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楼尚书完了
    京兆衙门之外，有三人前来，其中一人脸色服饰都有灰尘，和他装扮有不同。
    “你们看，我怎么感觉这衙门奇奇怪怪的。”言豫津说道。
    “没什么，这不就是正常的衙门。”萧景睿没感觉差别，不是不敏感，倒是梅长苏，感触颇深，不过也只觉得是衙门风气变了。
    他对沈轻舟关注没停止，知道对方来了金陵城后，府衙大变，行事公正太多了。
    “这位兄弟，我等来报案，不知有何流程？”萧景睿说道。
    “这位公子，没有流程，直接入内即可，有文官书写，不知这位公子，是矛盾还是其他？”
    “人命官司。”
    “人命官司，是哪里。”看的出来，眼前这个衙役忽然郑重很多。
    “兰园。”
    ……
    兰园。
    沈轻舟姗姗来迟，一身官服，这不是那种上朝的厚重朝服，比劲装宽松不少，但是也不会过于累赘，不过对穿过现代服饰的沈轻舟来说，都很复杂，不过他也习惯。
    “大人。”
    “见过沈大人。”三个报案人拱手道。
    “苏先生，萧公子，言公子，此处是你们发现的？”沈轻舟拱手道。
    “今日我等陪苏先生来看园子，因玉坠掉落井底，无意中发现有骸骨，特去京兆府报案。”萧景睿说道。
    “这所园子是我跟诚义商行买的，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大人不妨问问诚义商行，这所园子原来的主人是谁。”梅长苏提醒道，他当然是故意的，就是针对楼之敬而来，此刻也是提醒沈轻舟，生怕他想不到。
    “嗯。”沈轻舟看着打捞起来的一处处骸骨，他不害怕，杀人那么多，还怕什么，但是想到本来就是一些讨饭吃的人，被那些权贵弄死，他在现实社会已经培养成型的三观，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大人，已按照您的吩咐查清，这园子今年内，已经转手两人，不过在七年前，这园子属于一个叫做张晋的人所有，此人是商籍贯，曾经在京城内拥有多处风月场所，为人低调，但是听说很有实力和人脉。
    四年前因病去世，子侄不孝，产业也渐渐凋零，这处院子，因此也被拿出来售卖。”沈三阳出现了，直接汇报。
    这速度，让梅长苏都惊叹，沈轻舟从城外回来，已经安排人查这些了，不愧是潭州有名的神探，对方破了不少潭州大案，虽然在金陵少有人知晓，毕竟上面看的是你当地的发展，不看破案，但是梅长苏知道。
    “嗯，传我令，羁押张家子侄，查清当初张晋是不是有心腹和信任之人，总管管家，一起捉拿，此处皆为女子尸骨，年数很久，想来和他老本行相关，严加看护，小心被人灭口，对了，让城中风月场所暂时关闭。”沈轻舟说道。
    “是。”沈三阳离开，至于最后一句，他秒懂，正哥儿一直不喜欢这种风月场所，这些场所免不了逼良为娼，但是很多人也已经习惯，根本不会报案，沈轻舟能做的就是救一个算一个，这次又有机会查封了。
    梅长苏三人看着沈轻舟雷厉风行，心里也是佩服，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的出来，沈轻舟来这短短一会，看看尸骨，内心已经有猜测了。
    “沈大人，想来对此案件已有头绪。”萧景睿问道。
    “全是女子尸骨，如此集中，并且以张晋原本职业，想来应该是暗娼之地，但是敢出人命，三位，将来此事难免会需要几位，这里阴森，几位可以暂时离开了。”沈轻舟说道。
    “在下告辞。”几个人离开，萧景睿和言豫津一路猜测，倒是梅长苏，确实对沈轻舟的破案本领刮目相看。
    其实这一次，说不上本领，他本来就知道这件事，这一次，只是为了让这几人报案，得有能力大的人做引子才行，要是他自己出手，查到楼之敬身上，难免有报复的怀疑。
    现如今就好了，就算被认为是报复，也是你行事不正的原因，当天，兰园藏尸案就被众人所知。
    传播途径只有一个，城内各大青楼都被强制关闭，虽然有不少的权贵后来，但是事关人命，天子脚下，谁也不想沾染这种事，很多客人也很难受，不过也知道了甚至原因，兰园藏尸和之前主人相关，制片主人之前开青楼的。
    不少的青楼老鸨，则是暗地里骂沈正，这人明显针对她们行业，每次都是有理由，本来之前使用些银两就能过去的事，现如今，都得公事公办。
    这也就不说了，还得交一大笔罚金，同一时间，各大赌坊也很无奈的表示难受，青楼都关了，赌坊这更是重灾区，反正死人了，张晋之前也能扯到这种关系，就认倒霉吧。
    哪怕沈轻舟已经早早派人盯住了张晋的管家，在他发出命令的时候，沈三宝就直接带人去抓了。
    等到沈轻舟回到府衙，张家人和管家史均已经全部在府衙等着了。
    “大人，小人冤枉啊。”不管什么，先说冤枉就可以了。
    “你们几人，仗着薄有家资，但是和此事关系还不太大，不过史均，本府听闻，你醉酒之时，可是曾经说过，有一份名册。
    本府不会逼迫与你，不过你应该清楚，那上面的人，一个个都想要你的命，想来，此刻已经有人去灭你的口了，你是想要交出名册，把压力给到本府身上，还是侥幸等人灭口，本府给你一个时辰，好好想想。”沈轻舟说道。
    “大人，小人冤枉。”史均抱着侥幸，但是心虚无比，尤其是在这正气最足之地。
    “冤枉不冤枉，你自己清楚，名册在你府邸，看来不在，你已和离，是在前夫人处，还不在，那就是相好，还真在相好处，那相好是。”沈轻舟边说边看史均。
    他其实就是靠正气歌的提醒，对破案来说，他选择错误，就要扣一丢丢，虽然无伤大雅，但是对破案是神效，尤其是知道一些事的情况下。
    “大人，小人招。”史均顶不住了。
    此刻，楼之敬刚刚知道兰园藏尸案，第一时间就让人去处理史均，本来以为没事的案子，怎么还能扯到自己。
    当日晚间，得知史均都被直接带入府衙，梅长苏已经看不透这个沈轻舟了，一切都太快了，抽丝剥茧也要有时间吧，不过，你会怎么选择呢。
    你要是不把史均带入府衙还好，直接带进去了，这可要承受两方面的压力，你是要在已经得罪誉王的情况下继续得罪太子，还是把这件事，直接交到刑部手里。
    楼之敬也已经直入东宫，他要去求太子了，他派出去的人去得晚，但是听人说捕快在追查什么名册，他当时就吓出冷汗，要是早知道有这个，史均活不到现在。
    此刻的沈轻舟已经入睡，他知道，楼之敬已经完了，名册在他手里，这天下，没人能够拿走，给他两天反应时间，让事情好好发酵。
    ……
    第二日，誉王府，誉王和秦般若也在商讨此事，此次史俊没有找他，但是他也想看看，沈轻舟会怎么做事。
    后面得知，东宫一大早就去问询京兆府兰园藏尸案，只不过京兆府尹正好不在府衙，等了一天，无奈回宫复命。
    “东宫动作倒是不慢，接下来就看沈正能撑多久，才会变成一个聪明人了。”誉王说道。
    “殿下还有想法招揽此人？”秦般若说道。
    “庆国公一事，虽然和他有关，但是就算没有他，庆国公行事已经惊扰父皇，必死无疑。
    沈正虽然行事刚正，但是还是有能力的，沈家商号富甲天下，拉拢他，就相当于拥有了无尽的钱财，对我有大用，对了，他是不是又查封你的红袖招了。”誉王说道。
    “此为小事，此人为官日久，倒是不改稚子之气，一心认为我等皆为藏污纳垢之地，从这方面看，他真的是一个好官。”秦般若是女子，在共情上是能理解沈轻舟的。
    “好官，直官，可惜不是本王的官。”
    “殿下，想来此人刚刚得罪誉王，未必想再得罪太子，我愿入他府邸指明道路，上报刑部，此事他方可两不得罪，再向他形容誉王爱才之心，想来他再是直臣，也未免不会动心。”
    “般若，辛苦你了。”誉王很赞同，有沈家商号，他有这个忍耐度，沈轻舟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当晚，秦般若夜探沈府，只不过，心情变得很糟糕，这府邸冷冷清清，看着荒无人烟一般，最过分的是，沈轻舟一夜未归。
    她出了沈府，并不知晓，已经有很多人都已经察觉到她了，别看沈轻舟经常府衙当家，不怎么回来，但是这沈府实际上是龙潭虎穴，别忘了，一堆商号拼了命的靠近沈府，各个都是有数的富贵，家中护卫不缺，要不是看是女子，担心和沈大人有瓜葛，早就拿下了。
    回到红袖招，她更生气了，得到了消息，沈轻舟白日里在城外巡查，夜里直接去府邸，并且是公务在身不见外人，就今天一大清早，他搞出个什么福利，送什么温暖去了。
    最让她难受的是，的都是大家的银两，包括红袖招的，沈轻舟按照律法行事，油泼不进，你可以不交罚款，但是谁敢光明正大和府衙搞这种事。
    哪怕知道最少关停半个月，损失不小，也得第一时间把罚款交了，这关系谁能先开业，那一波被压制的需求，也是很诱人的。
    “沈大人来了。”城外一个个民夫，天气逐渐变冷，但是大家干活还是光膀子，出汗，看到沈轻舟，各个都很尊敬。
    这是第一个让他们干活还给钱的人，干活给钱天经地义，但是这是官府的活，这就是以工代赈，这也是沈轻舟口碑好的原因。“众位兄弟们辛苦了，天气逐渐变寒，各位可在福利部，各自领取布匹，还有，这段时间工作辛苦，给大家加餐。”
    “谢谢沈大人。”
    一说福利部就是好事，这是一个大家期待的部门，就在城门外，还有加餐，现如今能吃三餐，还有油水，大家已经很满意了。
    罚款当然不能一下造了，但是拿出一些来，还是可以的。
    沈轻舟顺着路往前走，一些水泥路段已经能够使用，不过这是一条完整的，通往京郊各县的路，还是等都修好再开通吧，很快了，水泥就等干就好。
    还有去往各大城池，各大洲的路，不过，这都是大工程，得慢慢来，现如今，他要处理的是金陵城和周边。
    他不知道的是，远远的城墙上，霓凰郡主出现，看着他慢慢去往城郊的背影，她忽然很有兴趣，想看看沈轻舟第一次看自己是什么视角，当然，也是知道沈轻舟现如今有太子和誉王两个压力，想来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地方，现如今看来，不太需要。
    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看向了宁国公府，昨日，梅长苏侯府遇刺，她还担心了一阵，因为，各种踪迹都指向，对方是林殊。
    此刻的梅长苏，也在处理靖王的事，虽然沈轻舟给庆国公家族定了罪，但是这只是一个例子，要打压兼并土地之风，还是靖王接下了。
    天下间，可不止一个庆国公这么干，靖王这也是得罪人的差事，其实沈轻舟不介意接过来，但是他现如今，就能处理金陵城之事，只要当了中书令，他才有资格在天下推行他的决策。
    在沈轻舟这几日躲闪外人的情况下，就一点点空闲时间，就被他直接敲出了兰园藏尸案的各种细节，史俊签字画押。
    朝会上。
    “陛下，微臣有本奏，京城近日发现兰园藏尸一案，涉及十多条人命，微臣已经稍有进展，但是涉及重臣，微臣不敢言断。”沈轻舟卡着时间最后来，让太子一党，想对他拉关系都没时间。
    他这一启奏，楼之敬满脸发白，他现在只狠，自己对沈轻舟还没来得及下重手。
    “竟有此事，这天下间，还有大得过律法的重臣。”梁帝一句话定性，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也是他期待看到的，这一次，你这巨富，太子是肯定投靠不了了，就喜欢这种孤臣。
    至于楼之敬，既然行事不密，自己没必要保他，也是要提醒下其他人，什么太子党誉王党，都是自己一念之间。
    ……
    “沈大人。”刚刚下了朝会。
    “各位大人，在下有要事在身，告辞。”他离开宫殿，留下一群气的不行，还有看热闹的朝堂百官。
    楼之敬刚刚做轿子回到府邸，就看到大门口，有一些捕快，他内心阴冷，但是清楚，现如今，不能乱，他并不知道，沈轻舟有多少证据链。
    “楼大人，你回来了，在下金陵府衙沈三阳，查获你和兰园藏尸案一案有关，特来请楼大人府衙一行。”
    “大胆，敢拦当朝重臣户部尚书之路。”楼之敬的家丁们很狂，
    “陛下言，这天下还有大得过律法的重臣？”
    “这位小大人，在下稍后就会前往府衙，想来其中定有误会。”这句梁帝的话都说出来了，楼之敬知道，自己必须得走一趟，要是滚刀，连累家人。
    跑是跑不了，但是让人去东宫报信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以他的政治智慧知道，今日沈轻舟在朝堂说话，太子都保不下他了。
    “带走。”沈三阳没给面子，家丁们都没反应过来，被一个个打倒一起带回去，可能和兰园藏尸案无关，但是平时这么猖狂，事情少不了。
    “堂堂户部尚书，竟然也有此日。”有刚刚下朝的官员看到此事，离得远远的。
    只不过，还是有几个和户部相关的人都被找上了，那名册上，最大的是楼之敬，其他人也少不了，很多人脸色发白。
    “楼之敬，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来到府衙，看着沈轻舟扔出的桩桩事件，有些他自己都记不得的，他真的恨死张晋了。
    他没有反驳，因为对方是仇人，他要是和对面换个身份，他必然也不会放过，并且，面对沈轻舟，他有种被压制，也不想说话，甚至于害怕说话的恐惧感。
    “沈大人，我们都是被牵连的啊，我知道楼之敬的丑事。”有人已经看出，楼之敬完蛋，为了自己少受点罪，就想攀咬。
    这一场闹剧，也让沈轻舟看了个笑话。
    “楼之敬，此事已经封存案卷，上报刑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沈轻舟看着楼之敬道。
    “哈哈，沈正，事已到此，老夫无话可说，这一局我败了，没有翻身之途，但是，这也改不了，你输给我了。
    你说我人心止一寸，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当日里信誓旦旦，和我斗气，要娶那将门虎女。
    哪怕你出人意料，武功高强足以入琅琊高手榜，但是你再强，也得不到郡主青睐。”楼之敬这是过嘴瘾了，知道必死无疑，他已经克服一些恐惧了。
    “大胆，胆敢污蔑大人，掌嘴。”沈三阳当时就要出手。
    “慢，楼之敬，你莫非以为，此等之事能够让我有何难堪？”
    “我知道，这事对你无碍，但是，你年纪这么大，还未曾成家，未有侍妾。
    好不容易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但是人家不喜欢你，想到这我就高兴，你行事刚正，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涉足太少，你本可以以规则让她嫁你，但是你竟然放手。
    云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沈正小儿，你有惊世之才，但是，喜欢的人就是不喜欢你，你把一个人送到琅琊美人榜榜首，但是你永远得不到她。”楼之敬真的疯了，外面有一堆人看他被审判，他自己知道死期将至，也只能用这种事污秽沈轻舟名声了。
    沈轻舟行事他也查过，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从小到大竟然没有污点，刚刚会走路就知道做好事了，他为了拿下沈轻舟，废了很大功夫的，现如今，也就只能用这种爱而不得说一下了。
    至于琅琊美人榜榜首，天下人都知道，沈轻舟当初那一首云裳衣裳想容，可是让整个金陵的人都看到了霓凰郡主的美貌，实质上，那是大于她自身的，这要不是榜首，不公平。
    “云想衣裳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沈轻舟没有回话，口中吟诵，然后抬头望去，很多百姓其实已经知道，当时那个巨大的人影，是沈正变得戏法，誉王宣传沈轻舟救霓凰，就是为了让他疏远太子。
    此刻，又重新见到这一个场景，只不过，这一次，远远不能和当初媲美，因为沈轻舟只用了一丝丝才气而已。
    此刻浮现的，已经是和沈轻舟对战之时的霓凰郡主了，随着吟诵声完毕，霓凰郡主图影消失，外面已经有人跪了，愚昧之人还是不少，哪怕知道这是戏法和武功，但是还是忍不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感情之事，全凭本身，你可知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却胜人间无数，人这一生，不是稀里糊涂的活着，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本身开心就足够了。
    见过开就好，何必在意她属于谁，此事与我而言，并未污点，本府行事一向光明正大，不惧流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见过开就好，你的才华，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你越是这样，越代表遗憾。
    你还好意思说何必在意她属于谁，若是你真不在意，你和她决斗后，她当时已经再无动手之力，根本不是其他几人的对手，当日又是择婿最后时日，你敢说，那副“美人如玉剑如虹”的字帖不是你留下的。
    你真的是个天才，能以才学化入功法，那一剑以剑气化成凤，一剑击败其他对手，你说你不在意。
    哈哈，你是不是还有不敢说的，我帮你说，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是当日你剑气所化不是传言中的凤凰，是凤吧，男为凤女为凰，凤求凰。”
    “楼之敬，你想多了。”沈轻舟这个是真没想到，就是看霓凰有个名字带凰，就出个凤凰，楼之敬这是各种阴谋论想自己。
    “走。”沈三阳带着人犯离开，沈轻舟也离开了，只不过这一次，很多人都发现，他的身影有点悲凉。
    这就是语言给人的力量了，本身沈轻舟是很正常的，但是被楼之敬说的，加上沈轻舟曾经众所周知为了霓凰上擂台，这多少带点悲情色彩了。
    最重要的一点，涉及霓凰，他说了太多的经典言语了，云裳衣裳想容让天下多少女子羡慕，就是刚才一席话里面好几句经典，让大家看沈轻舟自带情怀。
    沈轻舟内心思索，楼之敬这纯属有病，不过，还真的是老狐狸，他故意说这件事，两个目的。
    好的方面，是让霓凰知道他的心意，那样的话，他得承对方的情，楼之敬必死无疑，但是他的家眷，是不是就能有一丝活路。
    坏的方面，就是他真的在极尽嘲讽沈轻舟，因为就这一个点了，反正怎么样也不吃亏，他能做的都做了。
    不过，对于沈轻舟来说，这个插曲，什么都影响不了，不过一点小事而已，等到他将来计划开展，这种事，在他的经历中，什么都说不上。
    （这个是三个一还要多，算是补前段时间的章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