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满是怨恨的眼神没有逃过温澜的视线。
最终,她满脑子疯狂的的幻想与整个嘴唇一起都葬入了烧火棍之下。
看着温子然那张嘴被烫的看不出本来的形状后,温澜才丢下了棍子。
他转头看向温子墨,“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二叔,我……”
“以后,我不是你二叔,我和你们,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温澜说罢,就和温锦旸一起离开了。
父子俩刚走,院里众人就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温潭被吓得跑到一边不停呕吐时,温子墨忍着难受伸手探了探温子然的鼻息。
下一瞬,他就脸色煞白两腿发软的往后倒去。
被家人的叫声唤醒的杨氏一看院里的情形,再次吓得惨叫起来,见到温子墨就在温子然旁边,又问,“子墨,你妹妹还,还……”首发
她没敢往下说,温子墨却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子然怎么可能死,她怎么会死?”杨氏不信温子墨的话,踉踉跄跄地跑到跟前,却因没站稳直接扑到了温子然身上。
待她看清楚温子然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瞬间又被吓得差点抽过去。
温子墨要上前拉开杨氏,杨氏却不肯走,又亲自去试温子然的鼻息。
接着她便发出了凄厉悲哀的哭声。
不远处,王氏冷眼看着杨氏,“这就是纯属活该,她女儿捏造那么恶毒下作的流言时可没想过二房那个会不会想不开寻死,现在她鬼哭狼嚎的哭给谁看呢?”
温海满脑子都是自家二哥杀人的画面,他后背还是凉的。
听见王氏的话,便训斥道:“你也闭嘴,少说两句死不了,让二哥听到你在后面编排此事,你看他会怎么做。”
王氏瞬间没了声音。
她可不想死。
温海又看向温二丫,却见她脸上满是幸灾乐祸,顿时他又被吓了一跳。
顾不上看外头的情况,他一把抓住温二丫的领子就扯着她往屋里走。
将温二丫一把丢到墙根后,他才低声警告,“你二叔有多狠你也看到了,你最好真的没有对外说过温子然捏造的那些事,也没有在背后搞过什么小动作,一旦你二叔他们查到了,他发起疯来,我可救不了你!”
温二丫脸色一变,瞬间犹如置身冰窖一样寒冷。
父女俩才说着话,温子墨就过来求助了。
温潭被温子然如今的惨状吓得吐了几回,整个人都站不起来了,温父温母年纪大了也不能指望,温子墨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来温海了。
他们就“要不要找大夫”这个问题探讨了一会后,一致决定直接下葬。
之后他们都在为温子然的“后事”做准备,谁也没提一句让温澜一命偿一命的话。
隔壁的动静不小,锦晏也听到了,可她有些怀疑。
温子然有个系统,难道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想什么呢?”温锦旸问。
锦晏:“哥哥,你说温子然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死了?”
温锦旸有些不解。
温子然一双腿都被爹给打断了,就算是神医在世恐怕也难以让她再站起来。
而她的腹部也被爹踢了两脚,内脏肯定受了伤。
往上……
他不认为温子然能活。
姑且就算活了下来,也没法说话,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
听温锦旸分析完,锦晏摇头道:“传说猫有九条命,那她为什么不能多一条命?如果这次她侥幸活了下来,说不定她会借此机会脱身,摆脱大房那一大家子人,去她认为属于她的天地。”
温锦旸神色如常,心里却想到了温子然之前的异常之处。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妹妹说得有几分道理。
兄妹俩说完,温锦旸就出去找温澜了。
没多久,温澜和温锦旸就一同出门了。
锦晏百无聊赖,帮着梅蕙娘收拾了一会搬家要带走的衣物后,便坐在院子里听大房那边的动静。
突然,房顶传来了鸟叫的声音。
一种她在温家村从没听到过的鸟叫声。
锦晏抬头看去,却见一个黑衣人从上面飞了下来。
“司……”
名字都没叫出来,一根修长的手指就抵到了锦晏的唇边,“嘘,不要惊动他们。”
锦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看向司凤宣,问他这么晚了怎么在温家村。
司凤宣没回答,而是问锦晏住哪间。
锦晏伸手一指,他便身如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地瞬移了进去,又在门口给锦晏招手。
“……”
招什么手,当我是小狗吗?
锦晏心里骂着,双脚已经很诚实的走了进去。
司凤宣站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锦晏看,“你为什么再没去县里?”
“爹娘不喜欢,不想让他们担心。”锦晏说。
司凤宣薄唇微抿,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么听话啊?”
锦晏:“不然呢?”
司凤宣:“……你那日回头看本王,本王还以为你会想我,结果你再没去县里。”
“我是没去,可你不是来了?”锦晏说。
司凤宣:“……”
什么意思?
她是说她知道他喜欢她,也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吗?
这不就是说,她相信他对他的喜欢?
见司凤宣卡壳了,锦晏继续道:“我知道,就算我不去,你也一定会来,而你也确实来了,不是吗?”
司凤宣呆呆的点头,脸上带着赞同的笑意,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锦晏看着他这副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又忍不住心疼那个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价的荀聿。
“你怎么来的?骑马?晚上要怎么办?回去县里吗?”锦晏问。
司凤宣摇头,“不回去了。”
原本只是想见她一面。
如今见到了,又想时时刻刻都看见她,就不想走了。
“那你晚上宿哪儿?”锦晏皱眉道。
司凤宣突然伸手,修长的手指贴近锦晏的眼睛,拇指的指腹在锦晏眉头轻轻地拂过。
他说:“不要瞎担心,本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王,不过区区住宿……”
锦晏无语,“我问你晚上住哪!”
司凤宣:“郊外,马车。”
锦晏:“呵。”
什么宁王,不过如此!
司凤宣:“……”
晏晏是在鄙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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