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婆婆不同意
要说感情有多深厚,只有一个多月,当然是没有多深厚的。
但是完美贴合应铎想要的伴侣。
从外貌、性格到开智程度,甚至是到她的残缺。
哪怕是知道她今日将事情做得过火,会让他很难办,无法面对婆婆,更何况过几天就是婆婆的忌日。
只是本能,会想到她之后的生活,她一个失声的金融生,连在金融场谈笑搏利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想她离开之后是去餐馆打工,去跪着帮别人清理裙摆,去出卖健康做医药实验,被歧视被轻蔑,拿着这么好的学历,却没有办法在她钟意的金融界大展宏图,也没有钱继续读硕博。
所以再不应该,他都给了。
希望她以后过不同的日子。
麦青听见这个分手费,就知道boss其实留有余情,未必以后没有机会复合,她试探着:“那以后…”
应铎将脏污的手帕随手递给麦青,淡声道:“应该没有以后了。”
妹妹仔对于感情的期待之高,他应该已经出局了。
他钟意她傲然,也应该知道一旦有嫌隙,她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有钟蓉这件事横在中间,她也很难解开心结接近他了。
她这次冲动得他相当意外,也许是他未能体验她的痛苦,不知道她苦衷,但也确实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他身边有很多需要玉蕴珠藏,暂按刀戈的时候。
需要理智到极点,不然会很容易被人下套。
麦青只是觉得会有很多万一,还是问清楚:“如果周先生那边联系她……”
“由她。”应铎的声音已经很平淡。
跟谁有关系都是她的自由。
麦青终于明白了,断了就是断了,boss不可能再记挂太多,她接过脏污的手帕丢掉,小心问道:
“钟小姐这边怎么处理?”
“她被父母教坏了,找人矫正她的认知偏差。”应铎想到钟蓉那个样子,就觉得她愧对婆婆。
麦青很快给出答案:“我会安排心理专家和法律老师,矫正她为人处世的边缘行为,您觉得在您闲置的尖沙咀别墅是否可以?”
应铎抬步往前走,面色始终冷淡:“不需要给她太好的条件,她上课一天给她两百文,只能用这两百文换吃穿,把她关好,直到婆婆忌日。”
她太需要矫正。
比起不让钟蓉奢侈用度,让钟蓉肆无忌惮毫无三观,才是真正对不住婆婆。
麦青多问一句:“医生呢?”
应铎随口应:“请。”
麦青拿不准主意:“医美的医生?”
应铎只是无情到狠心:“普通的,暂时不替她矫正疤痕。”
麦青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往钟蓉有一点不合意,boss都会随手解决,这次是毁容这么大的事,boss竟然不让钟蓉看医生:
“…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应铎在走廊上抬步行,平静得不似刚刚经历恩人孙女毁容,女伴分手一般。
颇多的阅历已经使他在面对这些事时,仍旧平静。
麦青要转身离开,应铎突然停步:“叫人去婆婆墓前掷杯,问是否同意我对孙女的处理。”
麦青点头:“好,我马上让人过关去羊城。”
通知人去羊城之后,麦青去和唐观棋说了应生的补偿,唐观棋只是很敷衍地点了点头。
麦青说不打扰她,有事可以发消息。
她也点头。
一个人在病房里坐了很久很久。久得本来还有阳光的天色,都开始变得阴沉沉,好似要落雨。
她坐在那里,其实这都是她想要的,她应该高兴。
应生的愧疚,补偿,他亲眼看到了钟蓉母女对她的欺辱。
往后都是她的利柄。
但这一切在想到钟蓉喊出来的那句婆婆时,都会骤然停止。
应生给的补偿多得她应该觉得震撼,但麦主任说出来那一秒,她只是很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想哭的感觉。
他给这么多,是否是真的很中意她,才不舍得她以后受苦。
就算冇关系了,也不计较,依然给了这些。
唐观棋抬眸看着窗外逐渐变阴的天空,露出很浅很薄的笑意,却不像是真心的。
她起身,抬步走出病房。
刚出医院没多久,就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她一回头,就有两个人假装是路人,但她一眼就认出是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两个保镖。
她觉得有些意外。
应生还让保镖跟着她?
但她立刻回头,没有看那两个人,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冒出来。
她故意往道路旁边走,过了马路去对面。
道路这边下面就是海域,海风大得能将人的裙摆长发吹得打人,拍过大腿和脸颊。
她余光微不可见扫过那两个人,忽然攀上围栏,看着下面的一阵一阵的蓝色海浪,直接跳下海里。
她动作太迅速,还在过红绿灯的保镖甚至来不及跑上前。
周围的人尖叫,纷纷趴到围栏上。
“来人啊!有人跳海自杀!”
“救命,有人自杀!”
一瞬间,两个大汉吓得飞快越过马路,跑到公路边,小姑娘的身影已经被海水淹没。
两个大汉心急如焚,毫不犹豫跳下海。
而唐观棋憋着气,扶着礁石,听见有重物落水声,且位置离自己不远,才松手慢慢往下沉,还特地扑腾了几下,调整自己的位置。
憋气太久,迷糊中,看见两个人拼命向自己游过来。
而另一边,应铎刚刚接到来自羊城的电话,他微微皱起眉:“什么意思?”
家族办公室的人有些汗颜:“无论如何都掷不到一正一反,一直是婆婆不愿意接受询问。”
不停的阳杯阳杯,意味着婆婆就是不答应接受他们的询问。
应铎本想说算了,那一头却惊叫:“掷到了!”
应铎浅出一口气,婆婆终于接受了:“说。”
但那边却牙颤,似乎不敢说给他听:“卦杯站立,大凶。”
手机被风水师傅夺过,风水师傅都震惊:“应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从业以来,从来都没有掷出过站杯。”
站杯不是随意掷得出来的,依交杯的形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应铎眉心压下:“确定?”
另一边心惊不已:“确定,两只杯都是站着的,一开始是不答,不愿意接受询问,现在唯一一次掷出来的就是大凶,两只凶,这位先人对您的处理,应该是动怒状态,建议您停止您正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