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进一步
看着戒指戴在她手上,大小刚好,他目测的指围没错。
他平和抬眸:“但我没有许这个愿望。”
她很想知道,是什么打败了想和她在一起的愿望,虽然她知道会有很多事情在她之上,但亲耳听见,还是会有被轻视的不舒服:
“你许了什么?”
是想事业上更成功,想拥有更多资产,得到年少白月光,弥补以前没有达到的人生遗憾?
应铎很平静地看着她:“我希望唐观棋能说话。”
流星坠向地平线,庞大又重重降落,带着至死方休的拖尾。
男人的眼神平静到仿佛这就是应该的。
本来还有些心酸的唐观棋一僵。
怎么会许这个愿望?
她的愿望都是只为了自己。
应铎轻轻将她的手放在她膝盖上。
起身,坐在了她身边。
面对唐观棋的意外,他只是温柔包容到让人觉得这是他亏欠的:
“我希望你还能说话,对我说讨厌我也好,怨我也好,起码用语言表达出来。”
他许只关于她的愿望。
明明可以许的愿望那么多,却只许了一个就算实现,也和他没有太多关系的愿望。
她故意嘲笑他:“某一天我一走了之,你的愿望就与你无关了。”
“与我无关就抓回来,直到有关为止。”应铎很淡然。
唐观棋看着他深邃但淡漠的眼睛,感觉他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
唐观棋悻悻的:“那我明天就要跑路了。”
应铎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他的声音从她发丝后传来,丝毫不带开玩笑的样子:“明天要跑路,今晚就占够你的便宜。”
唐观棋已经被他抱了很多次,但还是会被这个姿势烫得身体发热,腿贴着他的大腿,背脊也贴着他的胸膛,从上到下几乎整个人抵着他的身体。
她的手有些慌乱撑在床头柜上,一副随时都要逃跑的样子。
应铎却随意用一条腿隔在她双腿之间,不准她合拢腿。
“我们还有很多亲密的机会,对吗?”
唐观棋咽了一下口水,撑在床头柜上的手攥得微紧,感觉应铎是真的要对她做什么。
她不回答是否。
就听见后面的男人问她:“先接吻可以吗?”
唐观棋不回答,她屁股略微抬起一点想移开,却立刻被摁着坐回去贴着他。
应铎从她侧面低头,看她有些无措的脸庞:“刚刚不是还想看我手机?亲我一下就给你看。”但是他的两只手已经从她小腹往上移了,这双大手给人的感觉不是控制是抚摸。
唐观棋微微绞腿,想把腿合起来。
流星依然在千万里之外飞驰而过,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外面的流星已经被应铎进门时随手拉下的窗帘隔绝,连那些微小的线光都看不见,她却被他横插一腿,越想合拢越只能夹着他。
应铎不说话,只是把已经有反应的她放在床上,他俯身下来。
脑袋里进不了任何事物,只能感觉他的吻落下来。
天色沉晚,港城的媒体却没有停歇,本来已经稍微压下去的伟雄家私新闻,在夜色中呈现爆炸式翻涌。
之前只是毒家具的事情,今晚爆出来的有招标行贿、评奖虚报销售额、侵犯别家家私公司的设计专利、惯用抄袭方式推出新款家私,
被侵犯权益的群体从单纯的消费者,到和伟雄家私有过竞争的所有家具公司,到在家具设计领域有名有地位的设计师。
一时之间成为同行之敌,尤其招标行贿,已经触及法律,钟伟雄又不懂拉替死鬼,公司的法人就是自己,招标行贿一旦查明,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摆明了幕后爆出这些事情的人,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一点余地都没有给他留,本来还在勉强运营的工厂被连夜警告查封。
应铎的手潜入她裙下,她面色绯红,扑在枕头上。
伟雄家私的事情已经不是单纯只关伟雄家私的事,被伟雄家私侵犯过利益的同行都不可能会放过他。
同行最知道怎么整死同行,很多家具公司大楼的灯彻夜亮着,钟伟雄哪怕是跑到了那间四十平米的小房子住,都一直有人来砸门。
他不敢开。
而曾芳搞不清楚情况,顶着剧痛要去开门,手刚刚摸到门把手,就被钟伟雄拿瓶子一把砸过来,打到她痛得瞬间松手。
整个人倒在门后,像一滩已经被抽筋拔骨只剩下脂肪和松皮的白肉。
她痛得想呻吟,却被钟伟雄捂住嘴,在地上拖着走,深怕她发出一点声音,让门外的人以为门内有人。
曾芳的头接连撞到电视柜撞到墙角,但钟伟雄没时间管这些,把她放在卫生间门口,趴在门上听动静。
但好景不长,门外的人没有再砸门,片刻后门锁却响起了被人拿什么东西捅开的声音,明显是要开锁。
钟伟雄吓得连忙用玄关的柜子顶着门,又用沙发在后面顶着,想尽办法用重物抵在门口,深怕对方进来。
电视柜冰箱餐桌,能想到的全用上了。
幸好,门是向里开的,哪怕是锁被人撬开都没事,一样打不开门,煎熬一个多钟就没人再推门了。
而此刻,唐观棋在应铎手上,唇也被他的吻控制住,蹙着眉似痛似羞。
宝瓶座的流星雨早已经结束,有其他流星正在她的眼前飞驰而过。
终于到了半夜,钟家没了动静,钟伟雄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手机也不敢开。
一打开就看见了新闻,说他招标行贿的事情,明明就是随便塞了点钱给人,他以前去按摩想插队也是塞点钱给服务生,一样的性质,这么小的活动,没想到背后主办者是大陆那边,上网一查就是五年起步。
如果真去坐牢,监狱里的生活他根本不敢想。
而中环,唐观棋面色迷蒙地起身,应铎已经在浴室洗手,唐观棋走进去,他随意在温水下擦拭自己洁白修长的手指:“去冲个凉再睡觉。”
唐观棋的脚都还有些软,靠在了他宽厚的背上,感觉自己像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