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老朱猛夸儿子！老六你真是个鬼才啊！
“是，父皇！”
朱棣点了点头，朗声道，
“呼名不应，点卯不到，此为怠慢之罪，打军棍三十！”
“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为诽谤之罪，打军棍五十！”
“托伤作病，以避征伐训战，此为欺诈之罪，打军棍五十！”
“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为乱军之罪，打军棍三十！”
“……”
他一条条朗诵着，听得一众将领皆是连连点头，交声称赞。
“燕王殿下所念诵的军规里，有好几条都是化用自咱军队里的条例吧？”
“嗯，确实熟悉……这不就是军规十七条嘛！”
“好，真好！燕王殿下这化用的真不错！针对的全都是士兵们的训练！”
“……”
朱元璋听着，亦是频频点头，等朱棣念完十条，他已然是老怀大慰，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朱棣的肩膀、
“好，好，好啊！”
老朱一脸欣慰的道，
“我儿朱棣，真有大将风范也！”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朱棣听到这番夸奖，神色顿时无比振奋！
这么多年来，父皇还是第一次这样不吝夸赞的夸奖于他！
这种被父皇认可的感觉，太爽了！
“你们几个比朱棣差在哪里，知道吗？”
朱元璋看向朱棡、朱樉和朱橘几人，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正色道，
“差在用心！”
“为将为帅之人，最重要的不是勇武！个人的勇武在真正的大战中，能够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就拿你们常遇春常叔叔举例吧！他算是世人皆是的绝世猛将了吧？可你们以为他只有猛，没有智吗？如果把一个名将看的那么简单，那就大错特错了！”
“咱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常遇春每次作战之前，都是整宿整宿的绘制地形图，制定作战计划，并亲自统领精锐，形成一把尖刀！这把刀，他作为首脑，每次都能精准的把自己扎进敌军最薄弱的要害部位，形成强势突破！”
“没智慧，不用心，能行吗？”
众皇子闻言，皆是低着头，用心倾听，认真消化。
就连在场的诸多将领，这会儿也都是一副专心听讲的模样。
要知道，陛下的另外一个身份，可是大明最强的统帅！要说治军和打仗，就连徐达和汤和都不是他的对手！
决定明军存亡的几场生死大战，如鄱阳湖上与陈友谅的决战，那都是朱元璋亲自坐镇指挥和决断的，徐达都得靠边站！
后来大明建国了，身为皇帝不能再乱跑了，这才让徐达成为了大明第一统帅，可绝对不会有人认为，徐达就比陛下强了！
此刻能够聆听陛下讲授军机，对于众将来说，也绝对称得上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不是，老爹，你说他们不如老四可以，别带上我。”
“这么点人，还搞的稀稀拉拉的，这也叫用心？要求未免也太低了！”
忽然间，一道声音传来。
只见朱橘嘴里叼着一根稻杆，正仰着头看向朱元璋。
“嗯？”
朱元璋略一挑眉，倒也不恼，道，
“你的意思是，你把你那一万人，训的比朱棣还好？”
朱橘耸了耸肩。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朱标眼睛微微一亮。
一看小弟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就知道……这小子铁定是成竹在胸了！
“走，走，去瞧瞧。”
朱标有点等不及，竟是连声催促起了朱元璋。
“行！咱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搞出点什么样来！”
朱元璋轻哼一声，拔腿就走。
哒哒哒。
一行人走到吴王营地之中，空旷的营地之上，却是寥无人烟。
“人呢？”
朱元璋一脸狐疑的道，
“你的军队呢？拉出来给咱看啊！”
朱橘闻言，却是摆了摆手。
“你急个啥？”
“我不得准备准备？”
说着，他伸出手啪啪拍了两声！
不远处，一个土台之上，忽得有敲锣打鼓之声传来。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只见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手里攥着各种乐曲，正在演奏着激昂的乐曲！
“这是……《秦王破阵乐》？！”
徐达有些讶异的道。
他一边听着，指节也随着鼓点声在大腿上轻轻敲击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呜——
这曲子，肃杀而又恢弘，仿佛让人回到了战场之上，回到了和敌军对垒的场景之中！
然而，朱元璋却是皱起了眉头。
“放什么曲？你在这里给咱吹拉弹唱做什么？”
他一脸不悦的道，
“咱要看的是士兵，是军阵！今天不是来看戏听曲的，懂不懂？”
曲子虽然好听。
但今天的重点，不是歌舞表演！
然而，还没等他话音落下，营地之内，突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整齐划一，踩在地上，和《秦王破阵乐》的鼓点形成了美妙的配合！
哒！哒！哒！哒！
只见一支方阵从营房中走出，踢着整齐划一的正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朝着朱元璋走来。
他们的腿高高抬起，又利索的落下，左手和右手配合着腿不断交换着横置于胸前，整体姿势漂亮优雅而又干净利落！
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英姿飒爽！
众将领瞪大了眼睛。
众皇子亦是瞪大了眼睛，目中露出震惊之色。
甚至连朱元璋，此刻都睁大眼睛凝望着方阵，目中异彩连连。
他什么阵仗没见过？
可眼下这阵仗，他是真的没见过！
主要是这方阵内的士兵的出列姿态实在是太漂亮了！配合着《秦王破阵乐》的鼓点，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啊！
“立正！”
为首的士官高声喊道。
哒哒！
方阵列到了朱元璋十步开外的地方，迅速哒哒两声站定！
朱橘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朱元璋昂首道：
“怎么样老爹，还可以吧？”
“这是我的军官列队，打头阵！”
话音落下，营房内四条道路突然又涌出四个方阵，朝着朱元璋而来！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四个方阵冒出头，后面又再度跟上四个方阵，两边只间隔了五步左右的距离！
士兵们绵延不断，踢着正步，竟然能够做到全体协同！
哒！
一声落下，所有士兵都落左脚！
哒！
又是一声落下，所有士兵都落右脚！
上万人协同，竟然听不到紊乱的声音！这一幕，自然是将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
就连朱元璋，都有些愣神。
“这还是那帮老兵油子么？”
“这……简直比明军最精锐的部队都要整齐啊！这军容，这军姿！天呐……太美了，看得我都有点激动了！”
“我也是！看得老子热血沸腾！”
检阅这样一支军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立正！”
“立正！！！”
排头兵一声高喊，所有方阵都停下了脚步，昂首挺胸看向朱橘。
“同袍们好！”
朱橘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参见殿下！”
“同袍们，你们辛苦了！”
“我等竭诚为殿下效劳！！！”
呼喊之声，响彻行云！
朱棣：“！！！”
朱棡：“！！！”
朱樉：“！！！”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朱橘，眼睛已然是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这可是一万人！
一万个不服从管教的刺头老兵！
怎么会在朱橘的手里这么服帖？他到底是给这帮老兵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是让他们如此听话！
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稍息！”
朱橘摆了摆手，吩咐道。
哗！
万人军阵，全体稍息！
“老六，你……”
朱元璋望着前方的士兵，一脸愕然的道，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换咱来，也做不到这般地步啊！你……你真神了你！”
此时此刻，就连老朱都震惊了！
这不可能啊！
扪心自问，就算是他亲自统兵，也不能达到这样的地步啊！
众人也都纷纷看向朱橘。
这一刻，没有人不好奇的……朱橘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十五天内，让这支军队变得这么牛逼的！
尤其是徐达！
他原先还想着让朱橘接受一点挫折，或许能够让他更好的成长。
结果……这对人家来说好像根本不算个事儿啊！
“呵呵，其实不难。”
朱橘摆了摆手，正色道，
“练兵，是有侧重点的！我这半个月以来，其他任何东西不抓，就抓三点——站军姿、踢正步、叠被子！”
“这三条内容，我只教了一遍，而且只教给那一百个军官，也就是百夫长！再由百夫长教给十夫长，十夫长再教给伍夫长，这样层层往下传递。”
“哪个士兵出了问题，我不会处罚他，而是重惩他的直系百夫长！至于这个百夫长要怎么教训下面的人，那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
“好小子，挺懂御下之道啊！”
他赞许道，
“这样是对的！如果士兵出了问题，需要你一个个管过去，那会按下葫芦浮起瓢，罚完这个罚那个，能把你给累死！”
“正确的做法，就是责任制！惩罚管人的人！”
“如此一来，你就不需要操心惩治下面不听话的兵了，自然有人狠狠收拾他们！”
“这一条，比老四的恩威并施更具有威慑力，也更有效率！”
众皇子恍然，皆是心领神会！
原来作为将帅，重点是要放在军官身上，把他们收拾妥帖了，他们自然会把下面一层层的人全都管好！
“站军姿，就是现在他们站的这个姿势吧？”
朱元璋扫视了好几眼，方才点了点头，颔首道，
“不错，不错，这姿势有精神！应该全军推广！”
“你说的正步，就是刚才他们踢的那个步子？脚踢起来那样？”
朱橘点了点头。
“正是，正步之所以称之为正步，就是因为它模样端正，一踢一踏，看上去非常的端庄大气！”
他道，
“上万人一起踢正步，便是四个字——赏心悦目！”
“其实，这动作是很简单的，难点在于互相配合！大家一起抬腿，一起跺脚！这里头不能有一个人乱！乱了就废了！声音就不清朗了，就彻底混乱了！”
“说实话，今天他们的表现还是比较出乎我意料的，比较整齐，基本上没听到什么杂音，这样咱们检阅起来，就会非常舒服！”
众人连连点头。
看得确实舒服！
“踢正步看似简单，其实对于练兵来说极为重要！”
朱橘又道，
“一方面，他锻炼的是士兵的服从和执行，另一方面，它更考验的是兵与兵之间的协同配合能力！在战场上，要真正做到如臂指使，那么士兵之间就必须具有一定的默契！”
“一道军令发出，有默契的兵团就会迅速反应，进行配合！反应速度越快，配合的越好，那么战斗力也就更强！这一点，我相信老爹以及诸位叔伯应该都明白。”
“没有经过操练和配合的士兵，哪怕每个人都服从军令，呈现出来的效果，也可能是一盘散沙！”
众将闻言，皆是深感赞同。
“是啊！吴王殿下这番话，把打仗的一个精髓点出来了！天才般的战术，若是碰到了蠢猪般的执行，那也必然是要吃败仗的！”
“对！所以不打仗的时候，就必须要操练，让士兵之间形成配合！殿下这一套踢正步，我看是大道至简！别看简单，但的确是提升士兵配合默契的直接办法！”
“又能练兵，咱看得还舒服，吴王殿下真是个练兵的天才啊！哈哈哈……”
“……”
如今天下暂且太平，但兵马不能荒废，还需操练。
众将本就因为操练的内容和项目想的焦头烂额，这回吴王殿下直接提供了一个金点子，他们自然是如获至宝。
“这正步确实不错，美观不美观无所谓，主要是要把士兵的协同能力锻炼出来！这在战场上是至关重要的！”
“咱看，可以在明军内部全面推广！把站军姿和踢正步加入训练内容！”
众人尽皆赞同。
“爹，这是我发明创造出来的法子，我有专利的好吧！”
朱橘连道，
“你不能擅自使用我的专利，想要拿去推广，你得给我好处费！”
此言一出，众人皆笑。
几个皇子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就是老六会出来的话！
“哈哈哈哈……”
朱元璋点了点朱橘，笑道，
“你小子啊，不薅咱两把你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行行，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叠被子……是个什么意思？咱有点不懂。”
“这叠被子，也能作为一种训练？”
朱橘笃定的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
“叠被子不但是一种训练，而且还是核心的训练内容！”
“你们跟我来。”话音落下，他领着朱元璋一行人朝着营房内走去。
营房，一处通铺内。
一床床被褥整整齐齐的叠在床铺上，如同豆腐块一般。
“这叠的挺规整啊。”
汤和扫视了一圈，点头道，
“吴王殿下的营地里，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规整。”
“人利索整齐，床铺也收拾的干净，要是军中大评比，这样的军营绝对能得模范。”
众将皆是赞同。
军营里基本上都是一股子臭味，男人，尤其是军人，基本上都是不修边幅的。
一个通铺住几十个人，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都有，反正只要能有个躺下的地儿就不错了。
所以，像朱橘这样抓内务的，把营地收拾的如此整洁的，那的确是凤毛麟角，属于模范营地！
“内务，其实往往为人所忽略。”
朱橘正色道，
“但其实它很重要，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抓内务，其实抓的是士兵的自律和严谨！你们看，这些被褥是不是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褶皱？其实这就是我的要求，要求他们一定要做到绝对的平整！”
“起初，大家都很不理解，也都比较抗拒，甚至比站军姿和踢正步还要不配合，但我就是要强压他们！”
“糙老爷们平日里都大大咧咧惯了，都觉得这是娘们干的活儿，可实际上，整理内务绝对没有这么简单！真要把这一床被褥叠到这么整齐，是需要一定的耐心和技术的！是需要对自己有一点高要求的！”
“为什么要这样训练他们？因为打仗从来不是糙老爷们的一个糙活儿！必须要自律和严谨，才能在战局之中战局有利的地位！”
徐达听得连连点头。
没想到，这个女婿竟然对战争有这样的洞察力！
这些训练的内容很有针对性！而且针对的都是关键的地方！
他这么多年，也就总结和摸索出来一些，结果朱橘竟然单刀直入，直指要害！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为了叠被子，士兵们想尽了各种办法。”
朱橘笑道，
“有求爷爷告奶奶，让那些叠的好的帮忙叠的，也有叠好了一次之后，直接不盖被子睡觉的。”
“这些我倒是不管他们，允许他们动脑筋想办法！我要的只是结果，结果就是必须规整！”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朱元璋走到前头，将一床豆腐块一样的被子掀开。
然后他东鼓捣一下，西鼓捣一下……
“诶……”
“这……”
他搞着搞着，结果发现自己好像搞不回去了！
越弄，越是皱巴巴的一团，搞的老朱有些尴尬。
“这要怎么叠啊？”
他转头看向朱橘。
自己顶多只能复原成一个方块形状，但完全没有刚才那样平整！
“来啊！”
“给陛下示范一下！”
朱橘挥手道。
一个士兵应声而上，轻轻的捧起被子，眼神专注而又坚定，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床被子，而是一件艺术品。
唰！
他用双手将被褥撑平，而后严格的按照他的步骤，每折叠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将四个角全都撑直，令其达到最极限的平整之后，才会开始下一步。
一床被褥，他竟然足足叠了一炷香的时间！
但没有人露出不耐烦之色，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看，看他打磨这一件艺术品。
半晌后。
豆腐块复原，被重新放在了通铺上。
“报告殿下，被褥已经叠好！”
那士兵朝着朱橘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
“不错！”
朱橘拍了拍手，指着他为朱元璋介绍道，
“老爹，这就是我军营里头，叠被子叠的最好的兵！”
“许多士兵求爷爷告奶奶的对象，就是他！”
朱元璋看向那士兵。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衔？”
“回陛下，我叫王小虎，是军中的十夫长！”
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很好！咱觉得你有资格当百夫长了！”
朱元璋挥手道，
“一个人做事严谨，那么他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小虎，这个名字咱记住了，现在咱亲自晋升你为百夫长！希望将来打仗的时候，你的这份严谨可以在战场上发挥作用！”
王小虎闻言，顿时露出激动之色！
他竟然被陛下升衔了！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的！要知道，这可不仅仅只是晋升百夫长那么简单，这可是被陛下给记住了名字！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自己争气，将来的晋升之路绝对是畅通无阻，平步青云！
“谢陛下！”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叩谢皇帝的恩典。
“老六，今天你的确是让咱大开眼界了。”
朱元璋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而后朝着朱橘道，
“咱平时是不喜欢夸你的，毕竟你小子容易狐狸尾巴翘起来。”
“不过，今天咱必须夸一下你！要说老四是用了心，那你就是真的鬼才！你的这些办法直指要害，值得全军推广！”
朱橘咧嘴一笑。
“你继续夸，我禁得起！”
“再多来几句！”
朱元璋：“……”
人家都是谦逊的说一句‘父皇谬赞了，儿臣一定会继续努力’这样的话。
这小子倒好，夸奖听不够！
“徐达！”
老朱没有理会朱橘，转而吩咐道，
“你今天都看到了！前阵子你不是说，现在军队不打仗，军纪松弛，士兵们都懒散么！”
“现在最懒散的这帮人，都被吴王给治了，说明他的办法行之有效！”
“从今天开始，咱要求你在军中推广站军姿、踢正步、整内务三项！咱给你定的要求是，在三个月内，让全军上下都和朱橘的这一支队伍一样！”
“到时候，咱要阅兵！”
徐达神情一肃！
“是，陛下！”
“臣一定将此事办妥！”
朱元璋微微颔首。
徐达办事，他放心的很。
“现在，谁是第一名……不用咱说了吧？”
老朱抚须道，
“老六第一，无可争议！”
“老四第二，可圈可点！”
“至于其他人，咱只能说……你们还需要努力！要向老六和老四取取经！”
“这一回，让你们体验了军旅生活，也让你们增长了许多经验，但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无非是一场游戏而已，可下一次，说不定就是要你们真刀真枪的跟蛮夷干架了！”
“所以，咱要你们好好总结，好好复盘！就这一次的经历，除了老六以外，每个人都给咱写一篇疏，跟咱讲讲你们的心得体会！讲讲你们这回都学到了什么！”
“咱的皇儿，可以个性不同，也可以有缺点，但有一条，绝对不能是草包软蛋！”
众皇子听到这话，皆是神色一肃。
他们完全能够感受到，父皇已经开始着手对他们进行培养了！
培养的方向，就是将来为大明守疆镇土的藩王！
“父皇，我能直接参军吗？”
朱棣忽的道，
“这一回，儿臣才知道自己有诸多的不足，也知道自己有巨大的提升空间！”
“正如父皇所言，儿臣只是用心，但却并不如六哥那样鬼才，能够做到无师自通，所以，儿臣觉得自己更需要历练，在历练中成长！”
“所以陛下，儿臣请求参军，将来奔赴战场，和那帮蛮夷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朱元璋眉头一挑。
“老四，你可以啊！”
他笑道，
“不错，直接去战场上洗礼，比纸上谈兵好百倍！”
“你这小子，颇有几分胆色！行，你的愿望，咱会考虑的！若是时机成熟，咱会安排你去战场上历练！”
“元朝还没灭，他们在北方依旧对咱们造成威胁，所以，咱过不了多久，就会再度发兵，彻底扫平他们！”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多将领皆是兴奋了起来。
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皇帝竟然明确表态，要再度用兵！
身为将领，最大的价值就是打仗！天下太平了，他们这帮丘八也就没了用武之地，地位和权力都会大幅下降。
反过来，只要有仗打，那他们就还是香饽饽，是皇帝倚重的对象！
“陛下，臣倒是认为，吴王殿下似乎也适合随军。”
徐达忽然道，
“您称之为鬼才，臣觉得恰如其分！没有经历过战阵就能琢磨出这么多好点子来，要是真的随军打仗，说不定他能出奇谋！”
“所以，臣想让吴王殿下在军中挂职，多多熟悉军旅生活，将来，或许他能创造奇迹！”
朱橘眼睛一瞪。
我把你当岳父，你居然想害我！
老子才不要去当兵呢！当兵打仗有什么好？冒的风险太大了！
躺在应天吃喝玩乐当个纨绔，才爽啊！
他正欲说话，却见徐达不断的对他使着眼色，这才叫他稍稍犹豫了一下。
“嗯……有道理！”
朱元璋略一沉吟，便道，
“这小子的奇思妙想贼多，要说干正事儿，或许搞不来，但你要他出几个奇谋，搞不好还真能给你鼓捣！”
“如今的北元，在草原上东躲西藏，太过于狡猾！咱现在缺的不是卫青，而是一个像霍去病那样的奇将，能够出其不意的干翻他们！”
“说不定啊，老六还真能帮上一点忙……”
“嗯……行！就让他在你军中挂个参将吧！”
徐达咧嘴一笑。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众人亦是附和道。
“半个月的演武就此结束，让他们都回归军营吧。”
朱元璋转而吩咐道，
“给他们登记造册，编入亲王亲卫的队伍之中。”
“现在暂且继续待在军营里，等将来亲王们就藩以后，就让他们作为亲卫跟随，前往封地。”
徐达应声称是，迅速吩咐了下去。
说到这里，朱元璋还有点头疼的扶了扶额头。
别人倒是还好。
几百人，一两千人，作为亲王的卫队没啥。
朱橘这家伙，直接一万人！关键他的封地还在吴地！
江南水乡，富庶之地，需要那么多兵马干啥？也不需要卫戍啊！
再加上老朱有意想让朱橘留在中枢，那这一万亲卫，岂不是留在应天了？
那……好家伙！吴王的亲卫，比太子的亲卫都要多出一倍了！
这哪能行？
想着想着，朱元璋有些无奈。
以后不能再像这次这样不严谨了！碰到朱橘这样不能用常理揣度的人，总是容易出现各种不可控的意外！
“黑小子们，打道回府！”
……
皇宫之内，吴王所中。
噗通！
朱橘一个飞扑，扑在了床榻之上，舒舒服服的打了几个滚。
“啊……舒服，舒服呀！”
“终于是回来了！来啊，剑琪！给我炖个雪梨来喝喝！”
一回到家，他就又开始吆五喝六了起来。
带兵那么累，回家可不得享受享受！
“是，殿下。”
剑琪柔声而应，迅速下去。
片刻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炖雪梨递到了朱橘的面前。
“挺香啊。”
朱橘接过炖雪梨，正欲趁热喝，却忽的察觉到……眼前之人似乎不是剑琪。
抬眼一看，他的眼睛顿时一亮。
“妙云老婆？”
“哎呀！你怎么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来——”
朱橘看到徐妙云，哪里还顾得上喝雪梨水，直接一个飞扑冲了上去，就要开启少儿不宜的内容。
“哎呀你别闹！”
徐妙云脸色一红，忙将他推开，道，
“我这次来，是跟你说正事儿来的！”
“说完你要还有心情闹，那随你闹。”
朱橘微微一怔。
“嗯？”
“你这话的意思……有啥坏消息？”
他一下就听出了徐妙云的言外之意。
徐妙云轻嗯了一声，下意识的揉了揉小腹。
“我，那个……”
“好像没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