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玩了几把组排，快到凌晨时分，许容稚作息就顶不住，昏昏欲睡眼皮都快合到一起打一架。
    “不打啦，我得洗个澡睡觉去了……”
    程彻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一件开心的事，忍不住轻笑出声。
    “真不玩了？今天难得开心。”
    “不成不成，”许容稚打个哈欠伸懒腰，露出一截白皙纤细且弧度充满诱惑性的柔韧腰线，“熬夜对皮肤不好。”
    “我现在就等着什么时候解封，然后去做做保养，发梢都打岔了……”她碎碎念叨，或许是太困的缘故，嗓音听起来呆呆愣愣。
    挂掉语音后，许容稚刚准备去浴室，想了想又打开打印机，将男友早些时候转发来的燃风商务合作简易框架打出来。
    而后摸着微热的a4纸，躺进放好水的浴缸里，顶着困意粗略浏览一遍。
    虽说目前合作尚停留在起步阶段，但许容稚还是第一次处理类似事务，必须得慢慢摸索。
    她答应程彻不光是想赚点生活费，更重要的是想让男友能心无旁骛去专注赛场。
    其他琐碎杂事，自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帮忙处理。
    另一边，程彻依旧不困。
    凌晨12点远不到职业选手的休息时间，身为夜猫子的他精神奕奕。
    程彻摘下耳机，下路双人组的交流传入耳畔。
    “我吐了，bin醋你tm玩个b火男别闪我啊！”欧恩对陈泽彬的瓦罗兰特技术依旧很不满。
    “怎么丸啊？”elk除比赛外的心态也不算很好，一直在低声抱怨，“不打了，还是lol有意思！”
    他见程彻闲下来，连忙发出邀请，“待会儿五排来不？”
    “成啊。”程彻欣然同意。
    bin今天晚上打瓦被好兄弟臭骂一通，此时郁闷得很，听到旧梦摇人，没好气的询问一句，“谁？”
    欧恩乐呵呵，“哥哥！”
    “嗯？”喻文波正在纠结要不要发把狙，听见on的话下意识应答，“哥们在这儿啊！”
    外号喊久了，杰克都快起应激反应了。
    “我说的是我们v5的哥哥，”on简单解释，扭头冲着程彻喊，“你先等等，等bin再带我们送两次就结束。”
    程彻思忖片刻，“那我开直播行不？”
    msi用时半個月，他欠了不少直播时长。
    之前发微博的时候就有网友催促赶紧开播。
    “开呗，我俩现在就开着呢！”旧梦毫无异议。
    程彻摆弄一下摄像头，在微博上通知一声，开启obs串流就跟镜头挥挥手打招呼。
    “大家好。”
    得益于虎牙的推送通知和微博消息，直播间里瞬间涌入数目可观的观众。
    从汹涌而来的弹幕数量就可见一斑！
    【歪日，你真直播啊？】
    【刚在微博上说lim神连蹭热度都不会，然后你夺冠当天就立马开播？】
    【嘻嘻，有泰相猴子的味道了嗷】
    【我寻思不是v5下路双人组先开的播？沪市封控lim神又没事做，开个直播也不行？】
    【？黑子滚啊，先不管这是不是蹭热度，就算是又如何？捏麻麻滴msi的fmvp不配蹭热度是吧！】
    【就是，要没有lim的发挥，咱们能青蒜老鼠队和krd？人家自己打出来的热度，蹭两下都不行？】
    【蛙趣，还真是你啊程彻！当初我还在宿舍里看你冲国服第一，现在就成msi冠军啦？】
    【诶，好像有情况？细嗦！】
    程彻凭借出色的动态视力，将那条弹幕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他从信息中能判断出应该是那位从华科集贸给自己带锅盔的华科室友，轻轻颔首问候，“好久不见啊。”
    这就看出来今年msi夺冠的影响力了，远胜于lpl冠军。
    估计当年的室友也是因为看到热搜，才清楚程彻已经在职业道路上取得一定成绩。
    弹幕变成铺天盖地的问号。
    【在宿舍里看lim上国服第一？不对劲，我看有up主做过lim的补档视频，去年国庆才冲的峡谷第一，然后就跑去青训营了……】
    【等等，lim今年19岁，去年总不可能上高三吧？这位是大学室友？】
    【大学？以lol电竞选手的平均学历，念中专伱都算是学识渊博了】
    【我是卜信lim念大学的，你总不能又会念书又能打游戏吧？】
    【呵呵，国豪还兵乓球省队呢，不是照样能打职业？】
    程彻没再回答。
    他上次直播秀恩爱被网友带出一串节奏，再看到faker在网上面临的舆论压力后，就算是成熟了。
    尽量不在网上发表任何有关家庭背景和个人生活的信息，免得被网友拿住带节奏的把柄。
    程彻找了一条有关游戏内容的弹幕来回复。
    “为什么v5到msi上就不用春决那套发条梦魇带球过人的中野组合？”
    他先复述一遍问题，斟酌语句方才回答，“首先，带球过人主要是用来秒后排大核射手，组合技威力全靠双r，除非装备大优势，不然打前排会很吃力。”
    “但msi大家也看到了，adc除了拿不到的卢锡安，都是霞、滑板鞋、ez之类的英雄，有一定自保能力，而且也不是大核，选梦魇发条突后排，且不说能不能切死，就算能杀掉adc，自家中野战斗力也要被废掉大半！”
    程彻对待观众提出的问题向来是认真回复，纵使自身性格内向，但还是努力维系自身与衣食父母之间的友好和谐关系。
    “其次是msi版本强调中野对抗强度，发条梦魇六级前没用，等双r在手，打2v2又不如狐狸和猴子——关键是后者的中野组合有收割和搅碎阵型的能力，明显要比前者威力更猛。”
    “最后就是……发条梦魇不算版本强势，体系存在很大的破绽，这种组合偶尔用一场，对方可能没有防备会被偷袭，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去选，敌人肯定会专门研究的。”
    程彻侃侃而谈。
    他也不藏着掖着。
    msi已告一段落，待夏季赛开启，版本都要更新，热门英雄也会随之洗牌。
    那么自身对12.8版本的理解就没必要对观众隐瞒！
    在程彻看来，很多职业战队从教练到选手，都不习惯跟观众搭建良好的沟通交流环境，采访回答问题都惜字如金，用只言片语来敷衍。
    观众看比赛就是为了图一乐，不可能像职业战队那样花费海量时间去研究学习，导致看比赛会存在难以弥补的信息差！
    程彻倒也没有多么宏伟远大的目标。
    他只是尽可能帮观众解惑，提升一下观赛体验。
    “既然套路不能经常用，那我研究三种套路，是不是就能拿下一场bo5？”程彻看到弹幕又有人带着点钢筋特色在询问。
    他耐心解释，“不现实，你有练习三种套路的功夫，早就把版本给琢磨明白了！”
    “套路可不是你随便想个宝剑、老鼠+猫等等组合，就直接跑到赛场上用，你得琢磨清楚队友之间要如何联动才能保障这套路能发挥出最大作用，为此打野的刷野路线、视野布控和资源争夺思路都要改变，真要研究明白并在比赛上应用，远比琢磨版本更耗费精力。”
    程彻顺便说出自己的看法。
    “版本永远比剑走偏锋的套路更适用，因为这玩意就是靠纯粹数值来改变环境。”
    “举个栗子，你玩版本，只要琢磨到九成的深度，就能获得90分的强度；别的冷门套路要研究到十成十的深度，才能获取到同样的强度。”
    程彻如此说道，“所以如果不是面对敌人的胜算较低，不可能专门去玩套路的。”
    v5春决对rng就是这样，尚未进化的他们没有足够胜算，必须靠兵出险棋来搏命。
    打t1，根本就用不着！
    选版本英雄，一路碾过去即可拿到比赛胜利！
    “lim你好了没？”旧梦总算打完一盘瓦的对局，结束被bin折磨的痛苦旅程，深感人生解脱，迫不及待想要去排位赛里宣泄积攒下来的郁气。
    “拉我吧。”程彻接受旧梦邀请进入五排车队。
    “喂喂喂？”杰克嗓门贼大，“恭喜啊程彻！”
    程彻笑着道谢，又听见陈泽彬吭哧吭哧来上一句，“恭喜，打得挺不错。”
    语调里透着股不情愿的劲。
    喻文波作为职业选手里的人精情商怪，马上就品出不对。
    “哎呦喂，大b哥你什么情况？不会真是让欧恩给你喷自闭了吧？”杰克伟大无需多言，还想方设法圆场。
    陈泽彬哼哼两声。
    他今天晚上跟elk和on两名好友打瓦的时候，就跟两人祝贺过。
    当时心里就酸溜溜的。
    曾几何时，还是自己向程彻引荐，让对方帮忙跟v5管理层提一嘴，看能否收留找不到工作的旧梦。
    结果短短半年时间，elk就拿到联赛冠军和msi奖杯。
    两项荣誉都是陈泽彬渴望已久却无法得到的存在！
    看不得兄弟吃苦，也看不得兄弟开路虎，算是人之常情。
    对待程彻，陈泽彬心中的酸涩感觉更是格外明显。
    毕竟对方和自己是同位置的选手，属于直接竞争关系！
    故而陈泽彬的祝贺听起来都很勉强。
    虽说我去年国庆期间在大庭广众之下，吹你打职业的水平不比自己差，但你也不至于酱紫快速的兑现天赋吧？
    我打了两年半职业，连个德杯冠军都没有呢！
    此刻越想越郁闷，他对杰克的打圆场很不买账，“你憋叫了，有msi冠军没有？”
    喻文波底气十足，“msi冠军是什么，有皮肤嘛？”
    陈泽彬被噎了一句，默不作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五排队伍里，就杰克有皮肤。
    直播间里的网友听到这话，纷纷在弹幕里各抒己见。
    【爆！】
    【袅袅真有意思，抱上中大腿拿个s冠，还真寄吧装起来了？】
    【上中大腿？你说那个八强赛打kt只选塞恩螃蟹的theshy嘛？】
    【水鬼差不多得了，明眼人都知道袅袅是躺冠，换lpl上游adc来都能随便拿冠军！】
    【尬黑等于洗，是换成那年冒泡赛被哈皇盲僧当狗踢的司马老贼，还是换成s8八强赛带着布隆被动往对面后排飞的鱼男，还是换成简灯笼+碰见戴先生稳定尽孝的乌兹？就问你换这三个b上去能夺冠不？】
    程彻瞅一眼弹幕，不得不钦佩lpl经验书的威力确实可怕，随口一句都是节奏。
    “来，哥们给你秀个皮肤看一看！”杰克秒锁卡莎，换成自己的冠军皮。
    bin不搭理喻文波，“程彻你上单嘛？”
    “……成啊。”程彻也正手痒。
    早些时候跟许砚和许容稚打组排时，他都没玩到自己的专精位置。
    在英雄池里搜寻一圈，程彻就锁下杰斯，想要开炮爽一局。
    但敌方上单手握counter位，果断做出应对。
    圣枪游侠！
    “杰斯打卢锡安？”bin咧嘴笑起来，幸灾乐祸起来，“你这下要遭重咯！”
    众所周知，卢仙血克杰斯。
    光是e滑步能躲杰斯锤q【苍穹之跃】这一点，就足以在对拼换血方面占尽优势！
    “呵，”程彻冷嗤一声，“你看我穿甲流杰斯怎么薄纱他！”
    “成啊，我等着！”bin不以为意。
    上线后，程彻发现对局确实难打。
    按照theshy的说法：打杰斯不选卢锡安，撒币！
    尽管程彻走位犀利，吃准敌方会用穿兵q【透体圣光】来做消耗，经常靠切形态加速直角走位来躲避。
    但总体而言，换血始终是亏的。
    他们这五排车队，跟之前与许家兄妹的质量可完全不同。
    平常再不玩国服，隐藏分也摆在那里，排到的基本都是国服王者车队，对线基本功勉强及格，手握counter优势也能发挥出一定作用。
    程彻自己又没太认真玩，刚打完msi的他权当是在放松享受游戏。
    只是弹幕不太满意。
    【不是哥们，msi的fmvp九折水瓶啊？我上我真行吧】
    【你上个钩子，弹幕99%的人碰见这卢仙，3分钟就要被打挂机！】
    【lim严谨点行不，我还当你是技术主播咧！】
    【开玩喜，你们真当职业选手从来不输排位的是吧？】
    【好家伙，国服果然是卧虎藏龙，随便找个组排大师就能压住fmvp！】
    【宙斯还得练啊，我看他那水平撑死就是个国服宗师！】
    程彻好不容易熬到1100金币回城，正想买出锯齿短匕来支撑前期消耗能力。
    但转念一想，觉得必须要漏两手给观众看看。
    他大脑高速运转思考应对之策。
    忽然想起许砚先前的整蛊玩法，程彻只觉脑洞大开，思路都被扩宽！
    在装备栏里找了半天，才搜寻到平常基本不出的一件装备。
    守望者铠甲！
    再度上线期间，陈泽彬习惯性按tab键看数据面板，瞅见了程彻装备栏的异样。
    “卧槽！”bin正在喝无糖可乐，差点一口汽水喷出来，“程彻你在搞什么飞机？”
    “不是号称穿甲流杰斯吗？穿守望者铠甲也叫穿甲？”
    “龟龟，肉斯？”杰克瞠目结舌，“程彻你搞科研秀理解呢？”
    弹幕此时满屏都是问号，显然极为困惑。
    【lim你清醒一点，这是杰斯不是酒桶啊！】
    【我tm开眼了，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法】
    【胡凯莉：此子深得老夫真传啊！】
    【真来整蛊的是吧？已举办，消极游戏！】
    【你们别叫了，msi决赛前说v5只要能薄纱老鼠队拿冠军，选手回来想怎么送就怎么送，现在路人局玩点套路就开始了是吧？】
    欧恩看到程彻的出装，两眼情不自禁直放光，“好好好，lim咱俩这性格对胃啊！”
    依on来看，两人都喜欢亮表情，平时性格很是内向。
    没想到还都具备研发能力！
    “我这可不是瞎出的，”程彻一本正经解答，“待会儿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真的假的？”陈泽彬一脸不信，“你别装杯了，怎么跟喻文波一样？”
    但他很快就发现端倪。
    程彻出完守望者铠甲，面对卢锡安换血还真不吃亏！
    甚至隐隐能取得优势！
    卢锡安即便号称技能型adc，但多半伤害都是靠被动+普攻来制造。
    守望者铠甲不光能提供护甲属性，还能减免卢锡安每次普攻的伤害！
    双重减伤，卢仙的消耗能力大打折扣！
    而杰斯赖皮的地方就在于，自身技能的基础伤害奇高，就算攻击力装备晚点出，照样能对脆皮造成不菲伤害！
    陈泽彬看得怀疑人生。
    程彻一不做二不休，等有点神奇之靴触发后，回城再买一双布甲鞋！
    至此，卢锡安圣银子弹点在杰斯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痒！
    皮城二营长射出加强炮反手锤过去，纵使苍穹之跃被躲掉，一套技能也能压低卢锡安近半管血！
    “看到没有？”程彻嘴角止不住向上扬，“都说了我这穿甲流杰斯绝对能压爆卢锡安！”
    他把对手打残逼回城，甚至开始炫镀层。
    弹幕看得一愣一愣的。
    【啊？哥们你来真的？】
    【卧槽好恶心，把杰斯当坦克玩，开个锤形态护甲都快奔着150去了！】
    【对线卢锡安？对线寒冰！卢师傅别刮啦！】
    【这就是宙斯夺舍《你的名字》后倾囊相授的杰斯独到理解嘛？学会了！】
    【什么叫科研型上单啊？】
    【我tm怀疑宙斯都不会这么玩，一点杰斯之魂都没有的东西！】
    【合理，lim这杰斯本来就是偷学来的，里面掺杂点酒桶的感觉也在情理之中啊！】
    旧梦吹捧起来，“不愧是我们的fmvp啊，这研发能力就是厉害！”
    陈泽彬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不对劲，不应该啊……”
    程彻脱口而出，“亏你还是打职业的，一点科研创新能力都没有，怎么拿世界赛冠军？”
    “好好看，好好学！”
    连麦语音里满是欢声笑语。
    这句话是许砚适才用时光老头走上单折磨诺手时用来调侃程彻的。
    现在他将其送给陈泽彬。
    bin轻嘶一声，只觉自身搭建起来的联盟观念受到动摇。
    《lol出装学》不存在了！
    众人组排到凌晨四点才终于滋生困意，道一声别，回楼上洗漱休息。
    次日起床，程彻等人就算接收到好消息。
    沪市即将解封！
    在解封通知告知于众的第二天，msi后的春季转会期正式开启。
    起初，外界普遍反应冷淡。
    究其根源，是历年来的春季转会期没什么大鱼，充其量只有2016年乌兹从qg转会rng算是最有影响力的转会新闻。
    各家俱乐部都是年底做下赛季预算，该花的钱早就在冬季转会期花完了。
    中途补强意味着当赛季只有几个月的磨合时间，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成绩波动，把转会期砸下来的钱白白浪费掉！
    正经队伍谁打完msi才补强啊？
    然而春季赛转会期伊始，大的就来了。
    bin和呼吸的东家互换！
    在圈里，这不算是什么秘密。
    起码程彻、elk和on这种跟陈泽彬关系不错的选手，早早就知道真相，更别提rng和blg两家俱乐部的人。
    但在电竞圈外，本次转会掀起轩然大波！
    程彻在沪市解封当天前往女友小区旁边的绿地滨江广场，等许容稚的功夫就在扒拉手机翻阅评论。
    【不是，打个msi，我们软泥怪的家这就塌了？】
    【逆天，rng管理层是不是脑子油饼，竟然能答应用呼吸来换bin？】
    【虽然bin哥春决没打好，被lim对位fmvp，但整体表现也不差吧？换窒息哥过来就能打得更好嘛？】
    【窒息？卖票小子罢了！bin哥打lim起码能拿mvp，窒息今年春天在blg被lim直接干烂两局！】
    【窒息可算是享福了，bin哥好歹打了个春季赛亚军的积分，他今年总不能去rng卖票吧？】
    【难说！】
    【破案了家人们，blg今年只玩流量，春天买了乌兹发现没办法经常上场，夏天就得来个bin醋，流量这方面必须给他拿捏住！】
    程彻浏览下来，发现这条交易信息，可以说是除了blg粉丝都不满意。
    就连呼吸哥的支持者也不认同。
    毕竟blg今年春季赛成绩一般，呼吸哥还挺c的，转会去rng挨骂是怎么个意思？
    更别提rng队粉。
    他们坚信春天的软泥怪就是史上最强全华班，各方面配置都拉满了，只要碰到合适的版本，夺得世界赛冠军未必没有希望！
    然后你换个呼吸哥过来，这人既没有什么优点，又没什么缺点，唯一值得称道的也就是英雄田——啥角色都能用，但是都不精通。
    rng下半年这阵容能冲世界赛就不错了，难不成要靠呼吸来夺冠？
    程彻同样不太满意。
    rng更换上单，无疑会令战力大幅度削弱。
    bin固然英雄池存在严重缺陷，对线莽起来容易连续送头，但论实力，不知道比呼吸强到哪里去了！
    可以说，v5夏季赛少了一个劲敌！
    能给程彻爆金币的队伍也随之缩减！
    不过他提前得知过转会消息，心态波动倒不是特别强烈。
    程彻跳出转会期新闻，又去关注其他帖子。
    结果发现竟然有神通广大的蛆宝宝，竟然扒出程彻的大学！
    而后又通过线下在黄冈当地的网友，得知程彻家在黄州有网吧！
    只能说，知道这些信息的人太多，程彻热度一起来，想藏都藏不住！
    唯一的好消息是，程彻家庭背景除去有间网吧外，没人在网上披露更多内容。
    但这些信息就足够吧友在休赛期解闷八卦！
    【居然真是专科，关山口男子职业技术学院是吧？】
    【我吐了，华科的学生能出来打职业？】
    【哈皇保持的lpl选手学历纪录要被破咯！】
    【真够离谱的，放着华科不念来打职业，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想想lim家里开网吧的，是不是就有迹可循了？估计老网瘾少年惹】
    【我还以为lim和bin醋、袅袅都是西湖中学荣誉毕业生，看这样感觉不太对啊！】
    程彻面露无奈之色。
    他家与网吧离西湖中学不远，但高中是在黄冈中学念的，三大将除去在网吧碰过头，年少时期也没交际。
    “想什么呐！”
    欢快嗓音响起，程彻抬头一看，发现女友一路小跑来到自己面前，张开双臂扑入怀中。
    自从两个半月前封控开始，两人就没在线下见面，如今程彻上下打量着女友，发现对方着实消瘦几分，想来是阳性搞得鬼。
    “在想回头开直播，要怎么应付节奏……”程彻将手机递给女友看，“网友肯定要问。”
    “你只说大学那一个月的经历就好了嘛，这样既回应了又没完全回应，别的弹幕装没看见就成！”许容稚出主意。
    “这就是回答的艺术，避重就轻！”
    “有道理。”程彻深以为然，觉得女友提出的建议可以采纳。
    许容稚挽着他的胳膊，“肘，先陪我去做个头发护理，中午在外面吃顿饭，等下午去拍燃风的广告！”
    她在休赛期开启的这段时间里没闲着，忙活许久总算是把商务合作内容确定。
    “幸好只是不带视频的平面图片商务，要沟通的细节不算很多，不然我自己可顾不过来……”许容稚虽是在埋怨，不过想想合同数额，红润小嘴都合不拢，“税前80万咧，limpid选手你现在吸金能力可以啊！”
    扣掉税和俱乐部扣点，落到两人手里的也得四十万左右。
    对年薪百万的程彻来说，绝对不算是一笔小数字！
    “那当然，msi可不是白拿的！”程彻在女友面前显摆。
    “是的呀，你最厉害啦！”许容稚来回摇晃他的胳膊。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程彻发现是经理辣子打来的，忙接通电话。
    紧接着面色愈发凝重。
    “发生甚么事了？”许容稚露出担忧之色。
    程彻挂掉电话，胸膛剧烈起伏，将消息告知女友，“老宋父亲去世了，他得回国探亲。”
    “啊？！”许容稚极度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