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可快活?(大修)
待风平浪静时,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床边散落着两人的衣服。
钟笛偎依在顾廷怀里,还在低喘。
顾廷看她汗涔涔的,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声音低沉暗哑,却莫名有些雀跃:“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适应?”
钟笛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禽兽,张嘴时,却是一副娇滴滴的语气:“都怪夫君你,刚才明明已经……谁知道你还要。”
血气方刚的年纪,怀里抱着如似玉的媳妇儿,怎么能忍得住。
顾廷轻笑一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不是想你了,灵儿。”
听到钟灵儿的名字,钟笛咬了咬后槽牙,没吭声。
见她没反应,顾廷清了清嗓子,只得厚着脸皮问:“你呢,想没想我?”
司将军都跟他们说,在自己媳妇儿面前,不用顾忌面子,该低声下气就低声下气,该不要脸就不要脸。
问问也没什么丢人的。
顾廷还在这儿畅享跟妻子你侬我侬,钟笛的思绪已经飘远了,顾廷今日本来回来的就晚,又折腾到这个时候,看来她没有几个时辰可以睡觉了。
钟笛敷衍的回答:“想,当然想了。”
说完就困得打了个哈欠。
顾廷见她这么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了,先睡吧。”
钟笛像得到赦免似的,含糊回应:“嗯,夫君也快些休息,明早还要早起。”
这半个月来,顾廷日日都是如此,子时归,寅时走,正好趁着天不亮,钟笛赶紧离开,美其名曰白日里在娘家,计划堪称完美。
只等再过半个月跟钟灵儿换回来,她到时候就功成身退了。
说完之后,钟笛倒头就睡,顾廷的一句“明日我不用早起”噎在嘴里。
心想:算了,反正明日她就知道了。
*
第二天,翠柳在耳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就是不见内室有什么动静。
眼瞅着天已经亮了,要是让顾廷看见钟笛的脸,必定会穿帮。
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顾廷今日不用早起吗,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
还有钟笛,她是猪吗,昨晚才敲打了她,今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直等不到人的钟灵儿也在钟宅坐不住了,装扮成丫鬟的样子,悄悄溜了进来。
走到一半时,她还差点儿让人发现,被府里的一个丫鬟质问:“哎,那儿是主子的院子,有专人伺候,你干嘛去。”
顾府的丫鬟不少,伺候内院的却是固定几个,钟灵儿低着头,怯怯道:“我也不知道,是翠柳姑娘叫我去的。”
翠柳就是夫人的大丫鬟,事儿贼多,还很不好惹,顾府的人都见识过。
紫衣丫鬟一听这个,有些明白了,摆了摆手说:“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夫人的事儿。”
紫衣丫鬟走了两步又碰到另一个丫鬟,两人走到一块,后者问起说:“主子还没起呢。”紫衣丫鬟点了点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根泛起了红晕,小声嘀咕着:“那是,昨晚上闹到好大一会儿,叫了两次水,夫人的嗓子都喊哑了。”
“没看出来,夫人看着尖酸刻薄的,晚上还挺厉害的,可真受宠。”
“去,别说这种话,当心让人听见了,还是人家有本事呗。”
眼看着两个丫鬟一边说一边走远,钟灵儿气的直咬后槽牙,手掌攥成拳头,指甲都嵌到肉里了。
她一个正儿八经的夫人,在这儿低声下气装丫鬟,听别人嚼自己的舌根,还不能发火,回自己家还得偷偷摸摸的。
而那个钟笛,霸占着她的院子,她的床,还睡她的夫君。
她真想撕烂钟笛的脸。
跟翠柳汇合后,钟灵儿看着被换下来的皱皱巴巴、潮湿破败的床单,忿忿不平的踢走,没好气说:
“那个贱人,她都是怎么勾引顾廷的,两人居然赖床到这个时辰还不起来。”
翠柳连忙捂住钟灵儿的嘴,把她推向远处:“我的大小姐哎,您可小点儿声吧,别被屋里人听见。”
越是这样,钟灵儿越是气:“我才是顾廷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算什么东西。”
见她真气急了,翠柳赶紧安慰她:“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现在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您就消消气。”
“您想啊,姑爷是把钟笛当成您来宠爱的,说到底,还是宠爱您,他也根本不知道钟笛算个什么东西。”
“她就是个暖床的,没名没分的,连个通房都不如,您犯得着跟她生气吗。”
听了这一番话,钟灵儿总算舒坦了点儿,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轻声问翠柳:“我问你,他们俩,夜里可快活?”
一听这个,翠柳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好开口。钟灵儿不死心,非要听她亲口说:“我刚才都听丫鬟说了,你不用瞒着我。”
翠柳听后,只能诚实的点点头,艰难的说:“确实……十分尽兴。”
钟灵儿嘴上说是一回事,心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下一秒,脸色又难看了。
见她变脸比变天还快,翠柳额头冒汗,急忙找补:“小姐你别生气,等过了半个月,您跟姑爷圆房的时候,肯定更能得到姑爷欢心。”
钟灵儿嘴一瘪,气愤的跺脚:“可我现在就想……”
想到这里,她脑中灵光一闪,试探地说:“我这身子差不多也干净了,是不是可以换回来了。”
翠柳听后两眼一瞪:“可不行,老太太特意交待,小月子一定得做好,不然落下了病根,影响子嗣怎么办,您是正妻,以后要为顾家开枝散叶的,别为了一时,坏了一辈子。”
如此,钟灵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恨恨的盯着隔墙,像是要把那儿盯出个窟窿。
*
由于晚上太累了,钟笛睡得很沉,但她潜意识里觉得,反正顾廷是要早走的,他走的时候肯定会发出声响,只要那时她再起来就行了。
可她没想到,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钟笛心中大骇,却不曾想,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只见顾廷好似也醒了,突然从她背后横过来一只手臂,胸膛也贴了过来,唇角在她脖颈处摩挲,含糊不清的说:“醒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