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黎岁将除了开阳之外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而后看着开阳,审视了开阳那张看起来格外‘老实’的脸。
毕竟当杀手的,有时候相貌太惹眼也不是好事。
但开阳顶多就是个普通青年的外貌。
“为什么会想着去当狗仔?”黎岁皱眉:“你从哪看到这个职业消息的?”
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沉闷的开阳和狗仔这个职业能扯的上联系。
“就是觉得有意思。”开阳说:“教主,你不是说只要不违法,我们可以找点适合自己的事情做吗?”
“……”
她的确是说过这种话。
但不是她带有色眼镜看人,狗仔这职业听起来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她在网络上看到的最大八卦就是狗仔拍了某些明星的大新闻,一般会提前爆给明星来要挟明星给钱。
这行业既显得缺德但又确实满足了大众的好奇心。
反正她爱看。
只是开阳看起来不像是适合当狗仔的人啊。
他面无表情的去拍别人的八卦?
要是拍到一些辣眼睛的东西了那怎么办?
不过黎岁是个开明的人,就算手底下的人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只要不涉及到违法边缘她都会很宽容。
“你确定你要找点事做就是当狗仔?狗仔一般就是去拍那些明星名流的新闻,例如出轨啊劈腿甚至是一些更严重的情况,而且你拍到了还要先告诉别人,不然你直接爆出来,就是违背行业规则,很容易成为行业公敌的。”
开阳眼睛亮了:“他们都会来找我麻烦?”
“……”
黎岁忽然品出点味道了。
她上下打量开阳,没错过开阳眼神里那点隐秘的兴奋和雀跃。
而且——
谁敢找开阳麻烦?
“倒不是找你麻烦,只是你很容易被人起诉。”黎岁也不了解这行业的界限在哪里,万一真拍到不该拍的,而且发布出去以后开阳会不会真的被人起诉。
她语重心长的教育:“你要真对这个行业感兴趣,要不你去当记者吧,记者比狗仔听起来好听,而且更光明正大。”
开阳不解:“记者又是什么?”
黎岁:“狗仔是背地里偷拍跟踪,记者一般是光明正大的采访。”
开阳不着痕迹的撇了下嘴。
正大光明有什么意思。
他就喜欢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
最好还能带点危险性质的。
要是被黎岁知道他这想法,估计能像教育天枢那样给他来几个大逼斗。
不过她对开阳这娃滤镜还是比较深的。
就是因为开阳不喜欢在人堆里晃,很少在黎岁面前来。
导致黎岁对他的印象只有‘老实话不多’这个概念。
“这样吧,你现在还上学呢,你要真有兴趣,你先查查狗仔和记者分别是干什么的。要做这行也不简单,认字是基础,起码要学会拍摄,你有摄影机吗?你会玩拍摄吗?你现在手机拍个照你都不灵光,更别提还要学点计算机知识,你要学的多着呢。”
开阳:“教主你可以给我买吗?我先学着,我以后赚到钱就还你。”
“……可以。”
她还能说不吗?
开阳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黎岁随后想想开阳要是真想干这行也不是不行。 去当个不走寻常路的记者。
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什么都敢报道,还不怕人找麻烦,简直是绝杀。
这样一想竟然还是桩好事。
黎岁虽然没看出开阳最终的意图,但起码现阶段脑电波还是和开阳短暂对上了。
开阳的事情黎岁也没跟其他人说。
毕竟现在啥行业都要点专业知识,开阳摄影机都摸不来。
秦行知和关忠是半夜回来的。
这两人出去一趟竟然还端了一个传销窝点。
当时他们看见被控制的男子觉得不对劲,跟上去后就发现这是在居民楼里伪装起来的传销组织。
秦行知把人解决以后,将后面的事情交给当地警方了。
通过这件事,关忠倒是觉得秦行知不错。
刨除内力这件事,秦行知基本上是部队里把拳脚功夫练到极点的代表。
一下手全是杀招,要不是克制着这里是普通人,他现在是异调组的,指不定会把人伤成什么样。
刚才解决十几个传销窝点的打手都没让关忠帮忙。
关忠就欣赏身手好的。
如果在大梁朝的,秦行知这样的能修行内力,起码得是个响当当的高手。
关忠难得问了一句:“你这身手是从小就练的?”
秦行知本来是送关忠回来,听见关忠这么一问,沉默了两秒,点点头:“小的时候就对这些有兴趣,后来进了部队训练的。”
他在部队里也是名头响亮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敢申请去执行任务。
关忠:“你是从部队里被异调组调过来的?”
秦行知想了一下,声音沉道:“也不算,我是因为申请国外的任务被驳回以后,加上家里的原因……黎岁这件事和我有一定关系,穆组长就向那边申请把我调过来了。”
“哦……”
原来不是自愿过来的。
关忠有些好奇:“你去国外要去执行什么任务,能把你给驳回来?”
国外,关忠还没去过。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
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国家,在关忠的概念里还是类似于以前那些番邦王朝,但很明显不是。
这涉及到机密,秦行知没过多解释,只是说:“我已经合格了,不是上头不让,是我的家里有些阻碍。”
“你很想去?”
“当然。”秦行知眼里有着异样的光辉:“我在部队那么努力训练,所有的任务我都豁了命的去完成,我的目标本来就是为了那边,我也想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哪怕就是死——”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头,秦行知又很快沉寂下来:“我很想去。”
关忠其实难以理解这份狂热。
但他去过基地以后,发现这里的人都对他们的国家有种难以形容的信赖。
尤其是教主。
她在大梁朝干的全是掉脑袋的事情,在这边却不会想着干什么。
终于,关忠背着手,呵呵笑了一声道。
“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跟我说这些,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