,尤其是刚刚那个女孩子一见他就哆嗦,他一出来,那女孩儿立刻改口。
    “我能看出来,那是灵魂里的恐惧,姓张的背后指不定隐藏着什么龌龊事儿。”
    陈婉咂摸咂摸,觉得有道理,便问蓝雨:“要不我们回去问问?”
    蓝雨摇头:“问?你当着姓张的面问,能问出什么?她们肯定啥都不敢说。”
    车子拐过一个红绿灯,蓝雨说:“如果是你情我愿,山里姑娘出来拿自己换钱的也不少,咱管不着。
    “但刚刚的情形,我觉得不像。我让泡面留下盯着了,看看吧。”
    陈婉只拧着细长的眉毛点点头,没说话。
    捐那么多钱的大善人,会是坏人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