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暴击应生倒计时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雪上加霜想激钟伟雄:
“而且曾芳还想再嫁,就让以后的男人住这套屋,说就和之前一样,之前她带了房款和你结婚,现在也带房款和别人结婚,说你靠不住。”
钟伟雄本来苍白灰敗的面色瞬间气得通红:
“还敢拿我的屋再嫁,把我害来坐监了,她自己在外面爽,看她就是有心害我进来的。”
看钟伟雄慢慢被她三言两语挑拨起怒火,钟蓉却知道这把火不够,面带急切:
“阿爸,怎么办,我怕他们真的要在你的屋里结婚再婚,现在屋里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了,全部被曾芳丢咗。”
听见曾芳迫不及待丢他的东西,钟伟雄此刻恨不得回到旺角,拿刀和曾芳搏命。
钟蓉抱怨着,假装不经意说出来:“这套屋明明是你名下的,她凭什么让别人住?”
一句话突然启发钟伟雄,他压着怒火:“你马上把房子挂出去卖,让买家来监狱同我签合同,只要尽快卖掉,亏都无所谓。”
他要坐监这么久,反正都住不到了,打死都不能让曾芳那家人鸠占鹊巢。
他得不到,曾芳也别想得到!
钟蓉达到目的,连忙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办,爸爸你别急,我不会让他们占我们屋的。”
她起身:“我现在先走,你在里面要好好的,我会尽快卖掉房子,买一间新的,等你出来就可以住。”
说完,她一刻都不想多待,赶紧出了会见室,终于敢大口呼吸。
太臭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后夹着臭屁味。
钟蓉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有另一波人去探监。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长相痞气俊秀,明显是富二代,对名牌十分敏感的钟蓉一下看得出他的lv跑鞋,圣罗兰t恤。
身边还跟着两个律师一样的人。
和她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她见过港城很多富家子弟,但这个,她从未见过。
钟蓉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而袁轲和钟蓉擦肩而过,只留下薄薄的男士香水味,烂大街但不出错的爱马仕大地。
这一刻仿佛把她刚刚被污臭洗礼的鼻子净化。
而袁轲带着委托律师去见袁真,看着袁真在股份转让协议上签字。
还有些不确定。
袁真淡声道:“虽然一直以来冇富养过你,但你也未见过世间险恶,如果拿着股份被人骗了,少在外面哭,来见我。”
莫名给袁轲一种有人给他托底的感觉。
他轻嗯一声。
而此刻,何渡归亲眼看着要参加团建的众人动身。
心里又惊惧又紧张。
按照以往的情况,他当然是赶紧上前道歉讨好,但这是唐观棋。
她看尽了他对她的欺辱蔑视,甚至两个人的身份突然转变,他难以适应这种新局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甚至还用篮球打了她。
但人家是他高攀都高攀不上的人,没有计较,他以为是因为钟意他,他竟然打了对方。
对方心里怕已经厌恶他到底。
他贸然上前,怕不是会让唐小姐突然记起他这号人,以至于直接开除。
一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办公室空荡荡,只剩下几个还留下。
他才敢往后看一眼。这一天都在惊惧不安中度过。
团建的活动其实也普通,是去度假酒店里玩一天,温泉、棋牌、游戏、饮酒、聚餐。
唐观棋适应良好,尤其是有应铎遣来跟着她的两个秘书在。
只是中间玩游戏的时候,她抽到真心话,大家不敢真和她玩,就算她愿意玩,有很多东西他们不合适听,只是解围:
“刚刚其实应该轮到我的,就是我跑太快了,才到唐小姐,应该我真心话。”
“shirley,把牌给我吧,应该是我的。”
唐观棋却只是笑笑,在“现今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谁,并向各位解释对方是top1的原因。”的问题下。
她拿了游戏卡纸,把答案写下来。
同一时刻,应铎正在参与金融会议,主要是跟进内地与港府政策,会场来的人很全,受邀者基本到位。
应铎坐在第一排,一直听着旁人的讨论,不急不慢地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
“大陆有客户同我提过,担心港币脱钩的问题。”
“讨论这个还早,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脱钩。”
“最近美联储降息,对那些海外美元融资较高的板块,比如搞科技硬件的,创新医药的,倒是很有益。”
“文教授,你怎么看?”
周边一个与会男人始终淡笑:“作为受益者,我当然笑着看。”
应铎只是听,并不出声。
直到结束,路过那个金融人士的位置,才看了一眼他的名牌。
文唯序。
头衔是致诚量化私募的股东,港城大学金融系正教授。
秘书陪同听完整场,跟应铎下了停车场。
下到停车场,不巧又遇到那位。
只不过对方同好友在车前聊天。
好友注意到文唯序的钥匙,好奇问:“这是哪来的?”
而钥匙上挂着两只文玩核桃,狮子头,圆润端方。
应铎无意中余光扫了一眼,也并未当回事。
而文唯序露出轻笑,仿佛想到什么,只温和道:
“文玩核桃,一个很特别的朋友送的,她对文玩核桃很有研究,去年生日就送了这对核桃给我。”
有风过地下车库,那位文先生的西服衣领微摆,里面不是衬衣是白t恤,戴着无框的眼镜,桃眼冷白皮肤,书卷气极重。
气质和外貌清隽到像一个教书先生,而非金融名利场上的人。
应铎拉开劳斯莱斯的后车门,迈开长腿坐上去。
对着前面的司机淡淡道:“开车吧。”
劳斯莱斯路过那位文先生,隔着车窗,两人相错擦肩,飞速将对方留在背后。
应铎还在车上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唐小姐和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应铎以为是请示,但这种小游戏,当然让观棋自己决定要不要参与,他的爱不是束缚:
“冇关系,让她玩吧,今天做什么都由她。”
秘书下一句话却定住他:
“其中有个问题是,现在对你最重要的人是谁,并当众向在场人解释。”
应铎察觉应该是出了什么差错:“观棋是怎么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