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路梦使用的是“外观固定”和“动物招募”两个模组。
便是精于隐匿的影人,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实在是没往这方面想。
毕竟这已经超出潜行的范畴了。
是以,在一开始被孢子毒雾袭击的时候,路梦也不会有大碍,算是他为自己加上的一道保险。
只是为了顾及同处一室的小公主,他还是尽到了全力。
不过,路梦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哪怕已经擒下了影人,他也没有过多靠近对方,有什么接触都让濑户代劳,就是为了避免翻船的风险。
毕竟,如果只是濑户被麻倒了,自己还能掌控局面。
但要是路梦被干翻了,剩下一个小公主,也只能抓瞎。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他想试验一下对方手段的因素……
现在看来,影人确实在身周留下了反制措施,或许是某些致幻的药物,但并不致命;对方也没有下狠手,算是被动效果。
这件事明天再告诉濑户吧。
就当长个教训……算是上的第一课。
路梦收起无镡刀,将模组更换成五倍经验与快速制造,准备第二天就去石镇中的铁匠工坊打制新式武器。
首先将图纸与模具搞出来,再熟悉一遍流程。
在模组的冷却期间,则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久违地养精蓄锐。
接下来,就是前往沼泽地的中心。
……
……
几天后,居民们发现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封锁已久的石镇,竟是破天荒地打开了城门,开始允许人群进出。
虽然出城的主要是派往各地的联络员。
但毕竟是开了一道口子。
许多人都还有印象:之前就有人出城被沼泽忍者袭击,事情当时在民众间闹得沸沸扬扬,但石镇的反应却很冷淡。
没有打击报复,只是闭门不出。
显得很软弱的样子。
这让人不禁猜想,占据石镇的新主人,或许不像他最初表现的那么强硬。
只经过了这么短的时间,状况就好转了吗?
此次重新允许石镇的进出,就不怕再次遭到沼泽忍者的袭击么……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这么想也实属正常。
有的人却在暗地里,开始蠢蠢欲动。
石镇的新主人对待大家,整体上要比过去的石鼠团宽裕许多,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局面。
比如那些,原本就靠着侍奉勾结石鼠团,在平日里享受着不少小利的人。
在沼泽民进驻之后,这样的现象本身当然不可能根绝。
但是换了一波人,总是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这样的落差,就很难接受。
恰好,他们此前在侍奉石鼠团的同时,有人就已经接触到了潜伏的沼泽忍者暗探,算是两边下注了。
眼下,石镇易主,城门大开。
很自然的就想到,可以出城去,联络一下外边的沼泽忍者。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管理石镇的这些人,根子上还是些村落里的泥腿子,站不长远。
而水部落,那也是传统的老派系。
认他们做主,再怎么说也比让沼泽民翻身,更好接受些。
这些人在三三两两出去的时候,意外的并没有受到太严格的盘问和搜查,非常顺利地离开了石镇。
这让他们更加肯定,石镇的内里已经空虚。
连像样的防护都做不到了。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们没想到的。
他们的确见到了沼泽忍者。
但沼泽忍者的身边,还跟着石镇的守卫。
“这是第几波了。”阿全随意记着数,“都丢去那什么……嗯,‘劳动改造’。”
沼泽忍者的中忍队长,则沉默地站在一边,听之任之。
他们无视了这些潜在内线的告饶声,一切交由石镇处理。
无他,都是影人老大的命令。
一些沼泽忍者早已发展起来的忠诚暗线,路梦可以不管,只是需要一份名录备案——这些人其实就相当于是听令的密探了。
至于那些不知道内幕消息,还想着事到临头投靠沼泽忍者的。
无疑就是看不清风向的叛徒。
无论对于石镇,还是沼泽忍者,都是一样的。
在底层的沼泽忍者这边,许多人对路梦都没有什么坏印象。
毕竟,在石鼠团大营一役中。
可是有好多兄弟,就是被他‘救’走的。
这件事后来在水部落中,也成为了不小的谈资。
有了它作为铺垫,当影人老大宣布对方是自己人的时候,大多数沼泽忍者甚至都没有感到惊讶,反倒是觉得果然如此:
影人,你终于不装了。
就这?老大,兄弟们都知道了……
此前一直被赤剑团针对,以及身处危机中的压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影人独自布局到今天,甚至灭掉了一个老牌沼泽地势力。
还有什么困难,是他们的这位老大解决不了的?老实听令就好。
至于占下来的石镇。
以后就是自家兄弟。
有人敢对他不利,那就是和我们沼泽忍者不客气!
阿全则颇为感慨。
作为算是沼泽地里最早追随路先生的一批人,一路走来,几乎每一件大事他都亲身在场。
但事情的发展,每每都超乎他的意料。
传闻的版本也是越来越多,越发扑朔离奇。
就连阿全自己,都分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常态。
大陆上的每一个传奇,都是如此。
但阿全可以确信的是,现实来看,石镇的危机已经暂时解除,除非被强行攻打,他们已是绝对站稳了脚跟。
作为一个黄水村土生土长的普通村民,他也是没想到。
自己有一天,竟是能来到这传说中遥不可及的石鼠镇……不,石镇,并且昂首挺胸,连沼泽忍者都要配合他的命令。
这当真可以说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而这一切,都要开始于……他抱走了床上的‘女孩’……
想到这,阿全忽然感觉又不是很美好。
此刻,石镇内唯一的铁匠铺。
一锅静水忽地沸腾,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从中缓缓抽出,赤红褪去。
白发青年布衣扎在腰间,上身肌肉虬结,行动间线条流动,又如溪水般匀称。
他用铁夹钳住厚重的刀片,细细打量。
一边的蜂人不禁发出一声赞叹:“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